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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爸爸系统[快穿](57)

等他从包围圈里浩浩荡荡的带人出去,人们就跟着尖叫,还拿着手机呢,都不忘鼓掌,活像是看了一出表演。张天庆扶额,得,他请个保安,还兼职表演的功夫了,想到这,他眼神忽然一亮。

“张总,您久等了。”裴闹春怕张天庆等,大概处理了事情,就小跑着上来,果不其然看见张天庆还在老位置。

“不久,看了场挺不错的演出。”张天庆忽问,“你在工地一天多少钱?”

“450。”裴闹春补充,“前几天少一点,现在是熟练工了,如果工期按时还有奖金。”

“……”张天庆沉默,“我记得我和领队说了,让他给你开一个月三万的工资,他没和你说吗?”当然,这是有前提的,除非酒吧过节统一休息,是不给休息日的,要求每个月满勤,按照队长、老资历的待遇给的,要不是他的酒吧赚得多,人也大方,到哪都没有这个价。

“他说过了,我知道的,谢谢老板照顾我。”

张天庆无奈,他想说的可不是这个,这一天都能赚一千了,到底为什么每天还非得去工地赚那四百五啊?他不太能理解裴闹春的想法。

裴闹春看着楼下,他明白张天庆的困惑,可钱这东西,对于原身来说概念不一样的,迟建华可以随便拿出个五六万的花在他的女儿身上,比他一年的工资还多,这要他羞愧于面对妻女。

张天庆的手轻轻摩挲了栏杆两下,他忽然开口:“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白天的,你知道H市旁边的拍摄基地吗?”位于H市旁边,开车半小时能到达的G镇,有着排名国内第二的拍摄基地。

“我知道的。”裴闹春点头,他心里一动,知道他在等待的机会出现了,他本来还以为张天庆会帮他介绍些私人公司的保安活计,却没想到对方跨界得有点大。

“我和朋友合作的公司,在那有点投资,认识不少人,你要是感兴趣,我帮你介绍介绍。”张天庆随意地说,“估计能比你的工地赚得多些。”他介绍的人,自是不会被压工钱,他听过一耳朵,做武术指导或者是武替,一天也能有个五六百,风险是挺大,不过这几年安全措施起来了,没怎么出现意外。

“你那工地就辞了吧,不是个个都有这个价格的。”张天庆又说。

“谢谢老板。”裴闹春立刻答应,他的人设反正是急用钱,也不用搞什么再三推拒,他又补充,“不麻烦您吧?”

“不麻烦。”张天庆听过一耳朵,裴闹春还帮着训练保安队的小伙子,知道这人实在,才肯伸出援手,“我把电话给你,我会和他说一声,晚点你就去。”

“明白。”裴闹春记下号码,送着老板踱步进去,机会可不是等着就会从天上掉下来的,你守在门口,可比别人捡到机会的几率大多了,这不就来了吗?

……

H市外国语中学建立时便由当时的集团购置了位于市郊的大片土地,随着几年前的老城区迁移,这也渐渐成为了商圈中心,周边异常繁华。

一到下课的时间,学生们有的受不住瞌睡虫,立刻趴下,三三两两地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更多的是根据各自的交际圈凑对,聊了起来,哪怕仅有十分钟的课余时间,也能聊得天花乱坠。

周沁身高一米六,在班上不算高也不算矮,坐在中间单排位置的第四个,她低头看着课本,做作业,周边的位置有的空,有的堆满了人,没人理会她,她像是不在意,自顾自地做着作业。

“靓靓,那个谁。”兰明洁努了努嘴,示意着周沁那边,“最近有没有烦你。”她是迟靓多年的好友,当初迟靓父母再婚的时候,还偷偷到她家哭过,她站在闺蜜这边,同仇敌忾,至今同学快两个月了,没和周沁说过话。

“没有,她挺好的,真的。”迟靓再三强调,紧紧地抓着好友的手,她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成为周沁的好友,可也没有排挤她的意思。

