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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爱到时间尽头(13)

作者: 天明见思 阅读记录

杨越越思前想后,刚刚自己只顾惊慌了,没注意到哪里不对。这明明是自己的车钥匙啊,许一珩又用不着,理论上是不会拿出来被大家看到的,小花妹妹又是怎么看到的呢?莫不是,小花妹妹和许一珩关系甚好,好到许一珩可以拿着自己的东西随意展示?杨越越心里的黛玉妹妹复活了,还吃了一个大柠檬,哼,我的东西你也随便拿出去给人看!哼哼哼。

说了破镜重圆不容易。当年他们刚确立关系不久,数模协会都传开了,但是金融系还有女生不死心,私下里还有一些小动作。那是许一珩的同班同学,大二时专业课市场调研曾经同组。虽然两人主要是邮件联系,但一封封邮件里透露出许一珩的干练成熟。许一珩背靠着许家的大树,市调当然顺风顺水,从调查问卷设计到数据分析论文成型,许一珩解决了大部分的问题,那女生觉得许一珩惊为天人,从此对他芳心暗许。

那天下午杨越越有课,俩人没有约午饭。上午下课时候,下起了大雨,女同学没有带伞,就提出跟许一珩一起去食堂。许一珩自己也要去食堂吃饭,女生都主动提出了,那么大的雨也不好让她冒雨过去,许一珩就同意了。没想到刚到食堂门口就遇到打了饭站在门口望雨兴叹的杨越越。杨越越看见男朋友和另一个女生同伞抵达,虽然两人隔得挺远,许一珩也把伞让了大半给她,自己肩头都有些湿了,心里还是有些气。许一珩收了伞,连和那女生道别都顾不上,直接走到杨越越身边,摸摸她的头:“没带伞哪?我送你回去吧?”杨越越想躲开他的手:“一会儿雨小了我自己回去。”许一珩强行扶上她的肩膀,把伞往她头上一挡:“走吧,送你回去。”回到宿舍楼下,大雨淋漓,人来人往,杨越越有所不平,许一珩又匆匆要走,只好摸摸她的头:“别恼了,先吃饭吧,晚上我找你。”然后捏了捏她的脸,消失在大雨中。

晚上见面,许一珩把杨越越爱吃的牛肉干捧到她面前:“那女生就是下雨了没带伞,要去食堂,正好我也去,顺她一下。你看,我为了离她远些,自己都淋湿了。”

杨越越还是觉得酸:“我男朋友撑的伞呢,我都没挡过,让她给挡了。”许一珩抱上她:“你男朋友的怀抱,没抱过别人,只抱过你,好不好?”

晚上许一珩觉得不对劲,饭煮的有点烂,菜糊了,粉丝肉丸汤一点味道都没有,还是他到厨房里拿了盐罐过来加盐才好一些。

洗完碗要亲亲的时候,杨越越也不热情,还一直躲着他。“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谁惹你了?”许一珩刮着杨越越的鼻子。“少管我。”杨越越语气不善。“越越,聊聊吧,到底怎么了,是工作上遇到不顺心了,还是发生别的什么事了?。”许一珩正色道。杨越越也知道自己吃飞醋吃得不占理,听到他那么严肃的语气,自己也不是矫情的人,干脆和盘托出:“你把我车钥匙给你们行里人看过?”许一珩委屈道:“哪有啊?我哪有那么无聊,把我女朋友的东西展示出去,我最多没人的时候看着窃喜一下。”“那小花妹妹怎么知道我的钥匙跟你的一样?”许一珩皱起头想了想:“可能是上次出去办事,到了地方她说东西落车上了,我把车钥匙给她,第一次拿错了,拿了你的钥匙,她又回来换,这不就知道了。”许一珩长臂一捞,抱过杨越越亲起来:“让你不公开,看吃醋了吧?”杨越越被亲得支支吾吾:“我就不公开,就吃醋,气死你!”许一珩乐了:“那你接着吃,下次吃醋一定要告诉我,让我开心开心。”恶趣味,才不满足你。隔了会,许一珩才轻轻地说:“你放心,行里人都知道,我对女朋友专一的很,每天都要粘在一起的。”杨越越沉浸在许一珩的吻中,像坐了热气球一样,飘飘摇摇,一米一米的向着阳光飞啊飞,飞啊飞…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5)

