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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陵少年唯刘询(94)

作者: 宋微子 阅读记录

司马筠微红了脸,后退了一步,“谢太子殿下。”转身退回去了,刘奭伸着的手还没有放下,目光一直跟着她。

王意笑问:“太子看她如何?”

刘奭反应道“母后,儿臣,儿臣看她甚好。”话说完,脸也红了。

王意让大长秋去宣旨:“有女司马筠,窈窕佳人,姿比竹兰,淑慧当贤,娴良质温,着入侍太子封为良娣!”

刘奭带着司马筠去向刘询谢礼,刘询看了司马筠一眼,问说:“这良娣是你自己选得?还是皇后替你选的?”

“是儿臣自己选的。”

刘询看着儿子一身暗红的直踞,面上藏不住的高兴,只吩咐道“去把朕前些年有件粉色描白的常服找来!”

刘奭生的儒秀白净,如今换上鲜色的衣服,显出几分意气精神来。

刘询当真很高兴,挥手让他回东宫去。

司马良娣坐在殿里等他,起身行了一个礼,刘奭浅浅的笑着,司马良娣也低了头,看着四周的宫人刘奭咳了两声,众人知趣的退下去了。

刘奭另一侧坐下来,案上拿了个饼饵递给她“吃吗?”

司马良娣接过来掰了块吃了,刘奭又亲自到了杯水,司马良娣娇嗔嗔的看着他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刘奭问“怎么了?我脸上怎么了?”

司马良娣微笑地摇摇头,将手里剩的一小块饼饵递与刘奭嘴边,刘奭一张嘴吃了。

红烛底下,鸳鸯帐里,司马良娣两手放在刘奭鬓边,刘奭已沉沉地睡了,安静的脸上透出红润来。花朦胧,鸟朦胧,花月正春风。

刘询觉得儿子自从纳了良娣,整个人都活泼起来,行事也有了几分魄力,虽然难免学业上有些怠慢,知他们新婚燕尔也不计较。

敬武和张临也是刚刚新婚,更是两情相悦,好得蜜里调油似的。

一大早敬武就把张临摇醒,张临揉着眼,迷糊道:“天没亮呢,你干嘛呢?”

“我刚做梦了,梦见有人敲门说有事找你,你要出去我抓着死不放,可你还是要走。”

张临失笑,把她手放被子里:“我有事当然要出去,一辈子在屋里与你缠帐不成?”闭了眼要睡,敬武又在他耳边蚊子哼似的:“张哥哥,好哥哥,今日就别出去了,陪我睡一天吧!”

张临含糊了应几声就睡着了,敬武心里得意靠在他胸口咯咯的笑。

过了一个时辰天大亮,天光透进窗来,张临才醒了想着今日要进宫,忙起身洗漱,敬武也醒了,张临再哄她也不肯起来,烂泥似的靠在张临身上,张临也哄累了:“去不去随你,我是要入宫的,你自己在家我不陪你!”

敬武一听这话怨念地盯着他,终于是起身洗漱,替张临挽发戴冠,一边系冠带,一边瞅着张临说:“我从小看你就比看我哥哥好看,现在越看越好看,别说我哥哥不如你,我看父皇也不如。”

张临听着好笑,“陛下当年说女心向外果然不错,我就是那邹忌,吾妻说我美,爱我也!”

司马良娣与上官太后刘询王意行了大礼,又向卫婕妤,公孙婕妤屈身施礼,华婕妤因病没有来。上官太后看了看刘询,刘询微点了下头没有说话,司马良娣被上官太后看得有些胆怯,上官太后收回目光吩咐了宫女赏赐,刘钦和刘嚣,从学宫里回来,刘嚣到母亲处入坐了,只有刘钦看着敬武和张临,刘奭和司马良娣,母后和父皇,不知往哪里去坐,幸而上官太后招手让他过来,轻轻和他说:“有时也来长乐宫小住吧,太子在东宫,你一个人在椒房殿里也无趣啊!”

