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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皇大人(19)+番外

总不可能是送文件给我吧,我站在过道上拦住他。

“夏经理,你走错楼层了吧?”

他回头看了一眼电梯,笑了笑,“没走错。”

“你上来干嘛?”

“开会。”

“开会?”先不说在这一层开的会都是董事会议,他没有资格参加,退一万步来说,要真的有会议,怎么没人通知我?

我眯起眼睛,“和那帮老东西开?”

他不置可否,低头看到我拿着包和车钥匙,反问:“要出去?怎么没叫朱司机送你?”

我生怕被抓,连忙撇开他去按电梯,刚要进去,又被拦住。他歪着头看我,眸子很亮,“听说你招了个新的秘书?”

“嗯哼?”现在整个公司都在谈论这件事,他估计略有耳闻。

“是个蕾丝边?”

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歧视?”

他马上摊手,“不会,只是觉得… …”他上下瞄了我一眼,一脸的调侃和探究,“有些奇怪你是T还是… …”

“呸!我不是!”

“你不是?做同学那么久,好像也真的没有看到你谈恋爱呢。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是同?你告诉我,我是不会看不起你的… …”

唠唠叨叨说个没完,电梯一来我就进去,拼命按关门键,不住的朝他瞪眼。

我从后门走,经过消防通道的时候碰到两个公司员工,穿着印有顾氏标志的公司制服,正靠在垃圾桶旁边抽烟,整个通道乌烟瘴气。

衣袖上有红色的杆,是渠道部的。

我经过的时候他们认出了我,连忙灭了烟,手忙脚乱的问好:“尤董好。”

其中一位一边问好,烟一边从鼻子冒出来,我被逗笑了。工作压力大,来摸摸鱼也情有可原。

我指了指墙角,“这有摄像头,下次你们可以到那个死角去。”

他们呆呆的看着我走开。

以前夏承穿公司定制的西装时,被我抓住调侃过几次,他就再也没有穿过了,但他是公司的财神爷,没人敢说他。

出了公司也不知道往哪去,很想去找安意,但想到那张冷漠的脸,又有些退怯。

我干脆回了家。

家里的佣人已经习惯我混乱的行程,看到我回来后问我要不要喝汤,我看时间不过三点,也没什么胃口,于是让她们下去了。

我回了房,洗了个脸之后就栽到床上,天色昏暗,很适合午睡,睡得舒服了就又开始做梦,我梦到自己重新回到了那个小屋子,爸爸在教我写作业,妈妈在厨房做饭,温馨得让人想哭,然后我就哭了,妈妈从厨房出来,把我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柔声问:“昵昵怎么了?是不是哪儿疼?”

我说不出话来,接着画面一转,我已经到了医院,浑身都是麻的,动弹不得,听到爸爸的声音就在床尾,他说:“安教授,我们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谢你们了,我… …”

声音低了下去,我陷入一片昏暗中。

突然一声惊雷响起,我猛地坐起来,有一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觉,脸上湿漉漉的,一抹全是水。

房门被敲响,“小姐。”

我用袖子擦掉眼泪,光脚过去开门,“怎么了?”

“安先生找您,现在在楼下。”

我一愣,忙说:“先给他上茶,我马上来。”

我怕他久等,洗了把脸穿上内衣套上外套就出去了,睡衣是白色纯棉的,穿在里面倒没有太过失礼。

出了房门才发现外面在下雨,安意安静地坐在沙发里,垂着脑袋,头发和衣服湿了一大半。他周遭的空气都是凝固的,这种低气压让我有些不敢靠近。

他身边放着干毛巾,面前是热茶,他都没有碰。

我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开口的时候放轻了声音,生怕惊扰他,“安意?”

他抬起头,眼圈有些泛红。我登时被吓到了,连忙问:“怎么了?”

他似乎在极力忍耐,风衣领子里的喉结一上一下,酝酿着话语。我不敢逼问,把毛巾递给他,“擦擦,别感冒了。”

他接过了毛巾,却没有擦头,握着毛巾的手指搁在膝盖上,微微蜷缩着,是一种十分无力的姿态,看着就让人心疼。我回头低声吩咐佣人,“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然后把花茶递给他,“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他没有接,静坐许久,佣人拿来衣服,我让他去换上,他拒绝了。

“不用麻烦了,我只是......想来问个问题。”

“怎么了?”我到现在依旧一头雾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早上的时候打电话去医院问过的,他爸爸情况稳定,暂时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