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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皇大人(186)+番外

所幸茶几很矮,所以摄像头并没有把我拍摄进去,只照到了我的腿。

很快尤尤就不哭了,保姆把他抱回去见爸爸,安意问了几句,保姆就开始夸我,说我很勤快,照顾孩子很有经验,两个孩子都很喜欢我之类的。

安意似乎挺累的,说了几句就和两个孩子说了晚安。

挂断视频后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晚上我哄睡了尤尤,洗完澡准备回去睡觉,就接到宁宁的电话,她的语气很急促,“昵昵,你快想办法先走,安意已经回去了,恐怕半小时内就要到家,你先……”

她话音未落我就挂了电话,因为我很清楚如果被他知道我在这里会是什么下场。他的巡回画展还有几个月,我起码还能和宝宝们在一起几个月,但是如果今晚被他发现了,恐怕剩下的几个月我都不能见宝宝们了。

我起身穿好衣服,刚跑到二楼就听到门响,登时吓得六神无主,慌不择路地随意打开了一扇门就溜了进去。

很快楼下就传来了对话声,我觉得躲着也不是办法,眼下只想着如何不与他打照面,所以很不理智地翻过窗户跳了下去。

这里是二楼,底下又是草坪,我没受什么伤,刚要爬起来跑走,整栋楼忽然间灯火辉煌,就连草坪上的地灯都开了。

保镖在门口朝我喝了一声,我无处遁寻,也找不到出口,只能呆站在原地。

我被保镖带回了客厅,保姆已经醒过来了,抱着被吵醒的穗穗,一脸责怪地看着我。

安意坐在沙发上,行李箱还搁在旁边没来得及整理。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袖口和领口露出洁白衬衣,头发用发胶打理过,整个人浑身上下每个细节都一丝不苟,仿佛是从什么重要的场合赶回来的。

他变了许多,但我说不出来他哪儿变了,只是隐隐觉得他很陌生了,他更帅气更有味道了。以前我喜欢他,是觉得他像白月光,干净纯粹。其实他现在也依然像是白月光,但我现在才明白,以前不是他纯粹,是我对他的喜欢很纯粹。而现在我对他的感觉已经不纯粹了。

我们之间的气场完全对调,我被压迫着,以一个佣人的姿态垂着头站在他身侧,等候他发落。

他手里拎着那张薄薄的简历,看了半响才抬头看我,目光深邃又清幽。我的心颤了两颤,双手垂在两侧,竟不敢与他对视。

“Lily?”他轻笑了一声,“想见孩子不能直接和我说?”

我没有做声。

保姆这才察觉不对劲,刚想开口问,安意已经先一步开口:“把穗穗抱回去睡觉吧。”

保姆只好应下,结果刚一转身穗穗就闹起来,身子直往安意那边倒。

保姆拿她没什么办法,无奈地回头。安意只好起身脱下西装外套,伸手从保姆怀里接过穗穗,一边哄着她一边走上楼。

保镖拎着他的行李跟上去,保姆也到厨房去泡牛奶了,我一个人站在客厅,一时觉得很难堪,便穿了鞋悄悄出门了。

我没带手机也没带钱包,只能步行到路口打算坐顺风车回去。那里有个公车站,我靠着椅子坐下,直到这一刻才觉得累,身体散架了似的疼,乏得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来,最后迷迷糊糊竟躺下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我吃力地转头,发现安意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还穿着昨晚的那套衣服,头发乱了,正低着头认真地看着病例。我望着他,忽然觉得恍惚,似乎昨晚我们敌对的态度只是一场梦。

他合上病例,抬头的时候冷不丁和我对视上了,他微微一怔,而后侧开脸伸手按铃,没多时护士进来,象征性地给我检查了一番,嘱咐几句之后便出去了。

我没什么大问题,昨晚是真的睡着了而已。

可能真的太累了,这么大动静我都没有醒。

他把病例放到桌子上,靠回椅背垂眉看我,目光中透着审视,“营养不良,胃病,怎么弄的?”

怎么弄的?我牵了牵唇角,我失踪那么久他没有找过我,现在问我怎么弄的?

僵持了有两分钟,我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耐心等我回答,直接起身要出去。

“安意。”我忍不住在他握住门把时叫住他,“我想要抚养权。”

他握紧门把,几秒后才回头,一脸讥讽地提醒我:“协议书是你拟的。”

我被他的表情刺痛了。

他说完话没有立即出去,似乎在等我回话,但我说不出任何话来,我从来没有想过与他面对面谈起这件事的时刻,所以根本丧失了应对的能力。

“恩?”他歪头,眼神深幽,藏着我辩不清的情绪,“告诉我,为什么现在又想要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