“嗯,谢太后!”刘钦很是乖巧,笑着吃木瓜,看上去毫无忧愁之意。

刘询问了张临些琐事,比如旧府里的树啊,门啊之类的,敬武在旁边剥了一把南瓜子,喂给张临叫他张嘴,张临还在回刘询的话,撇了脸正色给刘询回话,只当没看见。

敬武也不恼,放在张临面前的盘子里,等他呆会吃。

刘询看着心想果真是女大不中留,自己从小养她到大,连她亲自捧的茶都没有喝过一口,眼见的就如此侍奉夫君起来,世间儿女当真也只有情投意合来解释了。

司马良娣和刘奭时不时在彼此耳边说上几句悄悄话,含情带笑的。

刘询只低头喝了一杯酒,不苦不甜实实在在的就是酒而已,喝在心里百般滋味。

刘钦一个人宫里越发寂寥,下了学常常就同萧育一同出宫去了,长安市上走街上逛倒是无拘无束,乐得自在。

那日正是清明日,也不曾上学,就同萧育两个在市上闲逛。

他是自幼生在宫中的,比不得少年时的病已,他虽喜热闹但也只是旁观不亲往那热闹场中去。

几次萧育让他上章台坐坐,他都自持身份,说道:“这种地方不是我们该去了,娼门中的行径想想就知,“鸨儿爱钞,姐儿爱俏”你我去了还待脱身吗?风月情浓,醋海生波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我小小年纪不敢往里去。“

萧育听了,惊讶道:“我怎么听你这话,是走惯了的?这等老练?”

刘钦失笑,“宫中弱水三千,我自幼可不见惯了。”

两人正在车里边说边走,到了东市边,车就停了走不得了,萧育问:“怎么了?”

车夫说:“前头一辆大车停在路边不走了,我们这车也大,恐怕过不去。”

刘钦从窗中一看,认得这是一辆宫车,心想莫不是宫中什么人也出来了,就叫车夫说:“你好生上前问问是谁?

车夫去了,一会儿回来回话说:“去了,不认识,是一位夫人带着侍女。”

刘钦和萧育等了一会儿,依旧不见前车动,刘钦就道:“我下去看看,这车倒是像是宫中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更一章,真的没得更了。因为贴吧内容没了,贴吧误我啊,我一直把原文当大纲,现在一时没了,我头绪也乱了,不知如何写起。好好一篇完成了百分之90了,遇这样一件伤心事。

不过,我一定不会坑得!

☆、质本洁来归洁去

刘钦整衣下车走上前,彬彬有礼道:“请问车上是哪一位?”

成君在车上见了他,惊得说不出话,只恐是做梦,还是侍女推了推她:“夫人,夫人!”连叫了两声,她才缓过神来,她慢慢下了车,盯着刘钦上下瞧了一眼,大白日头底下,长安街市中,她确定这个少年不可能是刘病已了,只是生得太像了,又是这般青葱的年纪,要不是艳阳在上,人群在旁,她真疑是见鬼了,刘钦见这她一个贵妇人,如此暧昧看着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就问:“夫人认得我?”

成君摇摇头,开口笑说:“不认得,不知你是谁家的子弟生的这般好?”

刘钦听了这话,又看成君年纪,见成君是个中年妇人,论年纪也可做自己娘了,方释疑回说:“学生姓张,长安人氏,今日佳节出来游春,见夫人的马车挡住了去路,特来问讯”

成君笑了笑,“倒是我的不是了。”

“不,夫人若要观景,再等片刻也是可以的。”

成君摇摇头,“不了,今日见了小公子,这东市上的景色也不必看了,早已物逝人非了,看了也是一场虚热闹。不瞒小公子说,小公子生得极像我一位故人。我父母兄弟俱无,只有这位故人虽在,也是不得相见的,今日陌路相逢,也是缘法,不知小公子可愿小坐一会儿,也是路遇一场 。”

刘钦看她周身气质不凡,穿戴的都是宫禁之物,自己却从不认识,又听她说亲戚俱无,一时想到自己母亲身上,不知我母亲在地下可也想我吗?一时也动了一点忴心,点点头说:“学生谢夫人盛情了。”

刘钦回车中坐好,两辆车一前一后到街口路边停好,萧育偷偷问刘钦说:“这是什么人啊?”

刘钦回说:“我也不认识,想是哪个公侯人家的夫人,如今孤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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