“就你好心。”兰明洁看了挺多电视剧小说,对于这种外来客充满戒心,她觉得迟靓单纯,便替她暗暗防备着周沁,“要不是你爸爸人好,她哪能来这个学校。”

“她考得很好的。”迟靓听到这话,低头翻着书,没吭声,对这件事,她心里不是滋味,她从小就在身边人的宠爱、夸奖中长大,常被人说是别人家的孩子,她没想到,上次考试滑铁卢不说,还考在了继姐的后面,她努力苦读了一个月,可这回月考,继姐还是第一,成绩和第二更是拉开距离。

“她啊。”兰明洁撇嘴,“他们学校估计就是死读书,你看,她来到现在,也没有参加什么社团。”外国语中学的学生,比起正常走高考途径的,出国、保送的更多,讲究的是全面发展,素质教育,社团活动很丰富,像是周沁这样没学什么爱好,只知道闷头读书的,格外不合群。

迟靓扯了扯好友袖子:“你别这么说。”她叹了口气,“是我太粗心了,考不好。”

“你怎么老替她说话。”兰明洁气冲冲地坐下,“反正我觉得她不好。”

“你对我最好啦。”迟靓靠在了兰明洁的肩头,撒娇地安抚着好友,她粉饰了太平,却也知道好友对继姐的坏印象根深蒂固,她解释过很多次,可也没用。

“那谁,今天的笔记你做了吗?”

周沁的背被戳了戳,她抿唇,没吭声,可那戳来的笔更起劲了,要她有些吃疼,她猛地回头:“可以请你不要再随便戳我了吗?”

坐在她后面的是郭海洋,成绩在班级里位中等,同样是初中部直升来的,他看她这严肃脸,讪笑了两声:“我又没干嘛。”又补,“你作业做好了吗?我有两题不懂,借我看看呗。”

“我有名字。”周沁声音硬邦邦的,就要回头,“我不叫那谁。”

“行,周沁,作业借我一下呗。”郭海洋服输,这女生还挺倔,周沁回过头,好一会才把作业本递了过来,他忙对起了答案,研究思路。

“你怎么和她说话。”郭海洋被后头的人捅了捅,对方压低了声音便说。

在读书的年纪,有许多班级,都会有这么一两个“全班公敌”,说是公敌似乎有些太过,或许用生物链的最底层来形容会更贴切,人缘不好、生活习惯差、考试成绩低或者,没有理由,总之忽然有一天,班上的同学会莫名达成默契,围成一个圈,唯独落下被排挤的对象,谁要是同她多说两句,就像是背叛者,只不搭理人那还算得上温和的做法,更过分的是,“驱逐”。

同理心还没有完全形成的时候,常常没有想过这份恶意会给别人多少伤害,只觉得这是和大家步调一致。

某人被叫起的时候,全班沉默,找搭档的时候,唯独对方落单,老师夸奖的时候,底下连个掌声都吝啬,还会拿对方做起哄对象,你和XX在一起了,简直是最可怕的骂人话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郭海洋耸肩,往后靠:“就看个作业而已,又没干嘛。”

后头那人又说:“恶不恶心。”

周沁不是聋子,她听得到,手下一顿,在本子上画出长长的痕迹,这页用不了了,她折叠起来,翻过下一页。

她是迟建华花钱送进来的,外国语中学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学生是从初中部直升的,她便是剩下的百分之五,不巧,在他们班上,从外校来的就两个,一个是她,一个是从B城陪父母转学过来的徐少涵,她刚进这个班级的第一天,同学们便已经各自坐好,熟稔地攀谈,说些曾经的趣事,她没有同座,坐在中间,像是被留在孤岛。

她没有社交恐惧,尝试过和同学们交好,可大家聊的话题,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她聊课本,他们说社团;她初中和班级学的塑料竖笛,同学们吹的是单簧管、萨克斯;她学的美术是水彩笔油画棒,顶天了多个彩色铅笔,同学有不少打小就是水粉颜料油画版画;她做过的好事,顶天了就是让个座,给乞丐钱,同学们说的是各种义工,义卖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