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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松阳老师总在自杀(136)

作者: 蓝白内裤的猫 阅读记录

唯一让他挂心的事是,他回来后再没看到过银时。

问了独自撑起万事屋的两个孩子,他俩一迭声跟松阳抱怨,说什么银时身上挂了一堆债,结果被丢到爱斯基摩【?】捕鲸去了。

也不用跑那么远吧?松阳稍微有点头疼。他这边也没办法联系到银时,但银时似乎会定期跟万事屋联络的样子,松阳打听了时间,巴巴地跑到万事屋蹲守着。

“老师在这里干什么?”

高杉在万事屋楼下抬头看他。

“我想问问银时过得好不好。”

高杉若有所思似的点点头,在万事屋的两个孩子警惕地打量他时,居然什么都没说,抱着新采购的课本走了。

银时这家伙一如既往地胡搅蛮缠。一听到松阳的声音,就在那边嚷嚷着乡下的老妈又来碎碎念了爱斯基摩风好大噗沙噗沙听不清要挂电话了挂电话了,松阳只好笼着话筒争分夺秒地嘱咐他:“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别让人整天担心你。”

那边静了一静,银时声音低低的:“行了。反正你说的阿银都会照做的。”

“太辛苦就回江户来吧。不管有什么变化,银时的家永远都在这里。”

银时一顿,“高杉那家伙在吗?”

松阳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想起高杉来了,刚搁下电话,回头就见高杉踏着楼梯上来了,像是知道银时会找他似的。

紫发男人从他手里接过听筒,一声不吭地听了快有十分钟,又一声不吭地摔回了桌子上。问他银时说了什么,高杉黑着脸:“骂了我一顿。”

就算是胜利者的怜悯,他能忍十分钟已经是极限了。何况那家伙放了狠话,等两个月后他还完债,绝对会回松下私塾闹腾的。

算算时间,他从现在就可以开始备战了。

鬼兵队总督已经把手里大半的兵权交了出去,松阳想过普普通通的平和日子,曾危险如罂粟的男人洗尽铅华,就真的驻足在了这间小小的、温暖的私塾里。

有人说不值得,甚至撰文评论说鬼兵队总督的隐退是日本一大损失,他心想天照院首领的隐退才真是一大损失。

从少年时踏上攘夷战场开始,他一直像头重伤却又迟迟无法死去的兽类一样,一路淌着血嘶吼奔跑,只想等到血尽身亡那天。

直至今日,他才算是真正停了下来。

他将自己的头颅贴上对方温暖的手心,让对方仔仔细细包扎好自己身上的伤,从此再也听不见兽类的咆哮声。

时间是温暖的午后。

紫发男人从暗无天日的战场上醒来,听见松阳温和的念诵声。

他站起身,踏着被阳光烤得暖洋洋的木地板,转过回廊,走过婆娑树影,立在教室的纸拉门外。他知道拉开门会是什么情景,那样的画面,光用想象的,都会美好到让人落泪的程度。

他甚至有种不敢去碰门的畏惧感。那里面装的是一个梦,是他从年少时,反反复复在做的一个梦。

高杉晋助拉开了门,午后的阳光淌了进去。

满教室抱着书的小孩子,什么年龄的都有,这会儿都在好奇地看着他。教室里的花在发着淡淡香气,檐下的风铃在穿堂风里叮叮地响。

松阳立在他面前,在对他微笑。

【高杉晋助线·fin】

8012.4.24

第114章 坂田银时1

其实在松阳的幻想中,他认为自己至少是可以逃出歌舞伎町的。

虽然决战后确实在私塾里养太久了,连他那八块腹肌都开始变得有点软乎乎(银时语),但不代表天照院首领就真的实力退步了。

他的战场嗅觉还在,不管是鬼兵队还是御庭番众还是百华,比起几百年的杀人鬼来说,还是太嫩了。只要是受过训练的战士,还没接近他,他就能察觉对方。

虽然没有易容的材料,但是靠着自己敏锐的感知力,松阳在歌舞伎町跟找他的人开始一圈圈打游击,甚至还抱了点跟学生玩闹的意思;鬼兵队那架巨大的松松丸在歌舞伎町门口堵着,他索性就在歌舞伎町呆到天黑,反正这里也没人能抓到他……

“——抓到你啦!”

