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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侠探(199)+番外

他满脑子都是莺哥儿的身体,怕自己对女人不行,进房之前猛灌了自己很多酒,搞到自己意识都有些不清醒才进去。

他不在意里面那个女儿是谁,长什么模样,他只想让自己摆脱这样的窘境。

结果是满意的。

他不是非莺哥儿不可,那股邪念也借此纾解不少,然后日渐平淡。他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他身为独子,会按照家里的意思娶一个能帮他料理家事的贤惠女子,然后生下几个孩子延续香火,而莺哥儿永远不会知晓他心里曾对他抱有怎样龌龊的心思。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对莺哥儿的渴求不是消失了,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潜藏在心底,而后在莺哥儿被掳走的时候,瞬间爆发。

那天他把莺哥儿带回家,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有些忘乎所以。但是瞧见莺哥儿背上的字时,一股怒气又油然而生,那就像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万分不爽,于是他第一时间就拉着莺哥儿去洗澡,要把那该死的痕迹洗得一点儿都不剩。

那时他站在门外等,莺哥儿喊他进去加水,他就提着水进去了。看到莺哥儿的第一眼,楚云楼就不禁眼睛发直。

薄如蝉翼的衣衫被水打湿了,紧紧的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姣好的身形。水顺着他光洁的下巴滑落,滑过喉结和锁骨,而后掠过那被浴桶遮住的引人遐想的腰际。

莺哥儿只是钩钩手指,就把楚云楼的魂儿给勾了过去。

水桶跌落在地上,水翻了一地。莺哥儿的手攀上他的肩,睫毛微颤着,献上自己的唇。

楚云楼情难自已的搂住他的腰,那个梦又重新浮现在他眼前,真实得可怕。

然而一阵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过楚云楼的脖颈,他不禁打了个冷颤,清醒过来,下意识的将莺哥儿从自己身上拉开。

莺哥儿怔了怔,随即轻咬唇瓣,伸手拉住了他,“你不想要我吗?”

楚云楼感觉到他的肩在微微颤抖,他以为是风吹的,便想把他坐进水里,免得着凉。可这种并不高明的转移话题的手段并不起效用,莺哥儿抬头,直直的看着他,眼神坚定,“楚云楼,你不要跟我装傻,我今天自己犯了贱来勾引你,接受,或者不接受,我都受着。但你能不能不要逃避?!”

“我……”楚云楼不敢看莺哥儿的眼睛,良久,才沙哑着嗓音道:“我们继续做朋友,不好吗?”

“朋友……”莺哥儿的脸迅速的变得煞白,只是他适时的转过身,没让楚云楼看见。他看见前面的铜镜里自己被水打湿了薄衫的放荡模样,想起别人在背后调侃他是兔儿爷的笑语,忽然觉得很累,很冷,仿佛所有的坚持都在那一刻被轻易瓦解。

他扶着浴桶边缘,缓缓的在里面蹲下,再没有回头看。

“你出去吧。”

这是他跟楚云楼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不再纠缠了,楚云楼自由了。

可现在那种自由变成了无边的孤寂,像梦魇一样吞噬着他。

恍惚间,他又以为自己在那烛影摇曳间看到了莺哥儿。他无奈苦笑着,知道那一定又是自己在妄想。

可是潘达他们的反应却让他瞬间回过神来——是莺哥儿!他真的来了!

楚云楼腾地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酒杯,看上去傻傻的。

今日莺哥儿做着男子打扮,清秀的书生模样,嘴角挂着笑,可眼神扫过楚云楼时,却恍若无物。

他是来祝贺李晏和燕三白的,不顾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有些尴尬的气氛,先自罚一杯,又分别敬了李晏和燕三白一杯,跟众人说笑了一会儿,便抱着琵琶坐到一旁,说是给他们弹首曲子助助兴。

莺哥儿的琵琶可是秦淮一绝,不过他不是伶人,所以鲜少在外人面前显露,听的最多的便是近水楼台的楚云楼。在过往的无数岁月里,他们就常常坐在这小楼上,一个喝酒倾听,一个素手拨弦,红烛配着罗帐,任时光荏苒。

美酒醉人,琵琶声更醉人,李晏趁着身边人认真倾听的时候,伸手揽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餍足的把人抱个满怀。

燕三白身体猛的一僵,没有第一时间去推他,而是下意识的看向其他人——呃,其他人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转过了头去。

燕三白的脸似火烧,李晏却又探头在他最烫的耳垂上亲了亲,“我们走吧,留在这里会碍了楚大爷的眼。”

楚大爷抽了抽嘴角——是我们碍你的眼了吧!

楚云楼真的被李晏这毫无顾忌的炫耀行为刺激的不轻,差点内伤了。这还不算,他们临走时,潘达这家伙又跑过来凑在他耳边跟他说了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