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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俏楚(72)

作者: 叹空 阅读记录

“早被警察拷了送警车里了。”

闵禄闻言小小的舒出一口气,他双臂紧紧环住男友的腰,将自己脸上的汗全抹在对方的衣服上,接着美滋滋的问菅晖:“我刚刚是不是很厉害?”

听了这个问题菅晖低头看了眼他鼻头的一个蚊子包,而后妥协的点头:“是。”

群众疏散以后就是痕检和法医的活儿,老杨和同事由于是第一个进现场的也留下来帮忙。

这会人多他们就不像之前那么怵了,重新穿戴好防护措施,他们在痕检收集完后便与市刑警队一齐将冰柜抬到了楼下卡车上。

抬完再次上楼刚好和厨房里那包黑色袋子打了个照面。

过来支援他们的刑警支队支队长拎着那包东西的时候一脸的严肃,他看到老杨二人以后先对着他们摇摇头,随后把场地留给痕检,再留了几个人守着现场。

其实场地就那么大,没多少东西可以收集,但是市痕检科的几位还是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凌晨两点多,收集完毕,此户房子被暂时封锁。

次日上午,凶杀案先在小区中小范围流传,接着大半个片区的都知道了,更有甚者在下午搞到了内部消息。

“听说死人了?”晚饭时,才听到一点风声的王老师疑惑地问儿子,“昨晚吗?哪家老人?”

“不是喜丧,”闵禄打了个哈欠,“也不是意外。”

王老师被他的话弄糊涂了,正要再问一边的菅晖说:“是凶杀案,死了一个小孩和一个大人。”

说到这儿菅晖就不再说了,现在是吃饭时间,他不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所有的尸检结果,只能说个大概让王老师了解一下情况。

王老师没闵禄那么八卦,不过还是问了一嘴:“死了谁?我认识吗?”

“应该不认识,”菅晖道,“死了一对外乡人,是不是父女还不确定。”

王老师点点头,紧跟着没再多问。

又过了一天,警察在公众平台上发了一张蓝底白字的图片,大致意思是在某某小区发现两具尸体,经过排查和证人证词已经锁定嫌疑人为此屋房东。

闵禄看到这张图片后奇怪了半天,他指着证人那两个字问菅晖:“谁是证人?”

“就那个被你压到肋骨断裂的男的,”菅晖道,“嫌疑人分尸时他从猫眼里瞧见对方买工具了,后来被嫌疑人发现他被逼迫用自己的账号买了个冰柜装小孩的尸体。”

“分尸?”闵禄吞了吞口水,“有这么恐怖吗?”

“有,”菅晖说,“听罗其松说当初要不是因为黑包里装不了两个人的肉骨,他也不会想起来买冰柜冻小孩。”

闵禄嫌恶的问:“杀人动机呢?”

菅晖摇头:“不知道,但据里面传出来的消息,那嫌疑人有两套房,除了出事的那套他还是对门那男人的房东。那男的为了一个月一千块钱的房租,一直在帮嫌疑人盯着对面的动静,现在警方打算控告他协助他人犯罪。”

第七十二章

这起凶杀案在有证人的情况下于48小时内告破,不过由于当时看到的人挺多,它着实在小区内发酵了一阵。陈阿姨两天后从医院回来得知案件发生在自家楼上,隔天就搬了家,走前去闵禄的家送了点东西以表感谢。

那天菅晖、闵禄都在上班,在家的只有闵家夫妇,听闻陈阿姨要走都挺惋惜的,说了几句闲话后聊起了这件案子。

王老师因为最近的案子在家没出去过,她不了解经过就没多谈,倒是闵大宝从菅晖那儿知道了点前因后果。

案子是冬天发生的,嫌疑人和两个被害人从头至尾都不认识,于是此案被定性为激情杀人。

“去年年底那男的带个小姑娘去租房,房东带他们看房的时候发现男人六十多岁,女孩才五岁便好奇问他们是什么关系,结果男的说他们是父女。”

“老来得子?”陈阿姨问。

“不清楚,”闵大宝道,“房东脑袋有点病,一听说租客是父女两个相依为命心里就不对劲了,他随身带了把小刀,在别人没反应过来前捅了对方。”

王老师闻言眉头紧皱:“小姑娘呢?”

