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爱我一个人,要爱惜我,不能辜负我,家里的钱都让我收着,家里的事情都让我知道,不许鄙视我,吵我,要崇拜我。如果我只剩下一只眼睛,你要打心眼儿里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多了一只眼睛,如果我只剩下一条腿,你要觉得全天下的女人的另一条腿都是多余的,我生病呢,你要照顾我。孩子的尿布你换,孩子的问题你解决,在你的心里面觉得我是最伟大的母亲!
“呃,绝——对——可——以——”西门看起来快要窒息了。
“第四条:你——”
“我都同意,不用念了!我什么都答应,除了让我自己生孩子之外,”西门打断了我。
哈哈哈哈 ,我在心里发出胜利的笑声。
“苏兰,你真美丽。”
“呃?”
“苏兰,我们能不能——”
从这一夜开始,西门每说“苏兰,你真美丽”,我就被迫全身心“奉献”自己。唉,我也亏大了。
绿酒初尝人易醉,一枕小窗浓睡
我现在觉得爱因斯坦真的是一个伟大的人,他的相对论怎么这么准确贴切呢。
我很开心,可是时间过得真快,太快了。
已经是第九天了。
距离和萧朗的约定还有一天。
我已经决定不履行承诺了。我没有忘记我的承诺——“我以我苏兰的母亲起誓,十天后我必在此相候。”
可是苏兰的母亲早就去世了,因此,我压根就没准备履行承诺。白云城在云山飘渺处,我不信萧朗能够很快找到;即使找到,他也不一定能胜过西门;即使胜过西门,那我就跟他走,他又能把我怎么样?
这是我的逻辑。
晚饭前,西门和我坐在餐桌前。
“苏兰,你到白云城已经九天了。”西门望着我,眼波流转,似有所待。
“是呀。时间真快,感觉刚刚在月下见到你踏波而来,谁知已经九天了。”我不为所动。
“明天就是第十天了。”西门看着我的眼神更温柔了,语气也更加循循善诱了。
“是呀!”我傻笑,“重逢十天纪念,你准备送我什么礼物啊?我不要耳环的,我没耳洞。”
“你没有什么和我说一说吗?”西门拉着我的手,神情幽怨。
“礼物吗?值钱就好,我这人俗气,爱钱得很。”
西门眼神一凛,我“哼”了一声,闭上眼睛。
“王松,拿出我那坛竹叶青!”
菜很简单,一个虎皮辣椒,一个清炒豆角,一个孜然羊肉,一个手撕包菜,全都是我爱吃的。
我无视西门变幻莫测的目光,自由自在吃起来。吃得七八成饱的时候,铃兰给我和西门一人斟了一杯酒。酒色澄碧,盛在玲珑剔透的水晶杯里看上去如一汪碧玉,我一看这酒色,忍不住端起来小尝了一口,好喝,香香的,甜甜的,喝下去就像糖水。我忍不住一口喝完了这杯酒。
“再来一杯!”
“苏兰,你不能喝酒的!”西门犹自劝我。
“嘻,这酒,相当于我们那里的米酒,根本喝不醉。”我的脸有点烧。
铃兰又给我倒了一杯,我一饮而尽。
“再来!”
“把坛子给我,杯子太小,不尽兴!”
“好喝!”
……
其实我并没醉,我只是脸很热,很想睡罢了。我就睡着了。
这一睡,真个是“但愿长醉不愿醒”。
我醒来一睁眼,发现西门坐在床上看着我呢。
“醒了?”西门微笑着望着我,“你睡了一天两夜了,以后再也不让你沾酒了!”
一天一夜?那岂不就是第十一天了?萧朗会不会——
我望着西门嗫嚅着:“西门,今天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西门眉梢扬起:“没有啊!”举手在我身上拍了一下,“苏兰,你刚睡醒真美丽!”
我反应很快,一骨碌坐起来:“铃兰,铃兰,我饿了,给我拿点吃的!”
西门一笑,递给我一柄铜镜。我接过铜镜随手一照,差点吐血:这眼角的眼屎未免也太多了点吧?我拉过纱衾盖住自己。
“苏兰,我又不是没见过。”西门拉开衾纱,递给我一张帕子。我对着铜镜,拿帕子在眼角仔仔细细揩了又揩,擦了又擦。
还没擦好,身子一轻,原来被西门抱了起来。
“不要,我不要!”我惊叫。
“不要什么?”西门无辜的望着我,“我只不过带你去吃点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