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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26)+番外

作者: 海棠烟雨浓 阅读记录

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脚步越发快了。

“哎你……”赢骄本就是在这等景辞的,谁知道这小变态见到他,就像是没看到一样,直接走人了。

赢骄轻轻磨牙,真是欠收拾了啊……

他抬脚想要去追,却被乔安彦拦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乔安彦红着脸,不安地扎着手,想要去碰赢骄的T恤却不太敢:“衣服我帮你洗好吗?你、你是哪个班的?洗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赢骄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一大片水渍,想到这水是眼前这个人喝过的,顿时蹙起了眉。

“不用了。”

他不喜欢陌生人碰他的东西。

赢骄绕开乔安彦,刚往前走了两步,衣角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

“都是我的错,让我帮你洗吧,”乔安彦怯生生地看着赢骄,不停地道歉:“不然我会不安……”

湿T恤贴在身上的感觉,让赢骄的胳膊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垂眸,看着乔安彦拉着自己的手,漠然道:“放开。”

乔安彦不停地摇头,固执地道:“都是我的错,我……”

“我让你放开。”

“不,我帮你洗……”

“滚!”赢骄冷下脸。

乔安彦被他吓得一哆嗦,不自觉地放了手。

赢骄嗤笑一声,见景辞的背影淡的都快要看不见了,看也没看乔安彦一眼,迈开大步往前追去。

第二十章

景辞走到走廊尽头,正打算转弯,后衣领处却忽然被人拽住了。

他转过头,赢骄正挑眉看着他:“小同学,牛逼啊,看到同桌都不打个招呼吗?”

景辞正头疼,没耐心跟他撩闲,把他的手打下来,正了正衣领,就要继续往前走。

“怎么了这是?”赢骄走在他旁边,见他脸色不对,一步跨到他前面,挡在他身前细看。

难道不成是没考好?

赢家没直接问,怕刺激到他,故意调笑道:“又被欺负了?”

“没。”景辞脑袋胀痛,不太想说话,含糊道:“就是有点不舒服。”

这次碰见乔安彦之后,他头疼的比上次还厉害。

“感冒了?”赢骄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仔细感受了下:“不热,是不是在教室闷的?”

“可能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景辞总觉得赢骄碰过他之后,他胀痛的脑袋舒服了许多。

“那先不回去,陪你在外面吹吹风?”

景辞摇头:“马上要放月末假了,等下老师要过去布置作业的。”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我没事,这会儿好多了。”

赢骄见他坚持,无法,只能陪着他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绕过教学二栋,走到小花坛处。

考完试了,学生们都心急火燎地往教室跑,准备放假,这会儿这里就他们两个人。

赢骄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在景辞疑惑的目光中,伸手抓住了校服前襟。

景辞被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赢骄没说话,脱下校服外套扔到景辞身上:“帮哥拿着……”

“艹,点儿背,沾上脏东西了。”他骂骂咧咧地把里面的白T恤脱下来,“早想脱了,弄得我浑身不得劲。”

景辞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人的上半身已经一丝不挂了。

少年身材高大挺拔,因为常常运动,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身体线条漂亮流畅。紧实的小腹上,六块腹肌若隐若现。

景辞愣了一下,连身上的校服都忘了管,连忙偏了过头。

赢骄轻笑,伸手把盖在他身上的校服拿过来,真空穿上了:“怎么样,哥的身材好吗?”

景辞抿着唇不答,抬脚就往前走。

“哎,这位小同学,我跟你说话呢。”赢骄不依不饶地追上去,憋着笑:“讲道理,多少人想看都看不到,你占了天大的便宜,给个评价怎么了?”

景辞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我也不想看。”

“那你看没看吧?”

赢骄无赖地挡在景辞身前,一边倒退着走,一边逼问:“说啊,到底好不好?”

景辞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偏偏赢骄还一直问来问去。

他微微蹙眉,伸手就去推他:“你让开。”

赢骄没躲,反而顺势握住了景辞的手腕,往后退了几步,大力将他拽进了怀里。

“啧啧啧,小同学,想摸就直说啊,又不是不让你摸。”赢骄恶劣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非要搞得这么迂回做什么?”

“谁要摸!”景辞被他气得牙根痒痒,连头疼都感觉不到了,伸手就去推他:“神经病!”

说完,绕开赢骄,快步往教室走去。

眼见着小变态一改之前的萎靡,斗志昂扬的像只小公鸡一样。赢骄轻笑了一声,跟了上去。

这下子应该忘了考试的事吧?

省实验不愧是重点高中,虽然放了两天假,但各科老师却丝毫不肯让学生松懈下来,卷子一张接一张的发,很快,景辞的桌面上就攒了一摞。

他仔细地将所有卷子收好,平平整整地放在夹子里夹着,塞进了书包里。

刘老师在讲台上反复强调注意事项:“出门的时候不要跑、不要闹,过马路的时候看着点。周一早上要按时来上早自习。周六高三也放假,今晚宿舍不开门。周日高三回来,有想提前回来自习的同学,可以跟着一起回来。”

看出大家都归家心切,刘老师并没有再说太多,又强调了一遍要注意安全,便放了人。

景辞已经通过手机中的记录,找到了原身家的地址,查好了回家的路线。

刘老师说了放学后,他就直奔校门口的公交车而去。

七班算是放的比较早的,因此这会儿公交上并没有多少人。

景辞找了个靠门的座位坐下,抱着书包,思考着待会儿该怎样表现。

他实在是没有跟父母相处的经验,哪怕原身跟父亲的感情看起来关系并不太好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被关心了要怎么样?要说谢谢吗?会不会显得太客气?

万一问了考试成绩呢?是该老实回答还是模仿一下原身的表现?

一路上,景辞想东想西,心里七上八下的,却隐约有一点期待。

景家离省实验并不远,很快,景辞就走进了一个看起来十分不错的小区。

景家住在七楼,景辞站在那个贴着福字的防盗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敲了敲门。

穿来一个多月,原身所有东西他都摸清楚了。景辞找过好几次,都没有找到景家的钥匙,也就是说,原身手里并没有家里的钥匙。

“谁啊?”过了几秒钟,门从里面推开一个小缝,一个不耐的女声传过来:“有什么……”

她的目光落到景辞身上,下面的话戛然而止。

“谁?”一个中年男人端着水杯走了过来,饶是已经不再年轻,也仍旧能看出年轻时候的俊朗,见到景辞,他眉头一皱:“你怎么回来了?”

不等景辞说话,他就噼里啪啦开始了训斥:“不是跟你说了没事别回家吗?又怎么了?要钱?还是被老师赶回来了?”

景辞抿抿唇,一开始的紧张担忧早已消失不见,他抬头看着景父:“学校放月末假了。”

景父有些不信:“这都十一月初了,你放的是什么月末假?”

说到这里,他才想起来上个月末景辞没回家。

景辞淡淡地解释:“因为期中考试,所以晚放了几天。”

景父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勉强分辨出他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这才推了推妻子赵金凤:“让他进来吧。”

赵金凤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让开了,关门的时候,把门摔地哐当一声。

“行了,回来就赶紧回你房间呆着!”景父不耐烦看到景辞。

前妻出轨,让他连带着看大儿子也不顺眼。

更何况这个儿子还叛逆不学好,只会给他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