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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白月光(45)+番外

作者: 初禾/欲雪饮杯 阅读记录

前面还看到有人说文能体现作者的三观,不好意思,我不认。

这也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故事,写这篇文,我着重想写的是主角在“情难自控”与“道德责任”之间的反复挣扎。

理性讨论欢迎,但不要强行扯到我本人的三观,洗白小三、洗白白莲花什么的,我不认。

第30章

春节临近,喻宸应酬多了起来。一场名流齐聚的宴会后,助理将车驶入夜色,行至一处十字路口才问:“喻先生,今天您是回……”

“回家。”喻宸喝了些酒,单手撑在后座的车窗沿上,声音沙哑。

助理立即向右打弯,“好的,喻先生,您先睡一会儿吧,到家了我叫您。”

喻宸没有理会,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路的火树银花,那些光影从他深邃的瞳孔中滑过,明亮的也成了沉寂的暗色。

这条路助理早已开熟,一年多以来,喻宸住在那个老旧居民区的次数远远多于其他豪宅。

每次来这里,喻宸说的都是“回家”,而去别的地方,报的则是小区的名字。

喻宸把它叫做“家”,但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等他归来的家人,也没有除他以外,其他人生活过的痕迹。

半小时之后,家到了,喻宸从车里出来时,头一阵晕眩,脚步有些踉跄。助理要扶他上楼,他笑着摆了摆手,“早点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楼很旧了,没有电梯,楼道里的灯坏了几盏,墙壁上贴着不少开锁、疏通下水管道的小广告。喻宸不想扶楼梯边的扶手,更不想撑脏兮兮的墙壁,晕乎乎地爬上七楼,费了不小的劲。

开门,将自己撂在沙发上,脑子里紧绷着的弦忽然松了几分。躺了十来分钟,他坐起来长出一口气,走去厨房倒一杯温水,靠在窗边用香烟醒酒。

连续抽了三根,酒意渐渐消退,困意迟迟未上。喻宸喝完温水,取下挂在阳台上的拖把,浸了水,开始拖地。

反正也睡不着了,天亮后还要飞去昆明,不如做做大扫除。

快过年了,万一这次去云南会有收获呢?

喻宸苦笑了一下,如果夏许回来了,这个干净的家也能算作新年礼物。

虽然这本来就是夏许的家。

一年多以前,喻宸刚从云南回来,就找到当初买下这套房子的人,高价买了回来。遗憾的是,对方已经着手装修,夏家以前的家具早就被处理掉,属于夏许的痕迹已经一点不剩。

但好在房子拿回来了。

喻宸重新装修一番,回到大院的家中,把自己高中时的课本、文具、衣服全搬了过来,晾着市里的几套豪宅不住,每晚躺在夏许曾经的卧室里,偶尔坐在窗前写字台的位置,就像十多年前,坐在那里专心学习的夏许一样。

喻国桥曾经来过一次,气儿子的疯癫。喻筱与喻擎拦着他,不让他再干涉喻宸的生活。喻国桥也老了,不再有当年的魄力,亦始终活在愧疚与后悔中,只好放手,随喻宸去折腾。

其实除了住在这老小区里,喻宸并没有做太多令家人担心的事。公司的事务照管不误,甚至比以往更加醉心工作。

似乎不管是夏许的牺牲,还是常念的病逝,都没有击垮他。

但喻国桥还是有一些不满的。去年春节之前,常念离世。这孩子虽然撒了弥天大谎,但喻家与常家毕竟交情匪浅,且有不少官场上的利益关系。喻国桥希望喻宸出席葬礼,也算是给这段畸形关系画上完整句号——老辈们的想法有他们的道理,例如人死为大,例如毕竟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

可喻宸拒绝了,不仅没有参加葬礼,还再次远赴云南,在各支边防部队中打听夏许的消息。

结果可想而知,所有人都说,夏许死了。

喻宸又去北京,但得到的消息仍令人失望。

不过他始终不信,一方面因为内心的执念,一方面因为夏许是在特种大队出的事。

虽然死亡证明、队友证词、遗物皆有,但既然死不见尸,那便有一线希望。

这种事若发生在一个普通老百姓身上就算了,喻宸自幼在部队长大,特种兵的故事听了太多,从极度的震惊与悲伤中冷静下来之后,于情于理,都无法不怀疑。

西部战区那支特种大队享有各种特权,为了布置卧底,什么样的手段都使得出。

可是缉毒卧底九死一生,喻宸时常从满是鲜血的噩梦中醒来,在黑暗中睁眼熬到天亮。

这一年,他定期前往云南和北京。云南省军区的朋友笑他比探亲的军嫂还来得勤,他温和地笑了笑,四处打点关系,一改过去偏冷淡的性格,渐渐变得与谁都能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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