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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郎(396)

也许应该说一句合作愉快,或是一切顺利,看江沐那样儿惟公卿也没提,爬到里面就和衣躺下了。

喜袍脱不了,但其他衣物包括发饰都被江沐解下去了,这么躺着有些不自在,惟公卿就将那喜被一扯,就留个脑袋在外面。

年三十,换了新衣去吃团圆饭,被江沐这一搅合,晚饭根本没来得及吃,肚子咕咕叫着,对三餐要求不精但饱的惟公卿来说,这感觉有点煎熬,他就听着这声音,心说把这当成催眠曲赶紧睡了吧。

这这么想着想着,竟是也有点效果,困意渐渐上来了,也有稀里糊涂的意思了。

这时候,背后的男人一动,挨着他趴下了。

惟公卿有了片刻清醒,但又很快迷糊了。

江沐不动,他都忘了他的存在。

这家伙真反常……

间歇性的反常,根本不像他平日的作风,如此想来,江沐有很多次这样的反常……

红线牵着彼此,尾指的束缚让江沐将手举起,昏暗的光线下,他看着那延伸到另外一处的线,旁边的人已经熟睡,那身红袍喜庆的耀眼,他说了,吉时过了就不吉利了,他们应该洞房的……

江沐侧过身,将手搭在了他身上,带着红线的手碰到了惟公卿的,他怔了下,然后将那手轻轻握住,红线纠缠到一起,解不开,也剪不断了……

……

第二天一早,惟公卿跟着江沐去宫里祭祖,他的身份已经落实,在全城百姓的哗然与祝福中,惟家人更是惊讶无比。

之前寿宴上拂袖离去的人更是被抽了狠狠一巴掌,时至今日他们才弄明白江沐的意思,他不是说惟公卿不是他的王妃,而是说在他和皇上认可前,他不需要别人指指点点。

惟侯爷战战兢兢的在三天后接待了他这个永远都捉摸不透的‘姑爷’,整个过程惟公卿都是但笑不语,没人猜的出这夫妻在想些什么,感情不错倒是真的。

所有的礼节走完,大年初五,他们踏上了通往宽阳的路。

温暖的马车,相同的位置,只是这心境已大不相同。

江沐卸下了所有负担,责任权利,只带着个秦云杉。

路途遥远,俩人偶尔闲聊几句,惟公卿问过江沐闻彻的事情,江沐说当时逝修走了,重华的心思也不在这边,那怪山因为他们的战斗彻底坍塌,可打了几天也没分出个结果,最后在闻彻那两个手下的干扰下,闻彻跑了。

惟公卿问他是否还要杀掉闻彻,江沐倒是给了他个意外的回答。

皇上的意思是,闻彻只要一心向善,过去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

这话表面上听起来是皇上大度,但实质上皇上是在担心,以大洹现在的局势来看,他们已经经不起劫难了,稍微再来个风吹草动,怕是就要坚持不住了。

如果执意缉拿闻彻,或是要斩草除根,成功便好,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再说他们现在暂时也没那么多精力去找闻彻。

与他相争,也是件劳民伤财的事儿。

皇上这个选择是正确的,江沐也同样不会意气用事。

惟公卿倒是觉得,江沐卸下了王爷的身份,就代表他和朝廷再无关系,他与闻彻的冲突也就变成了私人恩怨,身为大洹的王爷,他要大度的不和闻彻计较,但于私,他可以随意报仇……

闻彻没有杀害江尚,但他也是间接害死他皇叔的人。

不管什么时候,遇不到还发了,要是遇到了,恐怕又是石破天惊的大事儿。

……

赶在正月的尾巴,惟公卿到了宽阳。

因为江沐突如其来的举动,导致他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本来是想散心的,没想到反倒又带了个麻烦回去。

当逝修看到与他一同归来的江沐后,惟公卿觉得,他毛都炸了。

他苦笑着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是被算计的,但同时也拒绝不了。

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去安抚逝修,秦云杉那边风轻云淡的一声王妃让一切彻底乱了套。

“秦大哥,”他们现在是平头百姓,那些称呼在这里不适用,江沐一王位仍在,他辞去官职,只是放下责任,不再参与朝中政事,他王爷的权利也在,逢年过节他还是要回京里看看,“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不介意就叫我惟九。”

至于他和江沐的称呼,他们自己研究。

江沐给了肯定的眼神,秦云杉这才点头称是,可那边的逝修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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