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来的效果蛋白尿没好到哪去。
这条戏他们拍了快一个小时，还停留在舒诺把林朗往屋里扯的阶段，确切的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到最后夜天照本子一摔，直接就站了起来。
“舒诺你什么情况？！”
不是笑场，就是没有什么感觉，本来是场粗暴的戏，可是舒诺太过温和的动作让拍摄出来的效果不伦不类的。
像是在胡闹。
连跑龙套的都不会表现的这么不专业。
“夜少，你从哪弄来的这家伙……”舒诺终于忍不住，他往墙上一靠抱着肚子就笑起来了，天知道从第一条的时候就想笑，“要命，夜少你会害死我的。”
舒诺拍了这么多年戏，什么样的搭档都遇到过，他还是第一次没办法投入进去。
那男人的眼神太招人爱了，他根本下不去手欺负他，他更想把他拽到怀里，揉揉他的头，亲他一口……
夜天照这哪是要他拍戏，这是在考验他男人的定力才对。
夜天照沉默的看着玄关那二人，片刻之后，他走了过去。
舒诺演不好，问题不全在他身上，而是林朗无法入戏。
他并没有完全融入到这个角色中。
反而像是看热闹一样的围观群众。
这只是开始而已，如果他一直这种状态下去，那这片子可以不用拍了。
“你去休息。”
夜天照带着一身杀气来到玄关，舒诺耸了下肩膀就走了，谁都知道夜少对工作的态度最认真，把他惹毛了，天王巨星他一样揍。
不过他真有点舍不得看林朗被教训，他想提醒夜天照温柔些，别把人吓坏了……
夜天照的眼神，冰冷，无情。
再不是林朗所熟悉的。
和上次的感觉一样，夜天照是导演，而他，只是个令导演不满意的演员，虽然林朗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他把你带进这间屋子，是要囚禁你，强奸你，强迫你与你的恋人分开，把你当狗一样养，你是多贱的，面对这样的人还能露出那无辜纯良的表情，还是说你一直在期待这种事情，被男人像狗一样上了。”
夜天照说着，抓着林朗的领子就把他按到了墙上，夜天照的力气很大，林朗几乎被提了起来，男人的眼睛，变成了凶狠的野兽。
“真贱到这程度，就不要待在我这里，我不介意介绍几个壮汉给你，如果人满足不了你，没关系，我外面还有两条獒犬，可以牵来伺候你。”
这不是奚落，这是侮辱。
特别是他眼睛里闪过的嫌恶。
夜天照在说他贱，他嫌他脏。
换做旁人，林朗也许能心平气和的对待，可是夜天照突然转变的态度他接受不了。
明明之前还能愉快的交谈，现在他就被他贬的一文不值。
怎么说，他们也曾那么亲密过……
就算说清楚了，也不耽误他们做朋友吧？有必要这样恶毒？
电影，现实，林朗有些分不清楚了。
夜天照下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朗推开了，后背咣当一声撞到墙上，这边的变数让正在休息的舒诺和工作人员同时一愣，他们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夜天照就又扑过去了。
然后两个男人在玄关撕扯开了。
林朗打拳，他的身手自然不在话下，他以为他很容易就能推开夜天照，不过玄关地方太小，这家伙仗着比他年轻，力气大，几下之后林朗愣是被他掀倒在地。
肩膀摔到了地板上，林朗抽了口气，可这气还没全抽完，头皮一疼，呼吸紧跟着不畅，他的头皮和领子都被夜天照拽住了……
他像大米袋子一样，被夜天照拖进了屋里……
身体地板上拖行，领子被勒紧的他差点窒息，头发更是快要被拽离头皮，他从没受到过这样的欺辱……
在他发火之前，夜天照突然松开了他。
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灼热的灯光在头顶盘踞。
夜天照站在灯下，看着地板那衣衫凌乱的男人，没有歉疚，他的脸依旧冰冷。
“林朗，记得，这才是拍电影。”
这是夜天照给他上的第一堂课，绘声绘色，声情并茂了。
林朗的视线转向一旁，灯光过于耀眼，他看不清工作人员的表情，可是这一刻，他似乎领略到了，表演和拍片的区别。
他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