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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逃生游戏boss先婚后爱(10)

作者: 酒先生 阅读记录

“妈呀!妈呀!”安息也被吓得跳起来,展现出他惊人的弹跳力。

在他落地的瞬间,他被人从身后扶住双肩,接着,有人一脚踢上他的后跟。

安息:新郎你搞毛线?

安息自己的右腿借着新郎给出的力道向前划出一道弧度,稳稳当当击中扑来的小鬼,将它重重踢飞,哐当一声砸在衣柜上,衣柜都被砸散架了。

驱鬼(物理)

常冠看向安息的眼神越发崇拜。

安息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比了个手势让他别看自己,继续盯小鬼的下一个动作。

那小鬼从木堆里爬出来后,先是一动不动,仿佛有点懵,接着摸摸肚子,眼眶里瞬间涌出大片泪水。他的模样不过十三四岁,少年身量,这样难过的哭泣,让人不免有些心疼。

安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过重,把人家打痛了。

然而接下来小鬼的动作,却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他抹了抹眼泪,抽噎几声,竟然抓住手腕,开始啃食自己的手臂,狼吞虎咽的样子仿佛一只幼年的野兽。这孩子进食的方式明显不像人类,他的手臂很快便血肉模糊,几丝碎肉从手肘处挂下来,更多的掉在了地上。

安息听到旁边贾羽彤抑制不住的反胃声,他自己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本来就皮包骨头的手臂满足不了小鬼,小鬼一边啃一边呜咽,眼中竟然流出血泪来。这情景可怖却又可怜,像是舞台上的一场荒诞剧。

安息知道他猜对了。

为什么被子里的棉絮被撕扯出来,为什么桌角残缺不全,为什么衣物都像被狗啃过一样,那全是这个绝望的孩子在极端饥饿下做出的求生举动。走投无路之下,他什么都吃了,最后甚至神志不清□□自己的肉。

仅仅一扇门,就能隔断一个孩子的生死。

“可是……为什么?这是陈家的小少爷,怎么可能被虐待致死?”常冠不理解。

安息说:“天亮后去问五姨太,一切就都清楚了。”

贾羽彤还捂着嘴,闷声闷气:“问题还在于我们怎么出去,要把他干掉吗?”她指了指小鬼。

“别了吧,他已经很惨了。”常冠说,“我绝对不忍心要他魂飞魄散。”

安息道:“我觉得不需要把他打到魂飞魄散,他是困死在这个房间里的,应该算是……地缚灵?我们把他带出去就可以了吧。”

贾羽彤反驳:“说得简单,你要怎么把他带出去?”

安息倒是老神在在,“别急别急,山人自有妙计。”

他上前两步,抬头对空气喊道:“新郎官?陈少爷?快来快来,轮到你表演了。”

不知怎的,常冠感觉自己竟从安息的举动中看出了亲密与信赖。贾羽彤翻了个白眼,“你当那只鬼是你的召唤兽吗,说来就来?”

她话音未落,新郎就出现了。

打脸啪啪啪。

新郎在安息面前缓缓降落,开口第一句却是:“你叫错称呼了,下不为例。”

安息:……

看着房间中央边哭边吃的小鬼,新郎皱起眉头,他走上前,抱起小鬼,替他擦去眼泪。

当他托着孩子回到安息面前时,小鬼已经褪去了恐怖的模样,变成了一个英气灵巧的小少年,看上去比照片里大了几岁。

安息瞬间明白过来,房里的全家福是过去照的,照片上十四五的大少爷,那之后也应该长大成人。这样理解的话,新郎是大少爷没跑了。

新郎停在安息面前,示意安息摸摸孩子。安息忙摆手,见过这孩子恶鬼般的样子,安息不敢靠近他。

不过安息给了他一个真诚的祝福:“小朋友,祝愿你下辈子平安长大,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像一个真正富二代。”

这时门外朝阳升起,天光大量,新郎牵着小少爷的手,缓步走向门外。在踏出门槛的一瞬间,小少爷回头,向安息灿烂一笑,消散在漫天晨光之中。

众人跟着走出房门,安息伸了个懒腰,感受清晨阳光洒在脸上的淡淡温度。这时,唢呐声打破宁静。

新的一天,新的出殡队伍。

如管家所说,陈府每天都要出殡。

听着唢呐声,安息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猛地回头,问身后两人:“昨晚没死人,出殡的是谁?”

