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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夏三滥同居的日常(12)

作者: 小小初十五 阅读记录

昨天赵延说的话其实很有问题,大学四年她那么拼命怎么可能只挣了十万,大学毕业时她卡里的存款差四百块钱到三十万,再加上毕业近一年的收入,她开店的现在成本已经在五十万左右了。而她对店铺月租的承受力也从八万涨到了十万。

她太明白五十万对于C市来说多么无足轻重,也许就是一夜笙歌花销的数额,在创业上甚至可能连一个月的正常运营都无法维系。可她就是想试试,拿她五年的所有赌一把!

她没有把握,可内心藏着一股不可名状地期待,还有一种怯怕,怕自己会为眼前困境而低头言放弃。

真希望每一次被没问及时,她都能毫不犹豫坚决地回答,没错,她就是要创业,要开属于自己的培训中心。

夕阳落幕良久,夜色还不至于漆黑,她在阳台收衣服,发现杆子上好几个空衣架,环顾四周担心有什么衣服掉下来,探出头看往窗外看,邻居和楼下的阳台上什么都没有。而远处,有一个被路灯拉长的小身影,闲散信步得像在游园赏花。目光滑过衬衫西裤落在一双棕黄色的牛津凉鞋上。

啧啧啧,实在糟蹋那条笔直的大长腿……

没过一会,夏名开门进屋,很自觉地进了厨房热了她留在冰箱里的饭菜开始吃起来。

轻车熟路,好生佩服……

夏名洗完澡上阳台,路过客厅时正好听饺子一个人欢腾着,嘴里还自言自语地碎碎念。

“我要pick这个跳舞跳的好的小姐姐,我以前给她伴过舞。真人超美,人也超好。”

夏名擦了擦头发,瞥了眼电视:“这什么节目?”

饺子忙着在手机APP上投票,根本没抬眼看。“选秀啊。”

开梭门的人回头再次盯着电视沉默了一会,说:“认亲节目吧?都长一个样,整整齐齐。”

饺子惊愕地拿眼瞅他,这位老大爷眼疾多少年了,是什么眼神和勇气让他敢说出她们长一个样这种话!

等他从阳台回到客厅时,饺子把碎发拢在耳根故作腼腆,娇滴滴地问:“那在你看来,我和神仙姐姐刘亦菲是不是也长一样?”

夏名被她那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语气吓得不轻,瞠眼蹙眉:“我长眼睛了。”

“……”

您老说的时候能别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吗?

她抓着抱枕的手更有力了,“怎么我说也是你未来两个月的饭票,就不能对我稍微友善一点,指甲盖那么一点也成,或者像对待你可爱的病患那样!”

夏名点头,“我对你一直是这么状态,你不知道吗?”

饺子从沙发上跳下来,单手叉腰血脉喷张想吐血。“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有病的人看待的是吧!你安的什么心?”

“你刚刚还希望我这么做,现在应了你的要求也折腾?”他摇了摇头,“女子难养也。”

饺子一屁股坐回沙发,撅着嘴咕哝:“三十岁的人了,就不能老于世故成熟些?损人不利己的!”

“那种装出来的成熟,不过是披了件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衣裳。”

“那也比裸奔好!”

“我偏爱自由。”

“……”见她失语,夏名转身抿嘴一笑,往卧室走去。与此同时,代姣的手机响了。她用往日轻快地语调接着电话,“嗯,我是代姣,请问您是......啊警察,您,您有什么事吗?”

夏名半天没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进屋前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她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表情呆滞得像被雷劈过一样。

夏名疑惑道:“又参与违法行动了?”

饺子抬头,语速极缓:“赵延死了。”眼神毫无生气,看不出任何情绪,空白得像一张白纸。仔细看还能看出她身子的颤颤巍巍和频率过缓的呼吸。

“谁?”

