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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夏三滥同居的日常(27)

作者: 小小初十五 阅读记录

听到这饺子已经憋红了脸,圆脸的小护士又叹了口气摇着头说:“最搞笑的是,老爷子在推床上抓着佛珠念了一路的阿弥托佛阿弥托佛。”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不怕人无知,最怕无知不自知。

瞥了眼走廊,夏三滥估计还得有一会才会回来。

姜医生奇怪地望着站在门边的老夏,来人丢了句‘晚上一起吃饭’就离开了。他忙不迭脱下白大褂,换好鞋追了出去,这才知道原来是饺子想特地谢谢他俩,要请客。

到达22楼,出电梯时正好遇上一个准备下楼的护士,她亲切与老夏打完招呼后,贼兮兮地问护士站的女人和夏医生的关系。

夏名面无表情,不予理会。姜医生喜笑颜开地答了句:“女朋友。”夏名瞬间回头,护士笑意满满的面容消失在银色的电梯门里。

“谁跟你说我和她是恋爱关系?”

“你上次不是默认了吗?”夏名找他问铺源的时候他就问过,这么上心该不会是女朋友吧?当时夏名没说话。

夏名脑仁一疼,满面无奈。“我沉默是不想理睬你空穴来风的假想。”

“那你和饺子毫无关系咯?”姜医生不可思议地挠头。不应该呀!夏名绝对不会做一件不能让自己受惠留名的事,他可是个惜财如命、斤斤计较的金牛座。

“债务关系,仅此而已。”夏名语气坚定,面色不改。

姜医生撇嘴正好瞧见转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形。“饺子……”

饺子尴尬地呲牙一笑,连忙解释:“我正要去洗手间,我发誓我绝不是故意偷听,完全是出于对自己名字的敏感才停下的。”她抓着身前小包九十度深鞠躬,“得罪了打扰了,你们继续。”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转弯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一波操作实在太让人眼花缭乱,姜医生和夏名都还一脸懵的傻站在原地。姜医生轻撞了下身边的人,捻了捻莫须有的胡须,端着诸葛孔明的架势:“这么一看,你俩确实没情况。”

发现身边的人半天没晃过神,表情茫然又严肃,眼睛盯着前方长椅上哭泣的女人。姜医生细瞧,确实有几分姿色,但他敢打包票,这完全不足以让这个不近女色的夏和尚破戒!

“看那人哭,你什么感觉?”夏名嗓音低沉。

“想泡,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姜医生如实回答。

夏名侧头看了眼他,了然于胸。“分手快乐。”

“伤心事不要再提。”上次他摇着尾巴跟夏名打电话炫耀一番后,没过一周就被甩了。沉浸在伤心情绪中不能自拔,夏名莫名其妙小声说了句:“会揪心吗?”声音微弱,以至于姜医生半天才听明白。

“当然不会,揪心这种情绪很深的。对初次见面的人,不,即使是交情不浅的人,一般人也只会心怀怜悯。揪心是断断不会有的。”

“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谁哭会让我这么揪心。”

当医生这么多年,几乎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朝他哭,病人、家属以及医生。嘶吼号叫的痛哭流涕或是梨花带雨的泪眼婆娑,他见惯了。遇到后他从来都只是努力找解决的办法,而不是手足无措的感同身受。他原以为揪心不过是尤为普通的情绪,谁知见过的其他,他心里连一丝丝涟漪都没泛起。

“谁?谁?谁哭让你揪心?”姜医生喔着大嘴,瞥见老夏离开前紧缩的眉。望着老夏的后背,他径直走过那个满脸泪痕的女人没有一丝停顿。果然跟他预料的一样,肯定不是她。健步上前勾住他脖子,挂在他身上激动兴奋地感叹:“爱情呐爱情。夏日里熊熊燃烧的烈火呀!”

