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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皇大人(201)+番外

第二幅是整个屋子里最潦草的一幅,因为那是他在医院画的,那是我第一次给穗穗喂奶,我又痛又累,根本没有留意他在本子上构图。

第三幅是我第一次来佛罗伦萨找他的时候,我们在房间里接吻,尝试站立式,结果我不小心把窗帘扯下来了,后来我穿着他的衬衣站在椅子上帮他安窗帘。

他用拍立得拍下了这张照片,又因为有露点而被他坏笑着珍藏了。

画里的衬衣盖过的大腿,但其他地方的细节处理得和照片上无异。

这幅画是在我生完孩子之后他回佛罗伦萨之后画的,在他的签名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写着想你和宝宝们了。

我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

之后的几幅都是他凭借着印象或者我发给他的照片画的,不知道是因为失真还是什么,画上的我妩媚而温柔,特别是当我抱着两个孩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幸福得连我自己都嫉妒。

当画的日期变成了我失踪之后,画的质感也完全变了,所有画的背景都很诡异狰狞,色调大多很沉闷,让人看着就心悸。

我的面容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表情里没有了温柔,身上要不就是穿着黑色的内衣,要不就是只裹着一层薄纱,到下一幅的时候,干脆就什么都没有穿了。

我把那一幅我躺在蛇窟里的画盖了起来,头皮都在发麻。

这之后的几幅画里我都没有了面容,只有迷迷糊糊的侧影,或者背影。

我脑子昏昏沉沉的,直到尤尤找上来,咯咯笑着把穗穗抓出来。

穗穗还老大不高兴的,觉得是我泄露了她的踪迹。

两人还在闹,保姆上来提醒我该给他们洗澡了,我才匆忙站起来,抱着他们两出了房间。

晚上哄他们睡着之后我却睡不着了,忍不住悄悄起身又去了一趟那间画室,对着那些画像发了好久的呆,而后忽然听到动静,我以为是两个小家伙醒了,连忙转身出去,却在楼道上碰到从卧室匆匆跑出来的安意。

我整个人都呆了,像不认识他似的看了他好几秒。

他看起来有些着急,门都还未带上就要下楼,差点撞到我,停下看清是我之后也怔了一下。

“你,你怎么回来了?”我回过神来之后问他。

“你去哪了?”他反问我。

我指了指那间画室,察觉他眸色一转,“你看到了?”

我点头。

“进来。”

他转身进了卧室,我跟着他,看到他的外套被随手搁在外间的沙发上,没有行李箱,显然是匆忙赶回来的。

他坐进沙发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一大半之后才抬头看我,“坐。”

我其实仍然有些沉浸在那些画像里,所以此刻看到他仍然有些恍惚。

我在他的旁边坐下。

他的声音很低沉,“明天几点的飞机?”

“十一点。”

他解下领带回头看我,“还会再回来吗?”

我摇头,“不确定。”

这是大实话。

他抿唇转过脸,许久之后才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给我看。

我还未看清画面上的内容,声音就先钻进了我的耳朵。

安意一定比我更熟悉他妈妈的声音。

这正是当初夏丞拿来威胁我的那一个视频。

因为太措手不及,我后脑勺都麻了,完全没有了应对的能力,只能呆呆地坐着,也不知道是该看他还是该看视频,完全像是一个等候发问的罪犯。

虽然这完全不关我的事,但不置可否的是,当初夏丞的那番言论已经完全影响了我,导致我现在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仍然会下意识的觉得安意会认为是我做的。

视频只播了一分多钟,安意就退出了,他一直在看我,观察我的反应,这让我渐渐觉得心凉。

“尤昵,你是不是... ...”

我打断他,“你还记得我那天晚上想问你的两个问题吗?”

他恩了一声,眸子很亮,没有再做声,等我继续往下说。

“我想问你喜欢过我吗?现在还喜欢我吗?但我现在觉得这两个问题都很可笑。”我哽咽了,没错,当我受了这么多委屈之后还要坐在这里遭受他的质问,这让我觉得愤怒,也更怨恨他。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明明是他没有保护好我。

在我被这种情绪笼罩的时候,他忽然伸手将我揽入怀里,我惊得差点被鼻涕噎到。

“怎么又哭了。”他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我用力推他,“混蛋。”

“我只是想问你,当时和夏丞走,是不是因为他用这个视频威胁你了?”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