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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89)

“健。”她喘息着低唤他的名字。

“在。”凌雄健沙哑地回应着,将她抱得更高一些。他放慢速度,舌尖懒洋洋地在她的肌肤上打着圈,细细地品尝着、逗弄着,直到可儿再次不自觉地呻吟、扭动……

可儿扭动着身躯,一股令人疯狂的热力正在她的体内急速攀升。这份迫切让可儿想要哭想要叫,却又不能哭不能叫。她只能忍耐地低吟,急切地吻着凌雄健,以她的方式催促着他。

然而,凌雄健却并没有依从她的暗示。他只是好整以暇地亲吻着她,就仿佛他有着全世界挥霍不尽的时间……又仿佛时间根本不存在,他可以尽情地享受着眼前佳人的甜美怡人……

凌雄健抱起可儿,轻抚着她的腿,然后拉起它,将它盘在腰间。可儿立刻自动地抬起另一条腿,也盘上他的腰间,将自己固定在他的胸前。他微笑着后退一步,抱着她缓缓坐在通向池底的台阶上。波动的水流漫过他们的腰际,轻轻地冲刷着两人亲密相依的身体,令他们不由呻吟出声。

可儿紧紧攀附在凌雄健的身上,急切而狂乱地亲吻着他的额、他的鼻梁、他的下巴以及她所能够到的一切部位。凌雄健的手则轻轻地抚触着她的脊骨,令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脊背,想要更多。

“再说一遍,你刚才说的话。”他声音忍耐而粗哑。

可儿没有出声。她不想重复那句溜出口的真情,同时也没有把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只能一个劲地吻着他的肩头,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暗示。

然而,凌雄健却不理会她的暗示,只固执的抚弄着她的背,不肯进一步地去抚慰她。

“说。”他命令着。

可儿摇着头,急切地啃噬着凌雄健的肩、脖子、和锁骨,以舒缓体内急切攀升的需要。

凌雄健颤抖地呻吟着,仍然坚持着不肯放弃。

“告诉我……我是你的……”

他喘息着,手掌推着她的腰背,让她更加地贴紧他。这亲密的压力立刻让可儿溃不成军。

“我……,健……”她死咬住唇摇着头,抵抗着体内那即将爆发的热流。

“说。告诉我……你的感觉……”凌雄健拥紧她,忍不住大声地呻吟着。他不知道这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告诉我……你要什么……”

“……”可儿抬起昏乱的眼眸,看着他坚持的眼——在这样一个让人迷失的炙热时刻,她竟然还能分神去领悟两人的另一共同之处:固执——她知道,如果不说出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那不想让人知道的话已经有一次溜出了口,那么再说一遍似乎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了。她轻叹一声,温柔地投降。

“你。我要你。”

凌雄健浑身一颤,拥紧她。只这短短的三个字却象是一道符咒,令他领略到无比的快乐——这种快乐仅次于他将她拥入怀中时的快乐,仅次于看着她为他而疯狂时的快乐,仅次于他们双双投入那全然无我的激情之中时的快乐……

也或许,这些快乐不分上下。

看着可儿疲软的环绕在他身上的娇躯,凌雄健模糊地想。

***

热腾腾的雾气不断的从泉水中升起,遇到冰冷的石墙,便凝成晶莹的水珠一路滑落下来。

凌雄健舒展双臂倚靠在池边,望着对面墙壁上水珠滑落后留下的一道道轨迹。静默了半晌,他突然出声。

“可儿。”

“唔。”

可儿漫不经心地应着。她将下巴抬离凌雄健的手臂,伸手从木制托盘中拿了一块糕点。

凌雄健转头瞥了她一眼,便握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将那块糕点咬去一大半。

可儿抬抬眉,看着手中仅剩的一点糕点,不经意间竟回想起她的第一次婚礼。

依照风俗,除了婚约外,当地人最看中的就是新婚当日的那套仪式。若一桩婚事只有婚约而没有婚礼,很可能会被人怀疑这桩婚姻的实质。

可儿的第一次婚姻便有着一个传统的、全套的婚礼,只除了缺少一个环节——“洞房花烛夜”。在当年那套烦琐的仪式中,有一项叫作“分食”的。即,夫妻俩要分食同一块糕点——就象可儿手中所拿的这种糯米软糕——然而,当时钱家大少爷已经陷入了弥留之际,喜婆只得拿着那块糕碰了碰他的嘴唇,便算是完了礼。

而她的第二次婚姻虽然没有世俗所看重的婚礼,它却完成了上一次婚礼没有能够完成的最后一个环节和……这个。可儿微笑着,将剩下的糕点放进口中,心头闪过一丝正在完成“分食”仪式般的羞涩。

“可儿。”凌雄健又叫了一声。

“唔?”她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