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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真的有金矿(129)

这两个人都不正常,容榕决定放弃和他们沟通。

但她还是头铁的问了一句:“你家里是不是种了葫芦?”

沈渡点头:“嗯,我还在山洞里救了只穿山甲。”

确认过眼神,是有童年的霸总。.

“爷爷。”容榕毫无骨气的叫了声,然后指着自己看好的那些东西:“给我买。”

沈渡已经习惯自己从“爸爸”升级为“爷爷”,从善如流的帮她付了钱。

容榕乖巧道谢:“谢谢爷爷。”

沈渡眉头微挑,从收银员手中拿过购物袋,语气淡淡:“乖。”

收银员看他俩的眼神都不对,一路目送两个人走出店门。

大小的购物袋七八个,沈渡替她拿着,容榕自己背着链条小包,两个人并排走着,想着接下来往哪儿走。

她站在街灯下看攻略,翻过一页又一页,沈渡伸手替她撩开了被压在肩带链条下的长发。

这会儿正逢暑假,上海的各类活动都排的很满,各种毕业旅行的、来看演唱会的、参加大型面基的,年轻人挤满了这个繁华的城市,纵使暑气充斥,仍不减所有人的热情。

沈渡捞她头发的时候,发现她后脖子都湿了。

细腻莹白的肌肤沾着汗液,有几缕头发黏在了上面,他看着都觉得难受。

他蹙眉:“把头发扎起来。”

她伸手从包里掏出个珍珠发圈,直接递给他。

沈渡接过发圈,笨拙的用手指将松紧圈打开,松松的将她的长发扎在一起。

容榕伸手摸了摸,不太满意:“太松了,走两步就会掉。”

她头发长且多,有碎发不听话的随着热风拂起,沈渡将发圈拿下,指尖顺滑如同触上一匹缎子。

小姑娘不光是脸蛋漂亮,就连头发都精心保养,这么长了却仍旧黑亮柔顺。

忽然就想起在床上的时候,小姑娘的头发散落在枕边,她只要转身,头发就会因为出了汗而粘脖子,他每次都要耐心的将头发挑开,才能保证亲上去的时候不吃到头发。

这时候她就会笑,双颊晕红,很快就又嘤嘤切切的让他轻点。

沈渡喉头动了动,瞥开目光,将心绪重新梳理好。

他绑紧了一圈,动作还是很轻,容榕回头冲他笑,嗓音清甜:“用点力啊。”

沈渡呼吸微促,语气低哑:“别喊疼。”

容榕没发现这辆隐形车,敷衍的应了两声,将手机递给他看:“我们去吃西班牙菜吧。”

太古汇很好逛,餐厅也不少,容榕决定先去吃个中餐。

不远,步行几百米就能走到。

等到了餐厅,中央空调呼呼吹着,容榕将沈渡好不容易给她扎好的低马尾又给解开。

她忽然兴起,把珍珠发圈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沈渡不太乐意:“你自己收好。”

“我怕掉,你替我保管。”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点好菜后,容榕就专心看着手机,眼神瞟都不带瞟一下沈渡,手指在屏幕上迅速跳动着,时不时还笑出声。

沈渡没有手机依赖症,尤其是女朋友坐在自己面前时。.

容榕刷了半天微博,终于想起对面还有个男朋友,大发慈悲的将手机递过去给他看。

“你看这个。”

沈渡接过手机,是个不怎么戳他笑点的段子。

提示音忽然响起,容榕的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上面跳出消息白框。

【狗良:所以沈总会为了你公开“世界号”是他买的吗?】

沈渡挑眉,将手机还给了她。

容榕看了眼消息就知道他看到了,满不在意的摆摆手:“都是捕风捉影的小事儿,你别在意。”

“是刚刚的直播?”

