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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人间(110)

有了第一次,兴许也有第二次呢?

老连家就这样不信也得信的带着各种遗憾,总算是离开了。

就连连燕子他堂哥连璋,都在唤醒血脉后,被国家没收了,他们又能如何呢。

总而言之……

大地之母无所不能,她老人家这么安排自然有她的打算……有个信仰总是没错儿的。

当江鸽子知道别人怎么想之后,就只能佩服,佩服了!

盖尔巫系的脑洞全球第一!

一个多月以来的相处,江鸽子与面前这位叫李拓的皇储住在一栋楼,每天的晚餐,如果这位皇储不陪着某些人用餐,他必邀请江鸽子共用晚餐,分享俞东池童年的各种趣事儿。

他们中间,可以有的共同话题,也就是俞东池了。

江鸽子每次都欣然前往,都只带一个胃袋,外加一只傻燕子。

至于别的事情,俞东池被强带走那天,他在挣扎当中,指着自己的皇兄喊到:“鸽子!我大哥最坏了,你别上他的当啊!!”

一时间,众人的表情,那真是难以言喻。

皇储哭笑不得,只能对江鸽子说到:“我说我没那么坏,您信么?”

江鸽子点头如捣蒜,该给的面子给!

该不信还是不信!

能稳坐皇储位置的人,怎么可能有好人?

李拓想起自己那个倒霉的弟弟,就苦恼的摇头。

如今就是母亲都管不住那个任性的家伙。

大概是物以类聚,小爱算是他佩服的人,人家可以无欲无求。

而小爱认识的人,像是这位,也算是无欲则刚了。

看着江鸽子来来回回的看着那些文件,李拓抬起手腕看看表,最后问了一句:“江先生?不知道这一次改的如何?”

他也就再问这一次了。

江鸽子放下文件,轻笑着摇摇头说:“不如和。”

李拓顿时满面惊讶,他说:“不会吧?那上面,可是修改了很多条的,您没看到么?这里,还有这里……对您都是很有好处的!”

江鸽子面无表情的回答:“没看到,就只看到俩字儿。”

李拓无奈的放下文件,伸出手指,敲敲自己的太阳穴问:“哪?两个字儿?”

江鸽子抬眼看看他,讥讽并不客气的回答:“吃人!”

甭管换了什么方式,怎么遮掩,如何描绘,说到底,他总是那个被吃的。

李拓无辜的眨巴下眼睛,忽就笑了起来。

他万分有耐心的与江鸽子解释:“事实上,我们全家还是以食素者居多,并且初一十五,我们也戒肉食,您……文艺作品看多了呢。”

江鸽子可不是表面上的十八岁。

这份文件,虽然把各种福利,各种好处写在前面,然,这里面有几条还是埋了定时炸弹。

他如签署这些东西,那么他这个人就不再属于自己了,而是成为皇室这部大机器的一个零件儿。

好好的人不做,谁爱做零件儿谁去做!他又不是盖尔人。

爷是地球人!

江鸽子将文件推回去,拿起桌子上的卷烟桶子,取出一只过滤嘴长过烟身的香烟说:“有些话,前些天不方便说,不过马上要分开,我也就不隐瞒您了。”

身边有侍从给江鸽子点燃香烟,江鸽子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儿后说:“我的事儿,您调查清楚了吧?”

皇储点点头,带着真诚的关心说:“到底是我们社会工作没做好,以后我们会积极改进的……这样,我比你年长,若是你愿意,你也可以跟小爱一起喊我哥的。”

江鸽子仰面在沙发上笑了起来。

笑完,他懒洋洋的,半真半假的说:“其实十岁那年冬天,有天下雪了,天气很冷,我当时就想……要赶紧长大,赶紧赚钱,再找个能暖暖和和的家,再遇到这样的天气儿,我就裹着厚厚的被子,烧足够的煤炭,肚子里饱饱的,可以睡个舒服觉儿,那这辈子就知足了!

