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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374)

作者: 晓风清露 阅读记录

听林芷萱说饿了,魏明煦也终于放下了心,让丫头们进来服侍林芷萱,又与林芷萱一桌吃了饭,果然见好多了。

才吃完饭,魏明煦要走,秋菊却端上了药来,林芷萱瞧着那苦药汤子就犯愁,道:“已经好了,就不喝了吧。”

魏明煦拧眉道:“才刚好些,又开始逞强,先照孟太医说的,喝三天再说。”

林芷萱无法,只能当着魏明煦将那碗药喝了下去,只实在是难喝得紧,又忍不住吐了一回。

晨起魏柘怀来给林芷萱请安,瞧着林芷萱的脸色不怎么好,有些担忧地问着:“婶婶可是累着了?我昨儿来请安就听他们说婶子不舒坦,如今可好些了?”

林芷萱含笑道:“吃了药已经好多了,难为你挂念,我这病了两天,外头的事多亏了你帮衬着,你十四叔也赞你能干呢。”

魏柘怀却有些羞赧,心中同样有几分不甘,魏明煦明知道此番西北平叛是个白捡功劳的活计,却不让自己去,他哪里甘心,只听着素日里一同玩得好的几个贵胄公子,与他比量着他们家里的哪个兄弟跟着魏明济出征,斩杀了多少多少敌寇,等回来定然能加官进爵,也有打趣他的,这样好的事情,为什么一向最疼他的十四叔却不让他去分一杯羹?

魏柘怀一时语塞,此番见林芷萱这样说着,也只答道:“也不过是些琐事,十四叔忙着军政大事,我也只能在这些小事上帮帮婶婶了。”

林芷萱道:“你的这份孝心最是难得,也不枉你十四叔疼你这些年。”

魏柘怀又在这边与林芷萱多说了些奉承的话,才自去打理王府前院的事。

林芷萱这才让秋菊冬梅叫了李婧、蔡侧妃和孟泽桂过来,吩咐了将王府的琐碎事情还交由他们打理,却不想孟泽桂竟然力辞了,说她的身子也不好,怕是撑不起来。

林芷萱这才看向蔡氏,蔡侧妃见避无可避,只得道:“娘娘既然肯托付,也是信任妾身,自然当勉力为娘娘分忧。”

林芷萱瞧着她此番,也只说让李婧帮她。

让林芷萱没有想到的是胡一竟然至今没有传回话来。

***

感觉渐渐都没有人看了,伤心~_(°:з」∠)_

第470章 结盟

魏柘怀忙完了外头的事,便去了小厨房,查问前儿寿宴各处杯盘器皿的损毁,再给拨钱补上。

正瞧见林芷萱屋里的丫鬟翠儿在熬药。

魏柘怀问了一句:“怎么在这儿熬药?”

翠儿道:“回二爷,是王妃娘娘的药,娘娘有孕,闻了这药味不舒坦,就让在小厨房熬了。”

魏柘怀叮嘱了一句道:“婶婶身份贵重,这药你可一定要盯好了,照着太医的嘱咐,熬够了时辰。”

翠儿对魏柘怀躬身行了一礼:“奴婢记住了,二爷放心。”

夜里林芷萱用过了晚膳,复又喝了药,孟建秋开的药有安神固本之效,林芷萱服了药就昏昏欲睡,陪了魏明煦一会儿,就先去床上躺着睡了,孟建秋今儿又来请了脉,说已经好多了。

魏明煦见林芷萱又成了从前贪吃贪睡的模样,也暂且放宽了心。

却不想次日清晨起来,林芷萱又开始晨吐,扶着床柱吐得直不起身来,只是一夜之间,腹中空空,什么也没有,只能干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魏明煦急招了孟建秋来,给诊了脉,孟建秋却拧了眉头又说不好,是燥热胎动。

魏明煦问秋菊几个给林芷萱吃了什么,秋菊赶紧把林芷萱昨日每餐每饭碰过的所有东西都报了一遍。除了寒凉之物吃得多了些,再无其他不妥之处,孟建秋也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孟建秋只道:“寒凉的腌黄瓜一类的小凉菜最好不要吃了,瓜果上也都属寒凉,娘娘当初又曾经坠入冰窟,身子里本就有寒气还未疏散干净,如今再吃这个怕是牵引旧病。”