大约把话说清楚是每一对情侣恋爱中都要过的坎,说不清楚的都分了,说清楚了的,都把酸化成甜了,很神奇。自从吃醋事件之后,杨越越更有女朋友的自觉了。

杨越越有一个习惯,无聊的时候喜欢看一些文字信息,比如点菜前看饭店的菜单,等人的时候看路边的小广告,走在街上瞄两眼街旁挂的横幅以及—许一珩的朋友圈。

好在许一珩不介意,他们常常凑在一起看朋友圈,讨论朋友们发的美食、旅行图片,许一珩的朋友圈人很杂,屏蔽的也很多,剩下的都是一些有趣的人发的有趣的消息,有时会刷到他留学时候的朋友,有的用英文发圈,但绝大数用中文发圈,杨越越只当《故事会》看。

杨越越指着一条关于中国留学生在美国生活的贴子问许一珩:“那时候累不累?”许一珩沉吟片刻,挑着一些小事说:“那时候,我大哥先把我的钱断了,只让我用学校的生活费和学费过日子,我那时压根不知道书费从哪里来,后来是在旧书摊买了几本书。”

“那些书呢?”

“现在在我房间里呢,想看吗?”许一珩的眼睛闪耀着色眯眯的光。

“才不想,色狼!”

“年纪轻轻的,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明明我在跟你讨论学术问题。”许一珩带着隐晦的笑。

“累的时候怎么办?”

想你呗。许一珩没有说,揉了揉她的头发:“那时刚去到那边,和在国内环境完全不一样,又没有钱。幸好之前订好了房子,还算有个容身之地。后来熟了以后,慢慢帮导师做事情、□□工,也挣了一些钱。最厉害的是,跟一些世伯做基金,那个爽啊,几倍杠杆的玩,真的是金钱的游戏,跟过山车似的。”许一珩说起来,有一丝玩味。幸好那时还有世伯看在他爸爸的份上,带着他在华尔街实习,带他基金代理等,回报颇丰,让他顺利度过了美国求学的日子,还积累了金融业的经验值。

“那后来为什么不做了?”

“后来?后来就回来了呗。”

说这话时,俩人在一个玻璃花房咖啡厅里休息,玻璃花房恒温恒湿,里面种着玫瑰、月季反季开着,娇嫩的花儿随风点头,扬起一阵花香,杨越越倾身抱了抱许一珩,嗯,小伙子也不容易。杨越越今天用丝巾在头发上打了个兔耳结,显得活泼可爱,她的发丝落在许一珩的脖子间,撩得他心痒痒的。

杨越越捏着许一珩的鼻子:“说,在美国熬不下去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红颜知己跟你一起渡过难关?”

许一珩握着她的手:“红颜知己看到我落魄成那样子,都黄了。”想了想又说:“倒是有一个对我挺好的,固定时间就会找我,问候我…”他故意停了下来看着杨越越,杨越越的手用力捏了一下:“继续啊……”许一珩拉开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房东大婶每次都担心我会逃她的租金。毕竟她的房租比较高,我看起来又那么穷,感觉就是一个没有信用的人。”“那她后来看到你赚那么多钱,会不会想给你介绍女朋友?”“大婶好忙的好不好,除了追我要钱,别的压根就没没打过交道。”许一珩哭笑不得。杨越越想想自己好像太作了点,主动投诚:“你也可以问我有没有蓝颜嘛……”许一珩笑了笑,牵起杨越越:“走吧,送你回去。”

你没有啊,你这五年过得让人心疼。

周末杨越越要回家吃饭,只要不出差,许一珩每周都把她送回家。但许一珩很少回家,杨越越也问过他为什么,许一珩总是信口胡说,半真半假,杨越越以为他不喜欢这个话题也就不再追问,只是每次从家里回来都给他带好吃的。

杨越越是独女,家里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具厂,加工毛绒玩具,低附加价值的第二产业,说不上有钱,但是绝对不穷。比如说,她们家住的小区闹中取静,独门独院,两层半小洋楼,带花园—人称别墅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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