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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爱到时间尽头(7)

作者: 天明见思 阅读记录

那天跟许一珩、何宛湉一起吃饱饭,杨越越本想拉着岑维就回宿舍,打定主意从今天开始,不管许一珩再发多少糖衣炮弹过来,她都坚决不接受腐蚀。许一珩却意外地叫住了她,让她一起去图书馆,数模协会周会布置的课题还没有完成。杨越越很想说你自己完成去吧,但是又舍不得可以和许一珩一起建模的机会,一时贪念起,便点头答应,转头把新衣服交给岑维带回去。许一珩带着杨越越走到图书馆,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朝着后面的桂花林里去了。杨越越心跳得很快,她知道就是今天了,成也今天、败也今天。许一珩把杨越越拉到一颗桂花树下站定,他看着杨越越,杨越越也故作镇定地看着他,微微笑着,似乎在问学长你怎么了,一只手扶着桂花树的树干,忽然,她扭开头,去看树干上的铭牌,纤细的手指拂过不锈钢名牌,一次、两次…月光透过枝叶洒在她的脸上、头发上,看得出来,她的脸红了,煞是可爱。后来,许一珩说,当时他也很紧张,好像第一次参加世界华语辩论锦标赛一样。“越越,”她听见许一珩的声音在颤抖,有些怀疑自己,财大小张仪的声音什么时候颤抖过呢?他掩饰性的清了清嗓子,摸了摸后颈,说出了那句让杨越越记了一辈子的话:“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杨越越回头看了他一眼,脸更红了,像一颗大樱桃,旋即低下头,低低地答应了一个:“嗯。”以后日子长着呢,杨越越并不打算马上跟许一珩算今天的账。许一珩高兴极了,一把拉起杨越越垂着的手,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亲那颗大樱桃。杨越越心里也在欢呼,她抬起头看许一珩,这眉眼,这鼻子,这嘴唇,带着笑看着她,她知道,自己也傻笑着。

许一珩像是得到了允许,捧起杨越越的小脸,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那么近的看向她的眼睛,鼻尖几乎点在一起,他轻轻地问:“还生气吗?”杨越越哼了一声,轻推了他一下,张开双臂,抱上他的腰,脑袋顺势贴到他胸前,他白衬衣上还留着刚才食堂的油烟味,听到他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样快。许一珩闷笑一声,也紧紧地抱着她。

今晚再没法去图书馆看书了。两个人在桂花树下腻歪了一下,聊了一会天,到宿舍熄灯前,许一珩终于把她放回了宿舍。洗簌完毕,杨越越摸着黑用手机QQ更新了一条“心情”:“谢谢你,馝馞海。”凌晨,许一珩给她回复了一条评论:“谢谢你。”

从此,杨越越一战成名,成为了暗恋“小张仪”的女生们的“公敌”。许一珩倒是表现得坦坦荡荡,和所有男朋友一样,到宿舍楼下等杨越越,陪她吃饭,拒绝了一切暧昧活动。最是不习惯的还是数模协会的同学们,每次上课都感觉自己要长针眼了。俩人第一次手牵着手进教室,老陈带头起哄:“许一珩,这谁啊?长得挺像杨越越啊!”同学们纷纷看向教室门口,许一珩还嘴:“我女朋友,以后见到了叫声嫂子!”杨越越觉得她感受到了地震,教室里沸腾了,大家都在笑,笑声中还夹杂着:“嫂子、嫂子”的声音,多媒体都快被震掉了。杨越越脸红得发烫,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许一珩也有点不好意思,用力地拉着她找了个位置坐下。大家见当事人不好意思了,闹了一会,自然就停了。

老师也有趣。这天上课尾声,老师突然停了下来,出了道题:“今天内容差不多了,这题挺有意思的,”环顾四周,点了杨越越:“你做题快,到黑板上解题吧。”杨越越不负所望,三下两下解完题。老师又点许一珩画图。许一珩拿着粉笔就想画直角坐标系,老师叫住了他:“用尺子,线画直些。”许一珩按老师的要求做了,根据杨越越的答案画出坐标点,画着画着,他突然停下来,特意翻了翻粉笔盒,找了一截粉红色的粉笔描线,画了一个漂亮的心形。许一珩还往心形里画了虚线,教室已经再次沸腾了,大家跺脚拍桌,笑的前仰后合。别的自习教室估计要被吵得脑瓜子疼。老师保持着深藏功与名的微笑:“许一珩,我就帮你到这了。”许一珩站在讲台上微笑着看杨越越,帅气的脸上有一股绯红。杨越越用手捂着嘴,整张脸都涨红了。教室那么吵,都与她无关,只有那个站在讲台上的男孩,用她求出的答案画了一颗心。

