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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372)

作者: 晓风清露 阅读记录

秋菊正犹豫着进退两难,林芷萱却没有推辞,只赞了魏柘怀有心,才端起了那个翠玉的杯子,与魏明煦一同举杯,魏明煦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倒也应景儿,柘怀有心了。”

继而与林芷萱一饮而下。

魏柘怀瞧着林芷萱喝下那杯葡萄露,心已经提到了胸口,只也赶紧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压压惊,却险些呛着,他再不敢在林芷萱和魏明煦面前逗留,也不曾说替魏明煦挡酒这回事,只赶紧退了回去,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瞧着来往恭贺的皇亲贵胄,看着琉璃宫灯下林芷萱姣好的面容,有些失神。

秋菊看着却总觉着心里有几分担忧,趁着林芷萱喝过那一小杯,就将桌子上的那一壶悄悄撤了。

魏明煦睨了秋菊一眼,眸中又几分不满。

秋菊小心地斟了一杯,背着人在屏风后面用银板测了,银板并未变色,秋菊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魏柘怀总是往孟泽桂屋里跑,引得秋菊格外地担心魏柘怀一些。

秋菊端着酒杯出来,魏明煦却趁着众人饮酒喧闹,压低声音为了秋菊一句:“验过了?”

秋菊吓得七窍生烟,赶紧低眉垂手应着道:“是。”

魏明煦问:“如何?”

秋菊额头上冷汗都快出来了,只低声道:“没有毒。”

却不敢再看魏明煦,魏明煦只盯了秋菊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虽然不喜秋菊竟然怀疑魏柘怀,可是万事小心些也毕竟没有错。

魏明煦担心林芷萱的身子,夜里没有到太晚,毕竟这一屋子的王公也是要在宵禁之前回府的,况且也没有戏班子也没有歌舞,不过说两句吉祥话就早早散了。

魏明煦酒量很好,可此时却隐约有些醉意,魏明煦若是不想醉,任谁也灌不醉他,可若是想醉了,这酒不醉人人自醉,如今林芷萱有了身孕,是大喜之事,朝局又渐渐稳了下来,边境也不必在担忧,这么些日子殚精竭虑,仿佛一下松了起来,魏明煦又多喝了酒,也是难免。

丫鬟们服侍着林芷萱和魏明煦洗漱更衣,只留下冬梅一个守夜,其他的婆子们都退了出去。实则今夜的琐事还很多,客是散了,那样多的器皿收放还要人去主持,收在哪里放在那里,以免有人手脚不干净,趁乱盗窃。

魏明煦怕林芷萱累着,让早早安排好了这事,由蔡侧妃和李婧张罗着去善后。

这是魏明煦的吩咐,蔡氏无论如何也不敢违逆,便领着众人忙前忙后地安排,秋菊和夏兰也早听了林芷萱的吩咐,出来指使着底下婆子,哪样放在哪里,什么收在什么地方。就这些琐事,也足够折腾一夜。

夜里风凉,魏明煦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身子比平时烫一些,林芷萱靠着他,魏明煦的手却情不自禁地伸进了她的衣裳里去,声音略微有些沙哑:“闹了这一整天,累了吗?”

林芷萱轻轻推了推他道:“还好。”

月光莹莹,魏明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拿出了那颗夜明珠,将这小小的帷帐之内又映得盈亮了起来。

他的手轻轻揉着她因为妊娠而略微大了些的两团,瞧着在夜明珠微弱的光下,林芷萱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露出一抹难耐的神情来。他总喜欢这样戏弄自己,可是头三个月里胎还不稳,他却也只能忍着。

