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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逃生游戏boss先婚后爱(46)

作者: 酒先生 阅读记录

“是的,她芳名远播。”李星澍的声音柔和,语调诚恳,听上去平易近人又充满说服力,“因此我,我们,非常希望能够一亲芳泽。”

我眯起眼睛。我的宝贝——逃离伊甸号只有一条航线,从日本江户出发,穿过马六甲海峡到达东印度公司,途中经过中国的沿海地区,不管这个莫名其妙的东方人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允许。

“抱歉先生,请允许我拒绝。”

“请听我说下去,船长。”他吐字清晰,说话的方式像个贵族,带着点不容侵犯的自矜。

我耸肩,下等人能摆出什么好条件,我一点也不好奇。

他将随身携带的皮箱放到桌上,指尖轻轻拂过。他的手指苍白纤长,和他的人一样,有一股虚无而疏离的气质,好像下一秒,指尖就会消散在空气里。他抬头看我,说:“万圣节前夜,我要逃离伊甸号中途停靠香港岛。”他顿了顿,打开皮箱的锁,“我将提供这些作为订金。”

他到底是什么人?海盗吗?我看向箱内的东西,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我伸手,抓起一把,看着它们在我指尖熠熠生辉。钻石,玛瑙,水晶,猫眼石,祖母绿……还有一些我说不出名字的名贵珠宝,它们随意地堆在箱子里,像被丢弃的纸屑。我拿起一颗对着煤油灯照了照,宝石的闪光像一道箭矢差点射伤了我的眼。

“只是订金。”那个男人重复一遍,“我在香港,罗马,伦敦包括纽约的银行里都有保险箱,在上海,我的祖国的土地上——用你们的话说,埋着金子的地方——还有产业,每年进账的白银数量可观。你可以随心所欲规定交易金额,然后我们再签订合同。”

我想我应该拒绝,这个男人和他所拥有的巨额财富来历不明。我在东亚航船十多年了,听得懂中文和日语,却从没听说过这样一位富可敌国的船厂老板。可是他的条件实在诱人,单单这一箱珠宝就足够我的养老金了。我可以凭此娶一位年轻的太太,在纽约的长岛买一栋大房子,或许会有一个姓盖茨比的邻居。而且香港岛本就在我的航线之内,暂作停留只是转一下舵的事。

可这都不是最主要的。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真正使我签下姓名的,是他身上神秘的气质。像雾气一样萦绕周身,诱惑旁人走进迷雾中的气质。

那就是他们这类人的捕猎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小rip开始进入与人斗其乐无穷阶段了

猜猜看星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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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寻找妈妈(1)

安息读完船长日记后, 食指一扣将它对折。

槽点很多。

船长你笔下那个优雅绅士李星澍是谁?堆金积玉富可敌国挥金如土,还神秘莫测?

船长你清醒一点!不要给那家伙搞这种龙傲天人设啊!

不过,知道李星澍也在,安息紧绷的神经有了一丝松懈。

说起来,为什么游戏刚开场这张纸就出现在安息手上?其他人也有吗?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李星澍的存在,总觉得他有些危险。

这场游戏是对战模式。

游戏规则在刚才系统提示音结束后,已经一股脑儿灌输进了安息的脑袋。起初安息以为会碰上大逃杀, 然而并非如此。

与大逃杀相比,这场游戏有趣也复杂得多。

安息将它总结为:角色扮演。

全部玩家分为两个阵营,具体是哪两个阵营, 安息并不知道,他甚至对自身的阵营归属也毫不知情。

他只有一个随游戏一起加载而来的身份。

和与之匹配的记忆。

陌生的记忆在他脑内复苏,安息感觉仿佛经历了另一场人生。

他的记忆中有一些人,对他而言重要的, 或者仇视的。这些人都在这艘邮轮上,他必须根据记忆中的人物关系和尘封的往事, 将他们找出来,一一对应,判断他们是敌是友。

只待片刻,安息就明白了这种玩法的关键点在哪儿。

人的记忆是不同的, 各有侧重点。

爱恨不可控。

你觉得他是友人,为他两肋插刀,他却反咬你一口,说你自作多情。

这场游戏玩的是人心。

难怪需要植入一段伪造的人生, 如果让玩家直接上,大家之间没有任何爱恨纠葛,激发不了内心的情感驱动力。一个正常人,谁会对陌生人下死手呢?那样的话,就需要系统的外力介入,就真的变成了大逃杀。

有点儿意思啊……

安息在心里感叹。

他给自己新身份的定位是,社会边缘人士。

他的记忆中,存在着一个人。

受植入的记忆影响,安息现在一想到那个人,复杂又强烈的恨意便从心头涌起。

那个人对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

突然,安息后背一凉。他可以感觉到有东西在他背后,虚无而冰冷,仿佛贴着他的后背站立。

胡乱将日记塞进口袋,安息一个急转身,快速后退。

背后什么都没有。

他现在处于一个幽暗的空间内,不像船上的客舱,反而如同地窖。安息站在通道中,两边堆着比他还要高的货物,舱门就在不远处。

舱门背后传来隐约的动静。

细小、微弱、凄厉,尖锐的划在安息的耳膜上,刺激的他心底发寒。

那是婴儿的哭声。

舱门背后,有什么东西?

安息缓慢靠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没有直接开门,而是先贴上舱门,透过玻璃向外看去。

外面依旧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就在安息努力在沉郁的黑色中分辨事物的时候,突然,一只手贴上了玻璃窗。

安息被吓得连退数步,颅内传来嗡嗡的耳鸣声。

那只手死死贴着玻璃,手指痉挛,用力得仿佛要打碎玻璃进来。

那分明是一只成年人的手掌。

婴儿的哭声停了。

安息还没来得及回神,惊变又起。

蓦地一个模糊的影子从窗前刮过,径直将那只手刮走。那东西划过玻璃表面时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听得安息牙酸。

一切重归寂静。

但安息清楚地看到,船舱玻璃上留下三条深深的划痕。

仿佛野兽锐爪留下的痕迹。

安息:说好的玩家互殴呢?这条船上还有什么?

他迅速起身,快步上前,这次他没再犹豫,一把拉开舱门。

门外是一条无人的走廊,灯光全灭,走廊尽头依稀可见月光。

月光下,一个扭曲的身影回头看向安息。

那大概是个人,穿着一身裙装或者长款外套,衣角垂落在地面上。但他却作出了人类不该有的姿态,四肢着地,用手爬行。由于腿的长度超过了手臂,他的臀//部翘//起,姿势更显诡异。那模样让安息想起生物的返祖现象。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安息只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再望去,月光下的生物已经不见踪影。

安息抬脚便追,没跑几步,脚下突然被一绊,重重摔在地面上。

安息揉了揉手肘,还好,走廊上全都铺着厚实的地毯,这一摔并不痛,“又是什么东西?”

他定睛朝脚边望去,这一看,安息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再度狂跳不止。

那是一个婴孩,死死贴着安息脚边,一双手仿佛要抱住安息的腿。

“卧槽!”安息大叫一声,抬脚就是一踢。

婴孩被他一脚踢飞,狠狠撞到舱壁上,鲜血四溅,像一盘摔烂的蛋糕。

那个婴孩始终没发出半点声音,安息有些紧张,他把握不准那孩子到底是个鬼,还是活物?

如果是活的,他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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