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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带球跑(140)

作者: 绵夏 阅读记录

一会后,脑洞大开的高产段子手和画手们自发地聚在了一起,以令人瞠目结舌的效率齐刷刷地开起了车。

不出半个小时,微博服务器再度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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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被拘留的两个星期即将过去。后天,舒白就可以离开。

哪怕拘留所的硬件环境算不上差,这半个月对她而言,依然是地狱般的煎熬和折磨。

舒白社恐日趋严重,厌恶和恐惧与他人相处。可是,一个房间里却有很多张床。犯事的人中,属她性格最懦弱。日常生活里,她是被所有人排挤欺负的那一个。

因为彻夜睡不安稳,她的脸上冒起很多痘痘,皮肤状态差到极致,头发也干枯分叉。与此同时,锐减的食欲和贫瘠的伙食,让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深深凹陷下去。

今天,不知道是谁的家属来探望,给闭塞的拘留所带来了迟樱和陆靖言的新闻。

舒白的对床晃着腿,懒懒散散地问:“陆大佬结婚了啊,迟樱是谁?”

领床的女人昨天才进来,不屑地嘁了一声:“迟樱都不知道?热搜都挂多少天了。”

对床缓慢掀起眼皮,口气冷淡:“你不会以为在这里还能看微博吧?呵,天真。”

舒白沉默地听着她们的对话,唇色发白,她不想再听到和迟樱有关的方方面面,更不想听到迟樱和陆靖言在一起的消息。

她最近反反复复地设想,如果五年前,迟樱没有和陆靖言上床。如果那时候,她没有在那家酒店打工。如果最开始,她就没有崇拜过迟樱。

那么,她根本就不会生起嫉恨的情绪,不会投机取巧,更不会抱有不该抱有的幻想。她最多消极,但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方,受这种苦。更不要说,从这里离开后,她会收到怎样的惩罚。

那天陆靖言淬着冰的眼神和低怒的语气,让她感到深深恐惧和害怕。

其他人仍然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舒白捂住耳朵。

这时警员走进来,正在探视时间,又有人的家属来了。

舒白迟钝地想起,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戚虹程都没有来看她,也没有给她来信。不好的预感让她皱了皱眉。

舒白走到门口,干瘪瘪的声音问着警员:“还没人来看我吗?”

警员平静地睨她一眼,没有什么情感地说道:“舒白?没有。”

舒白眼神混沌,不确定地问:“一直都没有吗?”

警员皱眉否认:“如果有,我们会通知你。”

舒白感到不对劲,求情问道:“那,我能打个电话吗?”

警员以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有急事才可以。”

舒白干涩的眼眶里突然盈满了泪水,语无伦次地说:“求求您了,听说城北发了一场大火,我的家人可能出事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他们好久没有联系我了。”

“……”警员显然没有意识到舒白是个擅长哭戏的演员,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调查逝者名单,于是同意下来。

舒白拨了好几遍才拨通:“虹程,你最近怎么一直没来?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电话那端默了默,然后语气生硬地说道:“我们分手吧。”

舒白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已经响起了一阵忙音。

“喂?喂?”她皱了皱眉,摁断了通话,“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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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笙反复刷新邮箱,除了官方的拒绝信,就只剩下广告邮件。

她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吐槽:“明明我的综合实力可以碾压国内大多数明星,毕业的院校也是全球知名。为什么没有一家公司愿意给我初试的机会?这样算来,欧时娱乐倒是最公平公正,偏偏陆靖言又和我说那么奇怪的话。琚叔,这就是你所说的国内娱乐圈?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迟严琚眉梢拧着,把一叠合同置入文件粉碎机:“去寰宇旗下的娱乐公司吧。”

林悠笙斩钉截铁地拒绝,视线斜斜地看着迟严琚:“不去,寰宇有什么好去的,被程寰毁成那个样子,你不想我也被他睡吧,我对他没兴趣。”