第9章 冥婚(9)

安息等人匆忙向前厅赶去。前厅里传来一阵异动,远远听去,就像群鸟扑棱翅膀。

等他们赶到时,所有人都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

纸人在动。

数十个纸人如同扑食腐肉的秃鹫一般,将前厅正中的某个东西团团围住。它们跪趴在地上,一层一层堆叠着,外层的纸人还在努力扭动,想扯开内部的同伴,给自己让出位置。

这场景让安息联想到垃圾堆旁聚集的虫子,密密麻麻,不停涌动,恶心的令人作呕。

“它们……在干什么?”贾羽彤声音颤抖。

安息不语,从旁边的茶桌上抄起一个花瓶,直接向纸人群扔过去。

哐啷一声响。

纸人瞬间四散开来,这一次仿佛被惊飞的蛾子。而安息看到了它们嘴边刺目的红。

浓稠的鲜血从纸人嘴边滴落,流到胸膛上,染红了整个前襟。它们的动作迟缓而僵硬,只稍微散开了一会儿,很快又向前厅地上的某个东西包围而去。

安息的目光同样凝聚在那东西上,他不确定该如何称呼那东西。那仿佛是一团碎肉,但碎肉中间又清晰可见眼球和肠子。

安息觉得幸好游戏里不需要吃饭,不然他可能走到哪儿吐到哪儿。

“我凑近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回来。”安息对其他人嘱咐道。

常冠急了,“别!纸人现在不正常,你会被攻击的!”

安息没回头,反手比了个OK的手势,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啊!装逼是多么快落!

而真实的安息,则悄咪咪问新郎:“怎么回事?”

凉风袭过,将纸人都卷到一边,同时吹起了一小块布片,摇摇晃晃飘到安息面前。

安息伸手接过。

那是一块绣着精美图样的布片,可能是某件锦衣华服的一角。

安息觉得这图样有些面熟,但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新郎依旧隐着形态,见安息瞪圆眼睛,有些愣怔,像个抱着过大的松果不知道如何下口的小仓鼠,不由得轻笑一声,弯下腰凑近安息的耳朵,悄声说:“旗袍。”

安息恍然大悟,是呀,那一日枯树底下,五姨太就穿着这件刺绣旗袍,如泣如诉的唱“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那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疯女人,如今变成了安息面前的一滩碎肉?

安息心里有千般感慨,但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五姨太就这样死了,他们的线索断了呀!他们还能从哪里得知小少爷惨死的真相?又要怎么才能挖出这座老宅里深埋的秘密?

这时,地上那滩碎肉突然蠕动起来,把安息吓了一跳。

她缓慢的绕过安息,移动到门边,停在了常冠跟前。

常冠吓得连退几步,“不要过来!”

可碎肉不依不饶,又跟了上去,嵌在肉块中的一只眼球死死盯着常冠。

安息脑中骤然闪出一个想法:她还没有死!

虽然不明白五姨太为什么紧跟着常冠,是心念未了,还是想找个替死鬼,安息还是觉得她不像恶人。她跟随常冠的样子,就像一个可怜的乞丐,磕着头央求过路人给点零钱。

常冠能给她什么?

安息的眼中闪过一道光,他知道了!

“把布娃娃给她!”隔了老远,安息冲常冠吼。

“啥?布娃娃?”常冠不明所以。但由于安息最近在新郎的帮助下,装逼装的特别顺溜,在常冠心里保持着极高的可行度,所以他也不多想,掏出布娃娃就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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