现在,我这个愿望实现了!我对这个世界,没就啥想头了,也没有什么牵挂了,我这么说……您理解么?”

他没有说谎,这就是原身那个小小的愿望。

李拓用手轻轻敲击几下文件,善意的一笑,很是利落的收起文件。

而在他心里却对江鸽子所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他的参谋团告诉他,江鸽子此人没有受过正统的家庭教育,也没有接受过更多的国家教育,他的是非观是很模糊的。

简而言之,这个人身上的属性非常不明确,他对老三巷比较依赖,亦不过是,他将那片地方幻想成了自己的家,而住在那里的人,是他幻想当中的家庭成员。

从第一次水银泄露可以推断出,他是可以为他在乎的某些特定的人付出自己的努力的。

然而脱离开这个范围,这个人难免个性偏激,对社会,国家没有什么责任感。

如果不能通过利益手段招揽,建议不要强制收拢,可以使用循循渐进的方式,慢慢改变双方合作方式。

可保有他名义上的自由,以最小代价换取他的其它服务。

最后,杆子在九州很多,需要再次摸底,重新调查杆子系的传承,尽量,尽快组建对待魔魇现象应急部队,以来对待九州未来将要发生的不可预计的紧急状态……

收起文件,李拓摆摆手,等那些侍卫退下之后,他也拿起一支香烟轻轻点燃。

江鸽子扬扬眉,李拓笑着,一边用指头把玩香烟,一边儿说到:“怎么?我不可以抽烟么?”

江鸽子摇头,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燃:“不,您随意,谁没点爱好呢!”

李拓吐出一个烟圈儿,半天才说到:“咱俩甭绕圈子了好么?”

江鸽子困惑的摇头,他是真的没绕圈子。

李拓一脸厌倦的说:“我说,那些老家伙,还有国会那些议员比我讨厌一万倍您相信么?”

江鸽子想了一下,忽然就想起某岛的政治秀。

他笑了起来:“恩,我信!那些人最喜欢给人带各种帽子,还深深的热爱表演艺术!”

李拓听他这样说,一下子就高兴的坐了起来,他拍着桌子大声说:“对!说的没错!就是这样……所以,大家各退一步?如何?”

江鸽子也坐直了回答:“这就要看您退到哪儿了?我讨厌麻烦!”

李拓不客气的告诉他:“你的麻烦且在后面呢。”

“恩……大不了我……”

“一走了之?”

“对!”

“你舍得老三巷?”

“那,没活路了,不走也得走了呗!”

李拓无奈,他叹息了一口气,用夹着香烟的手点点他说到:‘你可真不像是十八岁啊!”

江鸽子轻轻笑着,并不回答这个问题。

他心里说,老子今年十八,明年十八,一辈子十八岁!

李拓扭脸看着窗外的天空,到底他还是妥协了,他说:“那……咱就论件计费?”

江鸽子这一次,总算是满意了。

他点点头回答到:“这个~倒是可以坐下来谈谈的!”

江鸽子在这边会议室跟皇储云山雾罩的相互套路,他还算清闲。

而隔壁会议室,足足有十多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算是把连燕子给围了个滴水不漏。

连燕子躺在沙发床上,如尸体一般,他的眼上扣着眼罩,耳朵里夹着耳塞,反正,不说,不看,不听,就是不搭理你们。

老子要回老三巷!

回中州,回金宫是门都没有!

到了最后,连璋只能无奈的走过去,猛的摘下他的眼罩,对他大声说:“你知道么!祖父觉着愧对祖宗,昨夜在祠堂吞药了!”

连燕子摘下耳塞,揉揉耳朵眼儿,他抬眼看看自己的大堂哥问:“死了?”

连璋一愣,半天才说:“这个倒是没有……幸亏送医及时……然而……”

连燕子不等他说完,一把夺过自己的眼罩,又原样扣上,翻身一躺道:“再见!等他死了再来喊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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