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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夏三滥同居的日常(51)

作者: 小小初十五 阅读记录

夏名敏感的闻出空气中有股不同寻常的刺鼻辛辣味,警惕道:“什么味?”

她回头莞尔一笑,眨了眨眼。“大蒜。”

“过分了。”他满身抗拒往回退。

“网上说蒜能克制艾滋病毒。”

“伪科学,不可信,我不吃。”他接连摇头,她步步逼近,拽着他胳膊强硬道:“必须吃。”

“不吃。”

“比尔盖茨还喝过从人类粪便里提取出的纯净水呢,大老爷们一点点蒜而已,至于怕成这样吗?”

“就算是从粪便中提取,终归结底还是纯净水。”

“蒜终归结底还只是植物呢!吃一头,来,张嘴。”她温柔又甜美地掰弄他的嘴。他别开脸抵死不张,眼珠子瞪得牛大,隐约透着惊恐和倔强。

“惯着你了是不是?”她不耐烦地把蒜扔进自己嘴里,踮脚压着他的肩膀覆上他的嘴唇,直接撬开牙齿给他怼了进去。

他一脸吃屎,脖子涨得通红。

“敢吐出来我就每天早上煮一锅蒜泥粥,去你卧室把你摁在床上灌进去。”

在她强逼之下,他生咽了下去。一脸生无可恋地将头依在门框边,有气无力道:“前半段听着倒不错。”

“蒜泥粥?”

“去我卧室把我摁在床上。”

“……”日色浑浊,她眼拙。当初单凭他衬衫扣子全扣就断定他是禁欲系,这是个天大的错误。

夏名在身后一个劲抱怨,她慢悠悠地搅着虾仁粥。只听身后有踏踏靠近的脚步声,她的脖子忽然被一只胳膊勾住。

“迄今为止最不能开心享受的接吻,我得补回来。”

他不怀好意低头吻下来时,她的手正碰到锅沿,吃痛的“嘶”了一声。

他停止动作。“烫到了?真够笨的。”对着她被烫到的那一小块地方仔细瞧,仿佛能看穿皮层瞧见骨骼。他拿大拇指拂过那里,低头吹了吹气,样子十分疼惜。

后来她问夏名为什么没将这事告诉他爸妈,他答得很坦然。

现在尽人事没用,只能听天由命,告诉他们只是徒增担忧,等结果吧!

不知道他为什么对生死总是这么淡然,只是依稀记起他说医生的生死感慨要比常人少。这么一看确实不假。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小剧场

十五:不好意思喔~在你聊骚兴起的时候强制中断你。

夏医生:呵呵。

十五:尽不了人事,就听天由命吧!这可是你说的。

夏医生:呵呵。

十五:别消极抵抗,我并不是柏拉图式爱情的推崇者,信我,我会让你心想事成的。

第32章 无聊日常

从吃阻断药的第三天起,夏名脸色越来越苍白,频频头疼,眉梢眼角尽显乏累不适,整个人都是憔悴无力的。她摸着他额头担心会发烧,幸得体温正常。让他休息几天他也不肯,不是周一查房就是周三讲课,更离谱的理由是哪个病可能出现首发特殊病症很感兴趣不能休息。

他爱岗敬业劳动模范她能说什么,还不是只能一边暗自心疼担忧一边嬉皮笑脸迎合说有道理有道理。

有天晚饭后,她看狗血古装剧,小声嘀咕道:“日啖荔枝三百颗,口袋得空多少钱?”她心里的算盘刚拨到三百颗荔枝约18斤,就听身边拿着Kindle阅读的人回了句:“口舌得生多少疮?”他未抬头,眼神没离开屏幕,阅读频率不减,仿佛这只是源于身体本能的一句回怼,和他本身状态无关。

有人说再勇猛强壮的男人只要生病了就会像个孩子,她一直默默等待着夏名变成可以随意揉捏的孩子,等啊等,等得阻断药的副作用都过了,他还是看着比她高明,嘴上从不饶人。

但唯一满意的地方,这段时间他没再半夜出门做手术,作息正常了。

一年一度的全国街舞大赛在R市举办,评委都是知名街舞大师,主评委是世界街舞大赛的冠军。此次参赛选手大多出自国内外极为优秀的舞团,石印觉得可以去历练一把,一个月前就给团里的人成员报了名。

早饭时,她各种威逼利诱加撒娇卖萌,只为了夏名在未来三天里每天都跟她开视频直播吃蒜。

在她几声娇滴滴的‘夏医生’之后,夏名总算有了反应,专致地盯着她,翕张双唇:“有事人前人后都是夏医生,没事呼来喝去全是夏三滥,你什么时候改改这臭毛病!”

