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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俏楚(78)

作者: 叹空 阅读记录

得知他生活美满的闵禄很是欣慰、羡慕,他也想养猫养狗,可他前段时间悲哀地发现自己对狗毛过敏。

当晚,闵禄把金浩这段时间的事情说给了菅晖听,菅晖听完心情也不错,随后问闵禄:“梅梅的事情告诉他了吗?”

“没有,”闵禄道,“我看他过得挺好的,不想说。”

菅晖颔首,然后扭头亲了一□□边的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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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梅梅几天后答应了周兰的问题,周兰很高兴,出乎意料的高兴,她忙前忙后的处理婚礼的事情,还想把订婚宴变成结婚宴。

熊梅梅拒绝了,他说自己还没从假订婚中反应过来,希望周兰别逼自己这么紧。

周兰闻言哪敢再提,她点头应是,而后继续忙碌。

闵禄和菅晖是订婚前两天到的英国,到的当天熊梅梅接待了他们。

闵禄惊讶于熊梅梅的改变,去酒店的路上他看了熊梅梅好几眼,最后问他:“你吸毒了?”

熊梅梅愣了一下:“没有。”

“那你怎么这么瘦?”闵禄比了比自己和他的个子,“是不是忙订婚忙的?”

“也不是,”熊梅梅说,“别管我了,菅晖是不是胖了?半个多月前还瘦到一阵风就能吹跑,现在胖了一圈。”

一旁的菅晖点头:“禄禄做的饭好吃。”

闵禄听到男友夸自己尾巴立刻竖了起来,他勾住菅晖的小拇指,腻腻歪歪的说:“也没有多好,是你给我面子啦。”

熊梅梅:“……”

熊梅梅回去前和菅晖在酒店隔壁咖啡店聊了一会儿,菅晖进房间后闵禄不解的问他:“这家酒店挺豪华的啊,来参加订婚的亲属都住这儿吗?”

菅晖摇头:“我自费进来的,回头看完戏在这儿玩一玩。”

闵禄:“啊?看什么戏?”

菅晖再次摇摇头,只笑不语。

之后任由闵禄哀求菅晖就是不说看什么,不过这个问题也没藏多久,两天后的订婚仪式开始,闵禄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熊梅梅留下一笔钱跑路了,是的,他不是骗钱,他是丢钱。

订婚宴现场除闵禄和菅晖外无一男方亲属,订婚的大幕上写着一句加粗的中文——兰,你这个恶心的骗婚犯。

第七十八章 番外(四)他非钟无艳

或许是从前祖母与妈妈被男人骗婚的事情让家人变成惊弓之鸟,熊梅梅从记事起潜意识中便认为自己会成为类似他父辈的那种人。虽然不想给自己洗白什么,但他变得如今那般不负责任的模样,的确有他们的原因在里面。

因而在熊梅梅有成家的念头后,他每日两次的提醒自己要懂得承担和接受,所以一开始他才会拒绝周兰的假订婚提议。

他是真想变好的,奈何老天不给他机会。一连几个月的相亲让他和家人皆倍感疲惫,熊梅梅的心态渐渐从“着急证明自己”变成“无所谓”,为了让家人安心,几天后他同意了周兰的建议。在他的想法里,他和周兰只是对外有名份,对内他们是不相干的,是以他才会把订婚中的准备工作分得那么清楚。

察觉周兰不对的时间是那天半夜她趴在自己身上请求真结婚的时候。

熊梅梅当时脑袋懵了几秒,在与周兰打过哈哈以后他才想起来自己未曾查过她的底细,一直以来都是听周兰说,熊梅梅才发现自己竟从未怀疑过她分毫。

发觉不对后熊梅梅紧急联系了之前的几个同学,得知大家都对这个周兰没有印象后熊梅梅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他怀疑周兰是个骗子,根本不是自己的同学。只是念头一出很快被人推翻,熊梅梅初中的后桌同学表示班上有周兰这人,但她颇为内向、腼腆不爱说话,所以大家都对她没印象。