林芷萱说了要给他安排侍妾侧妃,魏明煦却一应否了,只守着她一个人。

如今就连太医也说了胎像平稳,又过了头三月,林芷萱如今身子也都好了,已经不再吃安胎的药了,今儿又是他的生辰,便想着索性纵他一回。

魏明煦轻轻的含住她的蜜唇,林芷萱今夜没有喝酒,却喝了许多的樱桃露,口里香香甜甜的,很是好吃,由他耐心地引逗着她的小舌。

魏明煦喝过酒之后,又饮了不少的茶,他知道林芷萱不喜欢酒气,他的小人儿如今有孕了之后,更加娇气了。

林芷萱有孕之后舌头和鼻子却灵得很,依旧在他口中找到了淡淡的味道,却也不是很难忍耐。他轻轻地覆在她身上,却撑着身子,生怕压着她的肚子。

他细细碎碎地吻着她,舔着耳垂儿和她最敏感的香颈,惹得林芷萱一阵战栗,不禁抱紧了他,魏明煦只轻轻蹭着她,却并不动真格的,他虽然想,却怕万一孟浪了再伤着他的小人儿。

“阿芷,阿芷……”他轻轻在他耳边唤着她而名字,往事一桩桩从眼前划过,他想说些什么,可夜明珠下的小人儿却那样让他迷乱,或许是因着酒劲儿吧,也或者是因为旁的,可是好多年,他已经记不起是多少年,他没有对女子有过这样难以自持的情愫了。

魏明煦轻轻往下吻着她的肩头,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自从在金陵地震中那一次猝不及防的相遇,这个小丫头就用那样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不停地撞进他的视线中来,他远远地瞧着她,从觉着诧异,到有趣,到惊讶,到迷离,到如今的惊喜。

她伪装得很好,默默无闻的一小只,那般乖巧,总让他时常忘了她做出的那些大胆的、离经叛道的故事。

手轻轻地探到了她的身下,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久久压在心底的疑问,他松开了她胸前的浑圆,忽然沙哑着声音问她:“嫂溺叔援,权也;女扮男装,何也?”

第468章 不适

林芷萱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了当初在金陵的时候他问自己的那句话,脸不禁红了起来,却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魏明煦越发的好奇,手中的动作也越发的轻佻。

“哼……”林芷萱终于耐受不住,嘤咛了起来,夜明珠下她眸中水光潋滟,让人心荡神怡。

“王爷,不要了王爷。”林芷萱跟他求着饶,手不禁攀附着他,底下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魏明煦却不肯罢手,只又问了她一遍:“嫂溺叔援,权也;女扮男装,何也?”

林芷萱复又咬紧了唇,别过了脸去,不想被魏明煦看。手却抱紧了魏明煦的脖子。

见她还这般顽抗不肯认输,便寻着那个让她欲生欲死的点一下又一下地挑逗着她。

林芷萱只觉得生死都握在他手里了,那般舒服又难耐,只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自己若是不说,他定然是不会放过自己了。他从前都没有这样勉强过她的,定是今儿喝了酒的缘故。

林芷萱轻声在他耳边嘤咛了一句:“你也。”

魏明煦的手忽然停了,他似乎没太听明白林芷萱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芷萱红着脸,将头埋在他怀里,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嗫嚅着说:“那日女扮男装,是为了偷偷出去,想远远地看看王爷。”

魏明煦脑子轰鸣了一下,瞧着怀中人儿那般青涩的小女儿心思,就跟那日谎说飞走了纸鸢跑到外院来瞧他竟然是一样的。

原来那日相见,她那样大费周章地绘了地图,偷了衣裳,费了那么多心思,竟然是为了来见自己。

是天不负她,还是天不负他,竟让他们在石林那般遇见。

林芷萱只觉着身下一疼,他哪里耐得住她这般引诱他。

瞧见了那一刹那她略微皱起的眉头,魏明煦轻轻吻住了她,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问她:“阿芷,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夜色温凉如水,在外头守夜的冬梅根本就睡不着,她还小,从前也都是秋菊和夏兰给林芷萱守夜,今儿是那二人忙着,才轮到了她头上,这也是第一次,只听着里头的响动,羞得面红心跳,夜里又唤了人来伺候了一番,才服侍着林芷萱和魏明煦歇下。那小丫头却红着脸,一夜辗转难眠。

次日见了秋菊,脸还是红红的,只跟秋菊道:“我以后再也不给娘娘守夜了。”

说着含羞跑了出去。

林芷萱起得很晚,他昨夜也不曾太折腾她,只要了她一回,可是林芷萱醒来时也只觉得腰肢酸软,浑身都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