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筑北王府(229)

卫玄洒然一笑,长臂一伸将静言揽在怀中,“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虽这举动逾矩失礼,但有卫玄这句话,静言便不挣扎,只是贴着他的胸口,能聆听他的心跳,很平稳,让人心安。

“你是要回帝泉关了么?这里就由二公子一直把守了罢?王爷竟然放心他?”

卫玄一震,放开静言少许,“你知道了?”

静言慢慢坐正了身子,脸色已由才刚的通红恢复了正常,虽仍有些苍白,但也透出少许喜人的健康色泽。

“昨日有王府来信,姑奶奶已经回了,王妃让我和大郡主稍事休整便启程回府去养伤。而且姑奶奶给我的信里有一句话很有趣。她说,何须忍一世,天理公道在此时。”

静言抬手挡住卫玄的嘴,“我晓得如今要以战事为重,个人恩怨理应暂且按下。但我第一次去镇外兵营寻大郡主时,二公子的神色很得意,已然他就是下一位王爷了似的。明知四虎和七虎是受命而来的援军,却在小事上百般刁难。如果不是他对某件事十拿九稳,又怎会这般嚣张轻狂?”

卫玄握住她的手,“你在提醒我?”

“当然。上一次是被有心算无心,吃亏栽跟头甚至赔上几条人命,今次怎能再大意的听之任之?信他?谁知道那黑心眼子又在算计什么?你们男人的军务政务我不懂,但一个人,若是在小事上都品性败坏不计后果只为满足一己私欲,还能指望他明大义么?”

卫玄微微一笑,“放心,王爷早有定夺。”

静言一愣,“你们也……”

“是,我们早已对那件事猜测出一二,但他毕竟是王爷的亲子,在没有切实证据之前,将此事提起只是让王爷陷入两难。其实人在做决定时,都是需要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缘由,而这个缘由,应该已经找到了。姑奶奶和王妃急着叫你和郡主回去,恐怕亦是与此事有很大干系。我很开心你懂的我们需以战事为重,但我也可以起誓,今次定要将凶手严惩,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静言紧咬嘴唇,满目 哀伤却没哭。

卫玄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鬓,无言。

他不想用家国大义这些应该由男人去面对的大道理来安抚静言,他要给她的是一个最终的结果,一个让她和她的嫂子沉冤得雪的结局。

在来兴图镇之前他就与王爷表明心志,甚至违背祖训,以卫氏一族出走筑北王府为要挟。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无法解除背负在她身上的冤屈桎梏,这个将军不当也罢!

不知是天理循环还是静言所说的品性所至,二公子恰在此时犯下愚蠢之极的大错。这对一个精于算计的人来讲简直匪夷所思,又或者,是他终于无法按捺心中贪婪卑劣的**?

第二天当卫玄将静言送上王府来接的马车时,悄悄捏了捏她的手:“等我。”

静言回望一眼,点了点头,没言语。

李崇烈出了议事堂,吩咐亲兵备马准备巡防,自行回房由随侍的小兵换上重甲。

最近几日兴图镇那边频繁被小股琉国轻骑骚扰,帝泉关倒是安静得宛如太平盛世。甚至城中已关门歇业十数天的酒肆也纷纷又支起了幡子。

李崇烈心不在焉的策马慢跑,只在遇见相熟的军官时才提起精神应酬一二。

一连十日无战事,若是快马都可以去京城打个来回了。不如,他私下里与王爷告几天假,偷偷潜回京中探母?

这几天他又接连收到两封家书,照例还是父王亲笔,看那言辞,母亲身上似乎愈发不好了。

正想着,左侧忽然有一单骑驰来,扭头去看,却是言重山吊儿郎当的猴儿在马上。

“军师的骑术愈发精湛了。”

就好似要反驳李崇烈言不由衷的虚伪客套似的,言重山在马上猛的一摇,险些栽下去。

跟在后头的亲兵们都低声轻笑。

言重山扭头哄他们:“去去去!离远点,我要跟你们参将学骑术。”

李崇烈勒了勒马笼头,让坐骑慢下来与言重山并行,笑道:“你还要装?我怎记得曾有人一招镫里藏身让左将军都为之击节?现在却好似一只醉猴,坐也坐不稳。”

言重山面色一变,收起那股无赖之气斜睨着他说:“说我装?我倒想问问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明明担忧母亲却不肯说,每日闷头闷脑,不是想偷偷溜回去探家罢?”

上一篇:网游之椿椿欲动 下一篇:刺客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