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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者(24)

作者: 半盏小妖 阅读记录

杨珂也不高兴了“你不要在外受了气回家找我来撒气。”

“我找你撒气?你每天就只知道在家享清闲,可曾为我分担。”蒋镜堂对杨珂吼道。

“我享清闲?”杨珂揪着蒋镜堂的衣服“我享清闲你哪里来的干净衣服穿,那里来的一日三餐?想我杨珂以前好歹也是个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还要给你做丫鬟。”

“小姐?以前你是大户的小姐,可如今你爹娘还认你不认?十指不沾阳春水也早就是过去了,如果不是我,你还在人家府里挨打受累呢。现在就只是洗衣做饭就觉得幸苦,这些初爻也是要做的,可人家茶楼搭理的也很好。”

杨珂被踩了尾巴,立即推搡着蒋镜堂“既然她那么好,你去找她,去找她啊!我不是小姐了,也没本事赚钱,你开始嫌弃我了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一直在加班,所以拖更了,为了补上进度,会咬牙连更四天的。

第23章 小茶楼(九)

“小姐?以前你是大户的小姐,可如今你爹娘还认你不认?十指不沾阳春水也早就是过去了,如果不是我,你还在人家府里挨打受累呢。现在就只是洗衣做饭就觉得幸苦,这些初爻也是要做的,可人家茶楼搭理的也很好。”

杨珂被踩了尾巴,立即推搡着蒋镜堂“既然她那么好,你去找她,去找她啊!我不是小姐了,也没本事赚钱,你开始嫌弃我了是吧!”

蒋镜堂被杨珂推的烦了,反身一把将杨珂推到在地,蒋镜堂也是无心之失,本想扶起杨珂,可正在气头上,又收了手回来“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如今这样还不是为了你。”

杨珂顺势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蒋镜堂见杨珂哭得如此厉害,也慌了手脚,但又碍于情面“你、你冷静冷静吧。“蒋镜堂又出了门,去不远的酒馆儿自己喝起了闷酒。

之后的日子,杨珂同蒋镜堂形同陌路,无论蒋镜堂如何示好杨珂也不再似从前一般温柔体贴,加之自从上次蒋镜堂在大户那里受了辱便再也不想去卖字画,整日躲在家里不出门,而杨珂为了生计整日在外,今日去绣楼帮工,明日茶寮抚琴,二人更加见不上几面,杨珂多蒋镜堂越发厌烦“蒋镜堂,你整日游手好闲,难道真要我一个女人养着你不成?“

蒋镜堂放下书本“阿珂,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为了你放弃了上次考试,我本想努力读书参加下次考试,凭我的学识,你知道的中举不是难事,到时候我自然会让你过上以前的生活,现在你就不能支持我吗?“

“呵,说的好听,科举考试三年一次,你难道要这样过上两年不成?“杨珂问。

“两年很快的,之前初爻就是义无反顾的支持我的,你就不能一样吗?”蒋镜堂理直气壮。

“又是初爻,又是初爻,既然你忘不了她,又何苦回到我身边?”杨珂像发疯在即的妒妇。

“我不是忘不了她,事实如此,再说我爱你的,为了你我甚至放弃了前途,也是我把你从水深火热当中救出来的,没想到如今你变成了这样。”蒋镜堂一脸不可思议。

“不过是水深扑进了火热。”杨珂有气无力,撂下这句话便拿起昨晚熬夜绣好的绣品去了绣楼。

接下来的日子,二人过得倒也平静,同住的室友哪里会有多大的矛盾。

这日,蒋镜堂觉得腹饿难忍,这才发觉往日杨珂按时辰应该早就回来的,可今日已经是巳时还未回来,心中有些担心着急,于是提着灯笼外出找杨珂,可刚出了大门蒋镜堂就失了方向,他根本不知道杨珂平时是在哪里帮工,左转也不是,右转亦不对,踌躇半天又折回家中等待。

蒋镜堂坐在凳子上一边看书一边等杨珂,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天亮,蒋镜堂环顾四周,看到床褥微动,便知杨珂一夜未归,便立即换了一身衣服,走去衙门报官。

“衙差大哥,我要报官,劳烦大哥通传一声。”蒋镜堂作揖行礼。

衙差哈气连天,问“什么事儿啊?”