这就有鬼了,熊梅梅再自恋也不会有周兰能暗恋自己十多年的想法,因此他对周兰是恨自己还是爱自己展开了一番回想。

熊梅梅不是欺软怕硬的人,他在英国期间除了作风不太好外从未对无辜的同学实施过暴力,于是他将周兰可能是来报复自己这件事抛诸脑后。

可既不是爱、恨那还会有什么呢?如今证据不足,熊梅梅总不能无缘无故的终止二人的合作,但不终止熊梅梅又觉得前方有个坑在等着自己,思量半天后他决定先拖时间,具体的事宜等以后再说。

事情的转折出在熊梅梅可爱的祖母身上,确定订婚日子的当天祖母带着周兰买衣服,途中二人一道去了洗手间,回来后祖母隐晦的问熊梅梅是否和周兰生米煮成熟饭。

熊梅梅很惊讶,忙说没有。见多识广的祖母看着孙子莫名其妙的神情当即明白他被骗了,与儿媳妇商量过后于第二天将猜测的情况告知他。

得知自己险些喜当爹后熊梅梅一时不知自己是该悲伤、欣慰还是生气,两位长辈见他表情怪异以为他在难过,轮番安慰一阵以后问他该怎么办。

熊梅梅能怎么办,当然是确定周兰怀孕以后和她say拜拜,因而三个人一合计决定由不被她设防的祖母行动。

两天后,祖母手中的验孕棒和化验报告证明了周兰怀孕的事实,周兰怀孕已有三月之久,她是有预谋的瞒着熊梅梅等人,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熊母知道之后暴怒异常,她根本没想过被骗婚这件事又在儿子身上发生,当时她便想去找周兰理论。

但是计划还没实施她就有了另一个想法。

订婚当天男方家人无一到场就是熊母的另一个想法,原先她钱都不想给的,还是熊梅梅本着不想欠人情将婚礼的一部分钱转给了周兰,随后在妈妈的示意下离开了英国。

上飞机前祖母和妈妈拉着熊梅梅说了一会儿话,妈妈告诉他结不结婚都行,她这辈子的愿望就是熊梅梅活得恣意自由,然后还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找一个男人也行。

熊梅梅当时没说话,到了中国才给妈妈打电话说自己的确比较喜欢男人。

熊母不太惊讶,她说:只要在道德与法律范畴内,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另外,我爱你,我的儿子。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熊妈妈的这句话始终在熊梅梅脑海里盘桓,一次带爱人回国他问她当时得知自己是同志时的心情。熊母很淡定,她说熊梅梅的祖母和一位女士交往已久,只是没告诉他而已。

熊梅梅呆了,问妈妈细节,熊母不愿说,她反问:“英国难道只允许男同志存在吗?爱就是爱,问那么清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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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梅梅回到国内以后才知道闵禄和菅晖还没回来,无家可归的他打算去菅晖的别墅暂住,结果刚说了想法就遭到闵禄的反对。

闵禄说自己和菅晖的爱巢不欢迎熊梅梅,让他走远点。熊梅梅听完很受伤,他准备说自己不会乱动家具也不会乱喝酒,但闵禄直接挂断电话。

十分钟后孤苦无依预备去宾馆凑合的熊梅梅同志收到了闵禄的短信,短信中寥寥几句话外附了个地址。

“浩浩新家的地址,要想就去,不想就不去,去的话你得想清楚了,别被我知道你又耍他,否则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会一刀sa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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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禄问自己地址时金浩就有一种错觉,给的那会儿他抱着狗子的头想了片刻,最终给了闵禄对门那间无租客的地址。

金浩给的时候心里毫无波澜,给完后开始紧张,他在房里来回踱步,半是期待半是嫌弃的等着未知的人或事。

他等了两天,两天里并无人联系他,等到第三天的时候他烦了,不想等了,烦躁的他决定过几天就带着猫和狗子离开这座城市。

约莫还是抱了点希望,他又等了两天,确定真的不会来人了,金浩着手起临走前的准备,他去宠物店买了两个给家中宠物用的航空箱,回去的路上他想这次要去远一点的地方过年,他决意抛弃脑中莫名的憧憬,逃的远远的。

狗子的航空箱很大,金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拖上楼,回到家以后他面对客厅内未收的行李直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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