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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怠鸟的爱情(32)

“怎么样?还能坚持吗?”他扶住她的手臂。

李斯洛冲他疲惫地一笑,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帮助。

她低头专心看着脚下,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一级台阶这才抬起头来。原来她到底坚持到了文攸同所说的那个凉亭。

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睛快速扫过地面,确定没有可疑生物后,一屁股瘫坐在台阶上,也顾不了身后的枯枝败叶,直直地向后倒去。

在她头顶,四根光秃秃的树干上横七竖八地架着几根枝条,枝条上覆着一片茅草——这便是文攸同所谓的“凉亭”。

虽然它与李斯洛所想像的模样相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不过,她对此已经是抱着一片感恩之心了。

她躺在地上深深地喘息着。她想,她已经把下辈子的运动量全都预支了出去,回去后鬼才再跟小江她们去什么健身房。从此以后,对于她来说,生命只在于静止。

此时他们正在山侧,山体挡住了太阳,从“凉亭”间穿过的风透着惬意的清凉,朦胧中,李斯洛竟然有了几份睡意。

突然,一只手抓住她酸疼的腿。

她惊讶地一抬头,意外地看到文攸同蹲在她的身前握着她的腿,正在解她的鞋带。

“干嘛?”

她望着他,声音因疲惫而嘶哑着。

文攸同看了她一眼。

“你的腿运动过度了,如果想要继续前进,必须得及时放松。”

他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脱掉她的鞋,有力地推拿起她腿部的肌肉。

一阵酸胀从腿部漫延至全身,李斯洛不禁拱起背,倒抽一口气。

看着她那像猫一样的动作,文攸同微笑起来。

“你真倔。换了别人早下山去了。”

“是吗?”李斯洛撑起双肘,漫不经心地挑起一边的眉。“我还以为是我天下最随和的人呢。”

“你并不像意怠鸟,倒是很有大鹏那种不轻言放弃的精神。”

他一边搓揉着她的腿,一边打量着她。

李斯洛拉下嘴角做了一个鬼脸。说实话,她比他还要惊讶。从小到大,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都说她是那种没有恒心,随遇而安、吃不了苦的人。如果换作是别人来告诉她,她会因为跟这男人赌一口气而让自己“沦落”到这荒山野岭,并且差点累死,只怕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她低头苦笑起来,就像他说的,这还是“意怠鸟”李斯洛吗?

“也许,每个人都有两面,有意怠鸟的那一面,也有大鹏鸟的那一面……嘶……”

李斯洛又倒抽一口气,他推拿的力道不禁让她畏缩了一下。

文攸同看了她一眼,脱掉她的袜子,开始按压她的脚板。

李斯洛本来是要觉得尴尬的,但他那粗糙的手指划过脚心的感觉打断了这尴尬。那难忍的酥痒使她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并且本能地弯起脚趾。

文攸同本能地扳平她蜷起的脚趾。她的脚真的很小,他一只手就能将她的脚整个包裹在掌心之中,这不禁让他想起那些古代的小脚仕女。以前,他一直认为古人是有变态的爱好才会喜欢小脚,而看着她的脚,他开始有些理解了。也许,古人喜欢的正是这种犹如稚子般的稚嫩感觉。

他猛然意识到,为什么他总是把她跟孩子联系在一起——这李斯洛虽然有着一副诱人的成熟躯体,却同时也有着稚子般的纯净气质。

他垂下眼,手指不自觉地轻抚过她的脚背。

纯净的不仅是她的气质,还有她的肌肤。

她的肌肤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样,如羊脂玉一般的滑润细腻,那一个个小脚趾也如同玉雕的一般玲珑可爱。他的手指轻抚过她纤细的脚腕,向上抚摸着她光洁的小腿肚。在那里,纠结的肌肉形成了一个硬块。他加大力道按揉着。随着她腿部肌肉的放松,那个紧张的硬块却渐渐地转移上他的心头。

小腿的酸胀让李斯洛不自觉地又瑟缩了一下。她仰起头,咬住唇,努力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维京海盗。她微笑着想,一个会按摩的维京海盗。这不禁推翻了她对他的所有定义。

显然,他不是那种自大的人。没有哪个男人会替一个陌生女人按摩汗津津的臭脚——即使大多数的文学作品中说女人的汗是香的。

她低垂眼帘看着自己光裸的脚,心中猛地一动。这种亲密的行为……至少要有些情感作为基础吧……

她再次想到那几个让她脸红耳热的眼神。

文攸同的手指在她小腿上揉按着,那时而轻柔时而霸道的力道,就像他那捉摸不定的态度,不时地转换着。

她清清喉咙。

“领队、攀岩、司机、向导,还有按摩。你还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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