“小姑娘看她爸死了扯着嗓子叫,房东怕她吵到旁人上手捂着她口鼻,结果憋死了。”

闵大宝的话一出陈阿姨和王老师脸上都露出愤愤的神情,三个人发表了一番凶手丧尽天良等言论后陈阿姨告辞了。

她走了以后王老师多嘴问了句那房东脑袋有什么病,闵大宝回答:“好像是他姑娘在七八岁的时候被人杀了,死的挺惨的,后来他精神就不正常了。”

王老师点点头,接着便不再问。

几个星期后罗其松上门找菅晖商量事,商量完以后两个人不免俗的谈起这件案子。

“案子在我们院里判的,嫌疑人有病,死不了刑,现在在医院关着呢。”

菅晖挑起一边眉毛,表情奇怪:“杀了两个人还不能死刑。”

“他杀人的时候是发病阶段,”罗其松道,“而且我查过,他女儿的奸/杀案凶手到如今也没抓到,他这病也算是十几年里的潜移默化吧,平时没多大事,一旦看到不对称的年龄关系就会发病。”

菅晖觉得他对此案的态度有些微妙,他问:“你同情他?”

罗其松大方颔首:“我是人,会同情很正常,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菅晖:“什么事?”

“被杀的那个小姑娘和被分尸的男人没有血缘关系。”

这件案子已经过了快一个月,嫌疑人虽然伏法,但被害人的亲属并没有找到,公安局对比了全国失踪人口库和DNA库都没找到符合条件的信息,最后唯有在网络上进行大范围的调查,至于案件是何时结束的,这都是后话,反正半年多以后大家都淡忘了这件事。

八月份中旬,公司的轮休终于轮到了闵禄,老板菅晖在他休息的第二天便利用职务之便随着他一起休假,两个人回到家和家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利用这个时间去拜拜神佛。

“我们一家最近一年是不是犯太岁啊,”闵禄指着自己道,“我又被砍,又目睹凶案现场,老妈差点失业还被打,老爸腰做完手术生意也少了,晖晖……晖晖好像没什么事哦。”

菅晖见他把自己排除在外有些不甘心,他想了几秒回答:“我爷爷生病了算吗?”

闵禄:“啥?”

菅晖爷爷生病这事儿菅晖也是上个星期才知道,他不告诉闵禄的原因很简单——不希望他为自己都不在意的事劳心。

不怪菅晖对亲人冷情冷意,主要原因出在他爷爷生病住院纯是他爸闹的。

菅宗政在菅晖出柜结束就回家狠狠的闹了一通,闹完后瞒着老爷子把名下三分之二的财产都转到了便宜儿子名下,还发誓不给菅晖一分一厘。

半个月前他察觉便宜儿子账上不对劲,可因为孩子太小他也没注意,谁知前不久冒出个孩子的亲生父亲,说什么都要把便宜儿子带走。

这事儿的动静不小,菅宗政顾着钱和面子哪里愿意放人,接下来的日子他自己全天候陪着不说还三申五令让保镖盯着小胖子。不料几天后工地出了点事他去解决,回来才知道老爷子在他走后没多久便欢欣鼓舞的把假孙子打包送到他亲爹身边了。

得知消息的菅宗政差点急到心肌梗塞,他紧急通知银行冻结他的所有账户,只是冻结的略晚,一半的钱早就划到了别人那儿。

菅老爷子知道这事儿直接倒了,上救护车时他问儿子为什么不早点把钱转回来。

菅宗政说了三个字:“我忘了。”

菅老爷子年纪大了,这一病就没站起来,菅宗政打电话给菅晖的时候整个人蔫蔫的,他让菅晖来医院看看他爷爷,菅晖没去。

一个星期后,眼见老爷子快不行了,菅宗政又打了几个电话给菅晖。

“晖晖,咱们两个的事别牵扯到你爷爷,你爷爷从小到大对你都是很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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