“我妻子不见了,一夜未归。”

衙差一听,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夜未归而已,你暂且再等等,许是生了你的气。回了娘家。”

“衙差大哥,我妻子不会回娘家的,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劳烦官府帮着寻人。”

“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识趣,这才几时就击鼓报官,可知衙门老爷也是需要休息的,”衙差不耐烦地说道“况且你跟你那妻子可是出了名的,以为我不是认识你们吗?今儿打你一进门儿我就认出你来,你就是蒋镜堂吧,你现在所谓的妻子可是知府的前侄媳,你二人的‘事迹’可谓是满城风雨,我看你那妻子可不见得是失踪了,说不定是跟着别人跑了,当初你二人不就是这般勾搭上的吗?为此你居然还休了发妻,啧啧啧。”

蒋镜堂大怒“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我与阿珂乃是真心相爱,况且他们虐待阿珂在先,我与阿珂也从未做过逾越礼法之事。”

“哼,谁知道?”

“你这人……”

“走走走!”衙差将蒋镜堂赶出衙门,并关上了大门。

蒋镜堂试图再次敲开大门,可衙门里面无一人回应,半晌蒋镜堂也嘟嘟囔囔地回了家。一路上,蒋镜堂心里也寻思着衙差的话,越想越觉得衙差的话也并不是全无可能,想来近些时日杨珂种种抱怨,蒋镜堂心里越来越没底,回到家中翻箱倒柜,可杨珂的衣物细软一件不少,都好好的摆在那里。

蒋镜堂已经渐渐习惯没有杨珂的日子,至于杨珂到底是出了事还是跟了大户,蒋镜堂从未深究过。之后为了生活,蒋镜堂再次背上书箱去街口以卖字画未生,没了先前的傲气,如今连代写书信这样的事蒋镜堂也做的得心应手,字画也从未买过五两银子以上,日子清贫勉强果脯而已。两年后,蒋镜堂再次参见科举,以落榜收场,蒋镜堂心有不甘,三年后又参见科举考试,依然落榜,蒋镜堂心灰意冷,整日喝得醉醺醺的,代写书信时长错写了名字,偶尔又不听客人所述,自怜自艾写起了自己的伤心往事,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全然不见当年那个谦谦温润的书生公子。

自从离开的茶楼,初爻带着那棵含羞草回了山间小屋,这里如同初爻的避风港,每次难过的时候,初爻都会躲在这里。但这次,初爻在这里一躲就是二十年,二十年间初爻从未下山,期间五次的甲子月初爻也是咬着牙硬生生挺过来的。这最近一次初爻实在是隐忍不住,心中忍不住大骂“老娘再也不想受这般苦了,为了二十年前的男人,何必呢,我本就留不住他们,不过是早些时日罢了,还是自己重要。”

初爻休息几日,身体不似刚经历过甲子月那样虚软便下了山。

二十年间物是人非,山下早已是另一番模样。初爻为了衣食生计,更是为了融入这世间便打算找份工作,可二十年都不曾与人交流的初爻已经不太会说话了,口齿不清,导致多数人将初爻当成哑巴,弄得初爻干着急,后来初爻索性就真当成一哑巴,可这样以来初爻找起工作来更加麻烦的多,还闹出了许多事儿。一次,一员外见初爻可怜就带回家中收作奴仆,起初员外、夫人都算得上和善,可没几日,员外就暴露了真面目,原来当初员外回家途中见初爻街边摆着找工作的牌子,模样生得标致,还是个哑巴,肯定是个好欺负的主儿,见色起心,这才将初爻带回家中。

员外时不时就吃初爻的豆腐,初爻递茶时摸摸初爻的手,初爻擦桌子的时候搂搂初爻的腰,渐渐的初爻开始躲着员外走,可这家是人家的,能躲几时!三来二去,被员外的夫人发现了,断定了是初爻勾引员外,时常找初爻的麻烦,轻则骂两句,重则打几下,更是顺起手来就掐初爻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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