“昨天找我借钱的,警察说溺水了,让我去认尸。”挂断电话后手从未离开过手机,一直保持着紧握的状态。说话时,身体有明显的僵硬感,眼神呆滞地看向地板,满身热情和活力在接听电话时全部凋零。

夏三滥走进屋,把收来的衣服随意地搁在床边,拿起衣橱里的外套走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走,我陪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小剧场

十五:再问一遍‘傻子’是爱称吗?

十五:我昨天去了趟菜市场,买鸡蛋的大爷也管买番茄的大妈叫‘傻子’。

夏医生:......

第8章 赵延溺水

繁星闪烁是C市难得几有的,可偏偏是在这一天的夜晚。街道华灯喧嚣,可她偏偏只听得见走起路来的飒飒声响,只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刺眼凉风。

迈着机械般的步子进了警局,经过严警官的介绍,接到沿江码头的运煤船的工作人员的报警,在江中发现一具男尸,查核DNA和指纹后,发现是一位名叫赵延的24岁男性。搜查江岸后找到了一件牛仔外套,里面有一个摔坏的手机。技术人员维修后,在通讯录的最近通话中找到了代姣的电话。

原本在联系饺子之前还联系了好几个人,但不是通话中就是已关机。

饺子坐在严警官对面,手捧着一杯热茶。“你们没有联系涂岚吗?她是赵延的女朋友。”

“联系了,一听消息就晕过去了,现在在医院。”严警官拿着笔,继续问道:“你刚刚说赵延和涂岚昨天有去找过你?”

饺子盯着自己的手掌说:“嗯,他们去清潭小区门口等我,找我借一万块钱,我没借。”

“他当时有什么奇怪或异于平常的举动吗?”

“不知道,我很久没见他了,无法区别什么是异于平常。”

“严警官,和赵延的父母联系上了,他们明天赶最早的动车过来。”一个瘦高的小警察走到严警官旁边,“刚刚聊了几句,他父母说他儿子在外欠了很多高利贷,他们经常接到要挟电话。”

严警官若有所思,抬眼看了看面前脸色惨白的小姑娘。“法医明早会做死亡原因鉴定,我们过去吧!”

饺子站起身,腿有点软,手正伸向桌子要支撑点,胳膊被旁边伸过来的长手抓住。夏名没说话,也没松开她,一路跟着严警官到了一个阴暗低温的房间。她站在房间里没再往前,人是空洞的状态,生理直觉告诉她要停下。

夏三滥松开手,绕过她肩膀,把自己手臂搭在她窄小的肩膀上,手掌上下安抚着她脑袋,说:“溺水的人会全身水肿,你做好心理准备。”

饺子抬头看向他,他的眼神越过严警官停留在平躺着一动不动的尸体上。她抬脚向前。

和夏名说的一样,原本瘦削的方脸变成了肿涨的圆脸,面色蜡白中透着铁青,额头和下巴都有淤黑的伤痕。她无法想象昨天还对着他怒气冲天的人,怎么今天就了无生气的躺在这张白色的床上,用无法有表情的脸面对着她。

“是赵延。”她想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可一发声才知道原来喑哑到了极点。

饺子安静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冷得脚趾尖都在发颤,连喘气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吵到谁。夏名和严警官似乎早就相识,留在有赵延尸体的那间屋子里说了一会话。出来时,夏名蹲在她面前,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颗糖放在她掌心。拍了拍她的头:“走了,看门大爷要下班了。”

跟在夏名身后,低头走过一条冷清的长巷,来到一条满是大排档的街上。他走到一个摆在外面的空圆桌前,拿起桌上的纸巾把椅子擦了三遍。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过来坐。”

她在凉风中打了个喷嚏:“你该不会是为了安慰我要把我灌醉吧?”

“你回去后若是可以不吵不闹安静睡觉,我现在就站起来。”

她揉了揉鼻子,坐在他旁边,对到远处的老板扬手:“老板!两箱雪花!”

夏名深表怀疑:“你受得住两瓶都很无敌。”

饺子昂着脑袋怼回去:“小看人呐!我酒量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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