“差不多吧,不过我也不差什么黑料。”容榕喝了口冰水,缓了好半天才接着说:“反正只要我还继续当网红,这种话题就永远免不了,我看淡了。”

她风轻云淡的样子看着不像是逞强。

容榕撇嘴:“可怜我爸爸,去世那么多年,还要被拿出来溜。不过他就算是活着,应该也不会太在乎。”

“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我妈的事儿吧?当初诅咒信都送到家门口了,我妈天天躲在被子里哭,生怕出门就被捅刀子,我爸没在意,觉得那些人就是嘴上说说,不可能真的拿我妈怎么样。”容榕轻轻笑了,眼神平静:“他安慰我妈说没事,只要不管那些流言蜚语,没有人能伤害到她,然后我妈就得了抑郁,那些人是没对她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但是我妈却因为那些人说的话死了。”

她像是说故事一样,潺潺说出了被容家藏了多年的秘密。

容榕轻巧的耸肩:“所以只要我不在意,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伤害不到我。”

“你爸爸什么都没有做吗?”

“他做了,天天糟蹋自己,没几年就去陪我妈了。”容榕用银叉搅动着杯里的水,忽然又笑了:“或许他觉得这是一种补偿吧。”

明明教她要坚强,出了点什么意外都要训她老半天,结果自己那么脆弱。

侍应生端来了他们点的餐,话题戛然而止。

容榕神色轻松:“我只跟你说了,你要替我保密。”

“好。”

“我很羡慕你。”她又忽然说了句。

沈渡眼神微滞,张了张唇,没有问为什么。

伊比利亚火腿配山羊奶酪,有些微微的膻味,但不影响香浓的口感。

“榕榕。”

容榕茫然抬头:“啊?”

“过年。”他顿了顿,神色温柔,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要来我家玩吗?”

这样细枝末节的温柔,她又不傻,怎么可能察觉不出。

“包吃包住吗?”

“嗯。”

她嘿嘿笑了:“那包睡吗?”

他从喉间发出一声闷笑,眼中藏着极为清淡的光芒。

促狭一闪而过,沈渡轻牵嘴角:“包。”

“包多久?”

他慢条斯理的回答:“只要你还有力气。”

“……”沉默良久,容榕恶狠狠指着面前的食物:“吃饭!”

她埋头专心吃着东西,不知怎么的,吃着吃着就笑了起来。

为避免尴尬,她咳了声,找了个话题问沈渡:“你们家过年是怎么过的?”

.

“想看吗?”沈渡指了指放在桌边的手机:“相册里有照片。”

容榕拼命点头。

沈渡擦擦嘴角:“有个条件。”

“什么?”

“你亲我一下。”

看着沈渡面不改色的样子,容榕愣了几秒,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是怎么用这种表情说出这种话来的,真的很神奇。

而事实是,她没听错,小间的包厢里,容榕站起身慢吞吞的挪到他身边,趁着空气不注意,迅速弯腰他在唇边啄了一口。

沈渡笑了,直接将手机交给她。

其实容榕也不是想看过年的照片,她就是想看沈渡的相册而已,本以为他会推脱,结果居然答应的这么干脆。

看来没有疑点。

打开相册,只有一些文件截图和风景照,还有她的照片。

还有水印,从微博下载的。

容榕咬唇,问他:“没看到过年的照片。”

“手机里没有。”沈渡不紧不慢的回答。

容榕睁大眼瞪他:“那你为什么说有!”

“看不出来吗?”沈渡歪头,冲她轻笑:“骗你的吻。”

“……”

***

两个人吃完饭又逛了会儿就回酒店休息,明早的飞机回清河市。

沈渡还有工作,在书房里跟人打电话,聊什么容榕也不关心,她翘着腿站在阳台上看风景。

迎面就是黄浦江,夜晚人很多,霓虹闪烁,黑夜也被映照得如同白昼。

她喝着果汁,享受着迎面的江风。

连接着蓝牙音响的手机忽然急促的震动起来。

容榕看了眼来电显示,居然是爷爷。

下意识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一接通,那边就是一连串的质问:“臭丫头!你跟沈渡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把他名下的那艘邮轮转赠给你!财务管理大半夜给我打电话,跟我说你的个人账户进了一大笔不动资产,你是不是骗沈渡钱了!还是你跟他赌博,他把邮轮输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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