松阳身体一僵。

腿上抱了一只流着鼻涕的小孩子,确定抱住松阳以后,小孩子哇哇大叫起来:“我抓到松阳先生啦!大家快来按住他!”

歌舞伎町的普通百姓一下子涌上来,七手八脚拉住他;不知道谁一声呼号,大家齐心协力把松阳往头顶一举,喜气洋洋地往万事屋方向抬。

……这就叫陷入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吗?

知道银时是江户的无冕之王,但是松阳压根没想到他的影响力大到这种地步。他又不能跟手无兵刃的平民百姓动手,只好无奈地弯着眼睛,任由他们把自己团手团脚地丢在万事屋门口。反正要从银时手里跑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意料之中,不久后回到万事屋的银发男人,几乎是气急败坏的。

“阿、阿银表白这种事就这么难接受吗?!啊?!是接受还是发卡不就一句话的事!偷跑算什么男人!”

松阳坐在地上看着他,刚动了动唇,银时立刻扑上来按住他嘴:“不准说!”

“……”

被按着嘴巴的长发教师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银时看着他有点为难的淡绿眼睛,眉眼间闪过一丝艰难的挣扎,咬咬牙道:“就算是同时被两个学生表白,你也别太得意忘形哦。阿银就是看那个死师控不顺眼,随口说说罢了。”

如果说抖s银时有什么致命的软肋的话,那毫无疑问就是松阳了。

已经到了舍不得让他受一点点委屈的地步了。

他当然知道对于责任感极强的松阳来说,步步紧逼的攻势胜算更大,但是——

做不到啊。

做不到看着那双眼睛露出为难的神色,而无动于衷。

尤其是想起面前这个人在遇到自己之前,吃了多少苦、被迫害了多少年;哪怕是遇到自己之后,也一直没有被好好保护着。

每次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心里真是疼得要命。

松阳这具身体里还有着剧毒,但是能够像现在这样留在歌舞伎町,开着私塾,每天对着孩子们露出温柔的笑容,想必他也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甚至是出生到现在,最幸福的时光了吧。

——就因为他是最在意松阳的人啊。

所以到头来,连迈出一步都没办法做到。

“所以别想着给阿银发卡哦。阿银喜欢的类型要么就是结野主播那种的,要么就是胸大屁股翘的女人来着。”

银时把手收回来,边挖着鼻子边嘟囔着,然后被身后的神乐一脚踹在屁股上:“别挡着我倒垃圾阿鲁,怂包银酱。”

“你说谁怂包!”

银时被她踹得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他一抬头,就看见松阳已经轻轻松松坐在窗框上,笑眼弯弯,一副准备就地潜逃的样子。

“我都说了那不是表白啦你还跑!”

“对不起啦~我的确是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来着,当老师也会积蓄压力的呀。”

其实松阳连冬游路线都想好了,是真的准备赏樱时再回家的。

他才刚跳下窗框,就听身后一声巨响。

回头一看,银时似乎是急着追他,往窗口一窜,脑袋把窗框的上半部分都撞裂了。

松阳:“……”

唉,他蠢蠢的小银时……

*

但是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失忆?”

松阳蹙起眉。

“又来——?!”

万事屋的两个未成年人大惊失色。

……不,你们这个反应不对吧,这会儿不应该心疼银时的吗?

松阳立在病床边,瞧着银时脑袋上那一大圈绷带,想伸手摸摸头,又怕他疼。银时还是那张垮掉的脸,木木呆呆地坐在床上,卷毛被身上的病号服衬得白亮白亮的。松阳伸手碰了一下卷得最高的那一小绺银毛,银发男人抬头看看他,深红的眼睛眨了眨,看起来居然有点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