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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说好的选秀综艺竟然(144)

作者: 晏白白 阅读记录

镜头扫过几位重点关注的种子选手,血鸽:“魏衍选手……开局直接宰了两只大型水龙兽和一条鳄,破坏初始生态平衡,始终没有新进化点产生,但我还是相信,魏选手是一位不需要利用规则也有赢面的实力级选手。应老师,你觉得谁会在这一局取胜?”

应湘湘略一思索:“我押围巾中的一位,因为翼龙——我相信制空权。”

血鸽笑道:“买定离手。”

屏幕中央。

巫瑾小队迅速攻破毫无防备的山谷,利用装备优势淘汰了三名练习生。

在摸清物资箱方位后,几人再度向前方进发。

应湘湘忽然一顿:“等等,他们去的是坐标E006山谷?!”

镜头切换。几乎在同一时刻,卫时领着翼龙出现在E006的另一侧。

爆破声再度响起。

晦暗不清的视野中,两队遥遥相对。

巫瑾心跳一窒。

耳中异兽高鸣,视野因为巨兽踩踏而不断震颤。空中被密密麻麻的翼龙占领,它们围聚着翼展将近两米的首领。

首领亦步亦趋跟在大佬身旁。

卫时同时看见巫瑾。

隔着几百米,视线蛮横掠过少年淡色的唇,被护目镜遮挡的眉眼,紧实柔软的腰,火烧火燎如同侵略。

他舔了舔唇。

如同一个暗号被对上,巫瑾骤然自板龙脊背跃起。

不是做梦,他没记错——

男人扬眉。

盘旋于身旁的翼龙前仆后继自山崖起飞,他自峭壁一跃而下,纯黑色的大氅猎猎有声。

直播室内,应湘湘一声急促的惊叫:“刚才还说王不见王——”

巫瑾如同离弦之箭蹿出,身下板龙低吼,那只属于他的翼龙飞快追赶。

从纪元伊始到纪元之末,显生宙,中生代,横跨三叠纪五千万年。

从众生于灰烬涅槃,到第一只翼龙振翅。

终相见。

第93章 惊飞

巫瑾秒速发射的一瞬, 林客一阵恍惚:“卧槽,对面是谁?这么能装……还有点小帅……”

明尧一拍屁股下的肯氏兽,这一刻似乎又想起了在“恋人牌”被支配的恐惧:“卫时选手……想什么呢!他就一个人, 咱这四个人!帅?帅能当饭吃吗!你这是没遇我们左队,队长那才是帅的合不拢腿!——哎小巫!”

明尧忽然扯着嗓子火烧火燎大喊:“小巫!慢点慢点!咱俩一起组成头部!”

万兽奔腾, 薄翼惊飞。

直播平台, 弹幕在巫瑾冲出之后呈现爆炸式涌动:

“啊啊啊啊啊啊!我特么都看呆了——这么惊天动地嘤呜呜嘤!竟然泪目!”

“小巫冲呀——”

“围巾重逢!”、“纪元恋歌!”、“开车前奏!”

镜头在两人之间不断切换。

光影将光怪陆离的三叠纪不断打磨, 追溯着巫瑾的机位忠实映出少年上扬的唇, 狙击目镜下熠熠的流光, 龙背上弓起的脊梁像蓄势待发的刃,冲入敌阵有如利刃出鞘。

少年的腰腹紧收,在颠簸的坐骑上驾驭地稳稳当当。克洛森秀近四个月的实训让昔日男团小主舞脱胎换骨,每一寸肌肉、关窍都被精准控制,乃至全身沸腾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向前奔去。

山风撩起碎发, 肩胛一对蝴蝶骨振翅欲出。

卫时紧紧看向他。

两人同时拔枪!

导播室内,应湘湘飞速为观众解析战况:“E006山谷,也是我们所谓的无人山谷——没有选手干扰, 生态环境非常简单,属于三叠纪初期。该山谷能提供的进化点有限,但生态位入侵之后会呈现指数式增长。”

“古代哲学家曾经说过, 生产力是人类征服和改造自然的客观物质力量,社会关系和生产力密切相联——反应在我们的淘汰赛规则中, 各小队的竞争关系、物资积累都将由‘进化点’的‘生产力’决定。那么两队的冲突简化,就是物资箱占有权的冲突。”

血鸽点头:“物资箱在沼泽, 可以看出,两队都在依据物资箱坐标布局——很好,明尧更改策略,先去低谷寻找物资。巫瑾被留在前线挡住卫选手。”

镜头正中,少年猝然截住即将降落的卫时。

男人对滑翔翼控制精准,一个滞空在离地六米处虚悬。他一手桎梏住伞翼支架,右臂抬起麻醉枪于瞬间点射——

巫瑾从龙脊上翻身而下,落地时帅气翻滚,势能过渡到肩侧,卷起的袖口中手臂肌肉紧绷,完美化解冲击。他抿住唇,毫不犹疑反击!