☆、昨夜星辰昨夜风(8)

我能有一个公平的机会吗

杨越越还是和岑维说了江边发生的事,岑维不置可否,只说赵芒老想约她,又不敢主动。杨越越叹了口气;“大概太久没谈恋爱了,都不知道怎么恋爱了,连对男朋友的期望都没有了。”隔周,赵芒趁着岑维回来,自然而然地把岑维和杨越越一起约了出来。杨越越看得出来,岑维并不希望自己和许一珩复合。赵芒其实是个正直的男人,他约两位女士吃饭,自己先到,点了水慢慢等,席间也极尽周到的照顾两位女士。但是好像缺少点火花,是三观碰撞契合闪耀的火花,是爱好相同谈得兴起点燃的火花。一行三人慢慢走着,走在那天杨越越和许一珩并肩走过的江滨公园里,赵芒走在最外侧,岑维走在最内侧,杨越越走在中间。赵芒还是有些拘谨,一直在听小闺蜜俩聊职称等话题,也没有插嘴。走到师大后门,有一些店铺买小吃,赵芒看见有糖葫芦,给杨越越和岑维一人买了一串糖葫芦。杨越越接过糖葫芦,高兴地笑了,像孩子一样。

杨越越以前就像孩子,无忧无虑。但是恋爱之后,岑维老说她变了,除了上自己班的课,其他时间都和许一珩混在一起。和许一珩打球,看许一珩辩论,和许一珩一起上数模培训…宿舍里夜谈的时候,她的话题总能拐到许一珩身上:说许一珩看很多书看问题很透彻、说许一珩很绅士,走路总把她让到内侧…她说这些的时候,眼里恨不得冒小心心;不跟许一珩在一起的时候,拿着手机不停地发短信。就像所有无脑的恋爱女人一样,一副身心都是许一珩。杨越越听了,笑笑不说话,热恋中的女人满心满眼里都只有恋人,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他思考题目的时候,他在辩论赛上把对手说得哑口无言的时候,哪个时刻不帅?更帅的是,他用他挑战群儒的声音对她说:“杨越越,我可真喜欢你这小机灵鬼。”

学校辩论大赛在即,许一珩每晚都要在辩论社复习开会,杨越越就在他们开会的教室旁边自习,有时是专业课,有时坐数模协会的练习题,座位离许一珩不过10米。自习室往往很安静,偶尔可以听到隔壁教室讨论的声音,有时还能听到许一珩主持大局拍板定音的话:“我们一定要按说好的套路走,按我们自己的逻辑,千万别被对手带跑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那声音低沉悦耳,像主心骨,令人安心。这样的距离不远也不近,相伴不相扰。许一珩散了会过来,杨越越把水递到他手边,悄声说:“我给你准备了夜宵,西食堂的豆浆油条。”为了不打扰其他同学晚修,两个人慢慢起身,牵着手轻轻地走出教室。

他们在教学楼边找了个石桌坐下,享用夜宵。豆浆油条用保温饭盒装着,打开瞬间还是香气扑鼻的。许一珩给她喂了块油条:“你尝尝。”油条有些软了。杨越越有些懊恼:“这豆浆油条太抢手了,他们档口夜宵9点开始,我八点四十五分去排的队,想着用保温饭盒装着,你开完会就能吃到,没想到还是不好吃了。”许一珩认真的吃着夜宵,不时给杨越越喂一口豆浆或一块油条:“挺好吃的。这是我吃过最甜的豆浆油条了,你悄悄加了料吧?”杨越越就着许一珩的手又喝了一口豆浆:“没有啊,我觉得挺正常的啊。你要是觉得太甜了,我下次给你换别的。”许一珩看着她有些失望的神情,刮了刮她的鼻子:“别换了,只要是你买的,都是甜的。”说完亲了亲她:“跟你一样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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