魏明煦也吩咐着,但凡那些一律不许吃了。

秋菊也是为难,可是这几日林芷萱吃什么吐什么,就只想吃点清淡清爽的,可这些东西偏偏又伤身。

孟建秋又给林芷萱调换了药方子,让重新抓药,看看可有好转。

林芷萱吐了一会儿略略止住,劝魏明煦只管去上朝,她身子并无大碍。

魏明煦犹豫再三,还是让夏兰几个照看好她,说他下了朝立马就回来。

孟建秋离了林芷萱处,那边孟泽桂便道身子不爽,让孟建秋去诊治。

进了安善堂,孟建秋给孟泽桂诊了脉,却拧着眉头道:“娘娘身子并无大碍,陈年旧疾如今天儿暖和也好了不少,是哪儿还不舒坦?”

孟泽桂早已经屏退了屋里的下人,只问他:“爹可查出了王妃娘娘此番的病从何来?”

孟建秋听孟泽桂这样一问,着实吓了一跳,只道:“王妃娘娘如何,难不成你知道缘故?”

孟泽桂不再言语。

孟建秋却心惊胆战起来:“桂儿,你跟爹说实话,此事可开不得玩笑!”

孟泽桂冷然看着孟建秋道:“爹贵为太医院院使,医术首屈一指,就连爹都查不出不妥之处,旁人更瞧不出来了。”

孟建秋急道:“我今日瞧不出来,可时日一长,总会看出端倪!”

孟泽桂含笑点头:“爹说的正是,所以,女儿才要请爹相助。”

孟建秋眼睛瞪得老大:“难不成,你在王妃的膳食里动了手脚,不,这不可能,王妃用的是文犀辟毒筷,不可能瞧不出来,就连日常饮的汤水都是用的银汤匙……药!你在我的药里动了手脚?”

孟泽桂瞧着孟建秋,只缓缓道:“爹不用管我在哪儿做了什么,可是我如今已经做了,若是爹去与王爷告发女儿,女儿死无葬身之地,可是王爷也会问,这药是从何而来的,是爹给王妃开的方子,问题又出在药上,爹百口莫辩。”

孟建秋不可置信地瞧着女儿,慌张道:“桂儿!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桂儿?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你是要害死爹呀!”

孟泽桂眸光清冽地看着孟建秋:“女儿也不想,可是当初是爹将我送进这个王府里来,看着这个王府里的女人像花一样开了一茬又一茬,却都在这个冰冷的后花园里凋零了。我原本过惯了这样的日子,觉着一个女人一辈子大约也就该这样吧,我都认命了!

可是她,那个女人为什么跟我们不一样,她凭什么就跟我们不一样!凭什么王爷要那般对她,她还怀了孩子?”

孟泽桂近乎嘶吼地说出这样一番话,继而却冷静了下来,凄怆得道:“王府里的姬妾为什么不能有孕查了十五年却依旧没有眉目,王妃骤然小产的事,也会与这件事一样,成为大周历史上永远都悬而未决的悬案。

爹已经做得很好了,将这件事引到了王爷身上。哼,我从未见他对一个女人这样过,就连她怀着身孕,他依旧不能自持。爹大可以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王爷身上,王爷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若是这个孩子没了,他定然会深深地自责,将所有的过失都归到自己头上,定然牵连不到爹。”

孟建秋若不知道根底,心中依旧七上八下,哪里放心的下,只道:“你给王妃下了什么药?王爷总会怀疑到药上来的。你这药又是哪里来得?你若不说清楚了这些,爹不帮你!”

孟泽桂却并不相信孟建秋会不帮自己,如今她事情已经做了,若是孟建秋帮自己,或许他们还有一条活路,若是孟建秋不帮自己,那么他们全家都必死无疑。

只是孟建秋既然想知道,孟泽桂也不想瞒着,让他知道得越多,才越方便他在医术上配合自己。

“我用的是宫里的法子,给王妃的药里下了玉真散,遇水即溶,药方上,我相信爹的医术,就是让旁人来查,也查不出任何疏漏,就算是查药渣药沫,也并无不妥之处。

这药来自沐太妃,是冯嬷嬷往府里送的最后一点好东西,最后也不过是交到了魏柘怀手里,后头的事都是他做的,与我们不相关,若是查出来,父亲也不过是医术不精,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我没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