迟严琚不愠不恼,语调平静地对她说:“很快就不由他毁了。”

“你还没有帮我分析原因。”林悠笙不想听迟严琚讲寰宇的事情,不满嗔道,“是因为迟樱吗?因为我和她撞了脸,所以她红了,他们就不允许我红,或者觉得我红不了?还是因为国内那个叫舒白的,干了太多蠢事,败坏了我的名声。”

“你想知道原因?”迟严琚扯了扯衣领,套上西装外套,换鞋准备出门,“等我回来,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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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迟澄站在陆宅门口可怜巴巴地观望。司机远远地看见了他,宾利缓缓停下。

迟澄立刻冲了过来,拉开后门,脑袋探进车身,看向陆靖言的眼神有点微妙。

陆靖言习惯性地皱了皱眉:“我脸上有什么?”

迟澄也学着他皱了皱眉:“爸爸又来装糊涂,你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亲妈妈,害不害羞?”

迟樱看着迟澄活泼的脸容,格外动容。戳了戳陆靖言,耳语道:“你好像带坏澄澄了。”

陆靖言低笑一声:“我在教他长大以后怎么表达爱。”

那也应该长大一点教,迟樱想,却没忍住弯了弯唇。

陆靖言侧身过去,揉乱了迟澄的短发:“你怎么知道?”

“文姨说的,她下午在看微博。我说爸爸是不是知羞了,不久后微博就看不到了。”

迟澄言笑晏晏地取笑陆靖言,然后发现妈妈正温柔地看着他们,觉得还是有必要给爸爸留点面子,于是凑到陆靖言耳边轻轻问:“所以,爸爸你到底羞不羞?”

陆靖言也转头,凑近迟澄的小耳朵:“不羞,因为从此以后,没有人会欺负你妈妈。”

迟澄肥手手捏住陆靖言泛红的耳垂,也不戳穿,笑盈盈地说:“为什么?”

陆靖言低声道:“因为我足够强大。”

迟澄继续拉了拉陆靖言耳朵,乐道:“你说是就是。”

片刻后,迟樱下了车,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彻底愣怔:“樱花?”纷纷扬扬落了满地。

陆靖言语气轻松:“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惜花期有点短暂。”

迟澄语调闷闷的:“妈妈,爸爸本来想和你结婚的,让你老不回来。”

迟樱恍然想起陆靖言在和服店说过的话,瞬间了然。陆靖言听起来很轻松,可他哪里会轻松。最早的时候,她以为短暂的离开会是一件很小,很简单的事情。事实证明,过于简单的,明明是她的思维和想法。

她替他感到难受,眼眸渐渐湿润。

迟樱眨掉水雾,拉过陆靖言的手,轻声说:“现在也很好看,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我好像……很期待。”

迟澄知道陆靖言要送戒指了,眼睛里亮起好多小星星,开心催促道:“爸爸,快快快。”

“再等等。”陆靖言看了看四周有些单调的枝桠,吻了吻她的发尖,“要给你最好的。”

晚上,迟樱洗浴完,换上一身清爽的吊带睡裙,露出的肌肤光滑细腻,散发着沐浴后的淡香。

她走到床边,陆靖言靠在床头,伸手就把她的腰肢揽过,带到自己怀中。他嗓音低醇,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我有话和你说。”

迟樱跌坐在他身上,睡衣轻薄,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滚烫的身体,顷刻间脸就烧红起来:“你诱惑我。”

陆靖言轻吻她耳垂,并不否认:“你让我觉得克制是很困难的事情,我也从来不是什么道貌岸然的君子。”

他认真说:“我想告诉你,关于上辈子的事情。”

迟樱嗯了一声。

“你大三的时候,舒白在酒店打工。在我醒来前,她到过我们的房间,拿走了你的联系方式。

我一直在找你,因为黑暗中看不清你的容貌,始终没有任何线索。

直到几年后,舒白给我发短信,附了酒店房间的照片,她告诉我,她叫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