声音瞬间被走廊里的护士铃声、讲话声、游戏声嘈杂吞灭,唯独夏名在万籁寂静中细细琢磨着那烂俗的两个字……

姜医生晚上八点有手术,为了方便她挑了个靠近医院的中餐厅。落座后姜医生立刻对邻桌的妹子心生歹意,拿出手机翻了翻,抽了张餐纸,很神奇地掏出一支笔来。正当她纳闷笔从何而来时,姜医生已经满脸谄媚地将纸递给了邻座的妹子,餐纸上是一长串数字。

妹子瞥了一眼,趾高气昂地回了句神经病。妹子看过来时,眼神在抿嘴喝茶的夏三滥身上停留片刻。这道视线被饺子捕捉,看了看夏三滥。

回想起那天从人间天堂到深渊地狱的感受,她满心惆怅。若不是心肠坏,光看脸的话,他无疑是个妥妥的帅哥。只可惜金玉其表……

姜医生忿忿不平又失落:“这年头,竟然还有人瞧不上我的余额。”

饺子倒茶的手一顿,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风中摇曳。她余光中看到邻座起身离开的妹子脚下一个踉跄。

饺子看了眼被退回来的餐纸:“是个人都会以为这是手机号。”

姜医生噘嘴反驳:“这才十位数啊!”

才十位数……先容许她膜拜一下大佬。

姜医生有钱的程度是她后来才夏三滥那知道的,她的培训中心所在的那一整条无比繁华热闹的街,左右两边商铺都是姜医生家的产业。

夏三滥在桌下狠狠揣了他一脚,脾气比往日还要臭:“说话就说话,别喷口水。反正就是没看上你。”

姜医生颇为苦恼,挎着脸:“那怎么办?如今有钱也追不上妹子?”

“有钱的王八还是王八!”

老夏的恶怼,他早已司空见惯。昂着脑袋自信道:“别不服!老丈人见了就是金龟婿。”低头喝水五秒,他萌生出一个念头,兴奋道:“这样吧我去捐款,你们怎么觉得怎么样?既能混个慈善家的名头,又能结识福利办事处的善良小妹妹~一举两得。”

姜医生沉浸在自己的假想中不能自已,满脸堆着傻笑,完全看不出是个常与夏三滥合作的麻醉医生。

她在桌下碰了碰夏三滥的手肘,示意他低头,声细如蝇:“他是怎么当上医生的?”

夏三滥挺直身板,挠了挠耳朵。“你问他。”说完没再看她,兀自继续喝茶。

饺子一阵莫名其妙,她哪里惹到他了?今天一整天她都小心翼翼,生怕他又下套吓唬她。吸吸鼻子问向坐在对面的人:“姜医生,你是合法就业吗?”

“什么算合法?”他皱眉不解。

“不走关系不走后门,凭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当上医生。”饺子心想,揣着十位数的余额想当个医生玩玩不是轻而易举?

姜医生毫不犹豫的摇头:“那不是。”正在饺子细思极恐决定不再去中心医院的时候,他补充道:“我当医生纯属巧合。”

吃饭过程中她和姜医生聊得热火朝天,某个平日吃饭就不太爱说话的人闷不吭声吃完了一整盘没加蒜的白切鸡。这让她和姜医生都非常不爽,专门加点了道放蒜的烧排骨刺激某个目中无人、没礼貌的家伙。

得知真相后她才为自己狭隘的思想感到羞愧,姜医生做麻醉医生的原因只有一个,学霸。

据说当时姜医生的室友都在考执业医师,本来打算回家坐吃山空的他正好没事干也跟着报了名,最后室友们没考上,裸考的他考上了。

回家的路上,夏名好像淹没在暗淡的阴影里,无声无息,走在她身边都好似不存在。这种气氛让她浑身难受,就像昨天的闷热还没散去,今早那场暴雨没下似的。

“姜医生好厉害呀!”她说。

夏三滥微微歪头,嘴角动了动。“什么?”

“裸考执业医师呀,很多人说这很难的。”她话落的瞬间,他就扭头看向前路。扭头的速度就像电卡没了费,到点当机立断。

“不厉害,我的高级职称也是裸考。”他平淡地说。

虽然她不太懂什么是高级职称,但很变态就对了。

五月的第二个周日很快来临,这天是春光明媚的。她不知道以往夏三滥是如何过母亲节,只知道今天的他早早起床,穿戴整齐,还换了双新的白色运动鞋,没吃早饭就出门了。反常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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