她眨了眨眼反思着,好像确实是他说的那样。托腮,用盈满喜悦地眸子盯着他漂亮的眼睛。“改成宝宝你怎么样看!”

他有一刻神色恍惚,随即被稀粥呛得满脸通红。她连忙拿纸递过去,继续说:“这就把你吓到了?还以为手起刀落救死扶伤的夏医生多了不起,原来也这么容易害羞啊!”瞧着努力恢复严肃沉闷表情的夏名,内心狂喜。这一愣怔的呆滞,竟然挺可爱,挺受的。

“别这么紧张,就当我没说,选择性记忆删除怎么样?”她语调虽轻缓,脸上大获全胜的得瑟却展露无遗。

“不怎么样,其实我一直没说,你……”他欲言又止盯着她,面色恢复正常,眼底的深邃越发明显。

“我怎么?”她小心警惕地问。

“你坐到我白大褂了,没来得及送洗,上面还有恶性脑膜瘤切除手术后的物质残留。”饺子僵硬地拿起屁股底下的衣服,抖开正好瞧见衣前有块不同物质。夏名点头道:“对,就是那团褐色的。”

“……呕!”她边觉得恶心边头皮发麻,死命地拍着屁股,像是被蚂蟥缠身了般。夏名狡黠一笑,气定神闲继续喝粥。

夏名走到玄关准备出门时,饺子双手抱胸挑衅地盯着他。“说实话吧,那个爱称是不是把你吓到了?”

夏名抽空瞥了她一眼。“再眨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

“看吧!你一点都不否认。”咧嘴自夸:“怪我过分美丽,为你自愿囚禁。”

“那件白大褂——”

“别扯犊子,手术室的脏衣服你怎么可能带回家?我陪你看了这么多手术视频,你以为我不知道动手术要穿绿蓝绿蓝的无菌服吗?这团褐色污渍明显就是我昨天给你的那管藿香正气液。”她刚刚留了个心眼闻了闻,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这个心思坏坏的家伙!

夏名丝毫没有谎言被拆穿的慌乱,平静从容地反问道:“那你想证明什么?我说谎了?”

聊天一定要归咎到对错,那进度条基本到尾声了。没趣地朝他摆了摆手:“上班去吧!我下午的飞机,三天后回来。”

“嗯。”关门动作利索到她都没看到他的正脸。

真够冷淡的。不是说热恋期一般都有三四个月吗?那她这算怎么回事?提前步入爱情更年期?

十一点左右舅舅打来电话,被骗走十二万没法要回来了,之前付款后他有从骗子那拿回滋补的药,虽然价格没有这么高昂,但有实物交易,要回的可能很小。

她安慰了几句,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舅舅说那十万块等有钱了还她,她刚想说不用,就听舅妈在远处说:“等有钱了还?坤子不还贷款啊哪有钱还给她!她不是找了个当医生的男朋友吗?十万块对那男的来说还不是小意思?她都没开口要,你斤斤计较个什么劲!”

饺子心口一惊,大脑像触电般一片空白,有异物哽在喉咙酸涨着。

她也会挣钱,努力不比别人少,怎么在他们看来她的光鲜亮丽就只能依附于人。夏名有钱聪明职业体面,她呢?她就是贫穷愚蠢无所事事了吗?

她哑着嗓子说:“十万块是我自己的,我现在也不着急用,等您以后有钱了再还吧!”

慷慨给出的东西,在受惠者看来就是随随便便。十万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随便。

她背脊靠着沙发,将手机丢得老远,窝心的事也该滚得老远。这一刻她开始有点埋怨起夏名的优秀,埋怨着又替他委屈,她不该拿自己一个人的不自信去搅和整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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