阳光映在两人出乎一致的狙击目镜上,交锋时镜片偏光肃然凌冽,如同白刃相错激出的火光。凶猛、蛮横,血性激荡。

应湘湘几乎瞬间屏住了呼吸。

如果说围巾CP在作为队友时配合默契,那身位对手时的“默契”几乎让人有一种头皮发麻的炸裂。他们的路数相似却不完全一致,但无论是卫时悍兽直觉一般的进攻、还是巫瑾布局缜密的反击都直指对方要害。

行云流水,酣畅凌厉。

默契无言。

就像是暴力美学的极致。

正在此时,天空中怪叫传来,追随两人的翼龙盘旋而下!

膜翼裹挟飓风而至,卫时的那只空枝翅展2米,比巫瑾的蓓天翼龙大了三倍不止。小翼龙愣是顶着对面压力嘎嘎叫着不甘示弱挑衅。

巫瑾一把扯回头铁硬刚的小翼龙,视线不受控制与卫时碰撞——

男人打了个手势。

空枝翼龙秒速条件反射,一个扑翼把正在老老实实取景的摄像机拍到一边,镜头连着转了好几个圈,啪叽一声倒在地上,取景框扫过针锋相对的两人,继而是无穷无尽的翼龙。

卫时借着拔枪再次贴向少年目镜。

吐息灼热纠缠。

深茶色镜片下,巫瑾的瞳孔瞪得溜圆,从脖颈到脸颊泛出淡淡的红,原本上翘的唇微微张开,像是在无意识索吻。

男人眼神骤暗。

又一架机位飞来,大氅陡动翻滚。巫瑾蓦然反应过来,一个肘击落空,却因此逃出劣势,接着近战相搏,巫瑾扛着麻醉枪径直就是一枪托上去,与摄像机背身,利落拉开距离——

男人俊美的五官、不可见底的眸几乎每一寸都在疯狂撩拨少年的渴望。

再一架摄像机。

两人再次进入激战激战,退入丛林边缘。分不清是血液里好战的天性、雄性出乎与本源的征服欲还是暴力本身的魅力,将巫瑾的理智燃烧的差不多消失殆尽。

直到缠斗入溶洞区。

一片漆黑,水滴嘀嗒,嘀嗒,顺着钟乳石淌下。

镜头在溶洞嗡嗡飞过,终于转身向远处离去,一片沉默。两个人都在掐算着镜头什么时候过。

十二秒。

巫瑾抱着麻醉枪,从石笋后警惕绕出,毫不意外被枪口指住——

视野幽暗,卫时逆光低头看着他,光线中飞尘缓缓,将男人描摹出浮金轮廓,石笋上凝聚的水滴似乎过了许久才落下。

落水飞溅。

嘀嗒。

时间魔咒打破,凝滞的静止解锁,光影因扰动而炫目。

卫时的麻醉枪被随手扔下,灼热、干燥的手蛮横插入少年温软的小卷毛,拆了护目镜,迫使他抬头,另一只手毫不留情扒去巫瑾的作战服,在光滑的肩、肌肉浅薄的臂与蝴蝶骨之间肆意撩拨。

巫瑾急促喘息,几乎要呜咽出声,然而就在他开口的一瞬——男人突然将他压在湿润的石壁,凶狠印上干燥的唇。

这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吻。

第一次教会巫瑾用枪的左臂就在少年最脆弱的颈椎上摩挲,曾经握着他卡入扳机的手指扣住要害,粗糙的枪茧甚至要压迫出红痕——就像是白垩纪最凶残的暴龙,吞噬猎物时连骨髓都不会放过。

巫瑾的脑海中炸出一片片烟花。

理智被喜悦和本能淹没,他毫无章法的想要回吻,却显得更为笨拙。浮沉之中只有大佬制住他脊背的那只手像是托举浮船的龙骨,当手掌堪堪擦过腰侧,巫瑾微微一颤,小幅度呜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