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7)【CP完结+番外】
眼泪与口水流下来,混着精/液在他脸上糊出了个泥泞。
然后他就呛咳着醒了过来。
卧室灯打开着,
何青跪撑在他脑袋上方喘着粗气,时不时战栗。
陈荣融咳得满脸通红,咳嗽间不由自主吞下一部分口中粘腻液体,然后眼睁睁看着何青性/器上那滴混着唾液的残留颤颤巍巍向他滴来。
眼角泪珠滑了下去,不知道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气愤,也可能是出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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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多人啊.......(半个脑袋偷看)
是,是心理阉割啦。
看情况,会,会描述何青林知峥视角,就,就是究竟是正文写还是番外写还不确定。
爱,爱你们
第13章
何青眼梢带着红,低头来吻他大睁着的眼,
“我开灯了。”状似无辜,又从额头一路吻到唇边,毫不在意陈荣融嘴里腥味与之口舌交缠,再用舌头把残余的全部推进对方的食道。
“好舒服啊。”又趴了下来在他身上磨蹭,嗅着其脖间撒娇。
陈荣融却是傀儡了,一动不动,任人摆布,等终于从何青的四肢纠缠中脱身,几乎是落荒而逃。下了床要去洗去一身脏污,把后面跟过来缠着要一起洗澡的何青啪一声关在了外面。
他低着头站在水流下,大脚趾神经质地不断蠕动,心里有了个想法。
或许就是这个想法造就了何青的出轨,他被人扯着手别扭地侧着身子坐在黑暗中,反思当初是不是不该做得那般决绝。
“既然你这么喜欢养废人,那把我也养了吧。嗯?”男人把他的中指含了进去,色/情地模拟抽/插,空隙呻吟似地吐气,“我可不比他小。”
这个小自然不是指年纪。手指被吮/吸得充血肿胀,指尖微微发痒,微微发疼。陈荣融直接扣起手指,越过舌头抠在那人口腔底,茫茫然眨了眨眼,问:“何青呢。”
一句话拒绝了容策所有的骚。
手指粘哒哒地被吐了出来,男人从床边站起来了,然后啪的一声,灯光亮起。
床上人先是被光刺闭了眼,随后又睁开。
长腿瘦腰,篮球没白打,容策比林知峥时期高多了,穿陈荣融的衣服只能挑大号休闲款来穿。没婴儿肥的缓冲皱着眉头五官看起来有些狠戾,浓眉深眼,下颚轮廓分明。
又染了头金发,随意扎了马尾在脑后。
看起来与当年差别太大了。
所以当容策请自己吃饭的时候,陈荣融还不知道这人是当年那个噩梦林知峥。
他安逸了好几年,记忆早就只剩个大概了,哪里还记得林知峥的眉眼。
门开了,男人出去,然后没几分钟何青进来了。
穿着睡衣眼睛通红,叼着根黄鹤楼。是陈荣融惯抽的型号。
闻着烟味他很诧异,他从不知道何青抽烟,更不知道还抽得如此娴熟。
眼球上满布血丝,叼着烟的唇干得皮翘起,何青给了个疲惫的笑,爬到床上来。
然后把烟取下塞到陈荣融嘴里,躺下来抱着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这人躺在他旁边,一如既往的安静,乖巧。
陈荣融看了半晌也躺了下去,抱着何青在人脑门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然后说,
“我爱你。”
何青摸索扯住他的领口,把脑袋扎进了他的怀里。
怀里传出压抑的抽泣声,陈荣融垂着眼哄他:“不哭不哭。”然后轻声哼唱,深情轻柔,一如既往,
“月光光,照地塘,虾仔你乖乖瞓落床......”
阉割何青不是什么难事。
陈荣融终于天天准时回家。
一开始何青高兴疯了,甚至挣着抢着要洗碗,陈荣融拦都拦不住,然后家里餐具就被摔得都不成套了。
两人选了张碟片腻在沙发一起看,前段时间陈荣融‘工作繁忙’两人很久没一起做什么了,何青长腿长脚绑着他恨不得爬到人脖子上去。
像已经长成比人还高大的大型犬,仍毫无自知要蹲在主人膝头与头顶,自以为是只小奶狗。
陈荣融任由他发疯,他喜欢惯着何青,喜欢看他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无法无天。
只要是他能给的起的,他都可以给何青。
电影是音像店老板推荐的。
客轮失事,一个男人扒着木板漂浮在海面上。没有同伴,没有食物。
白日的暴晒夜晚的暴雨,男人都挺过来了。
但他顶不住无边无际的孤独。
他捡到了个人偶,给它取名叫Tom,然后带着Tom继续漂浮。
他给Tom讲述自己的工作,家庭,以及年少往事。与Tom一起顶着海上烈日,一起在狂风暴雨中挣扎。
Tom俨然成了他的挚友。
但是一晚暴雨下波涛汹涌浪潮迭起,Tom没能抓紧木板,男人哭嚎着,要不是放开木板,要不是眼睁睁失去挚友,他必须选一样。
下一帧木板上已没有了男人
......
“你看看我,”何青视线早不在屏幕上,头埋在陈荣融脖子处舔舐着,鼻息灼人,央求他别看电影而是管管自己。
陈荣融顺从地转过头去。
唇被吻住,何青的舌头闯进嘴里,舌尖挑/逗,时而进出模拟性/交的动作。
不多时何青就把他扒了个干净。
性/器被挑/逗立起,其实没有多硬,但何青磨蹭着还是把它塞进体内了,他微微偏着头,一边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一边看着身上人情迷意乱——
何青肿胀的下/身在他腹部胡乱蹭着,然后着迷地把粘液推开,试图涂遍他全身。
再然后,手机设定的铃声响了。
陈荣融把身上人推开,把自己抽出来,接了电话。
“公司有急事。”他道歉,安抚性吻了吻何青,收拾出门。
这晚他宿在了酒店。
他知道何青没有自己无法入眠。
第14章
第二天下班回去,客厅里何青蜷坐在沙发上,披着毯子把赤裸的自己包住,只露出小半张惨白的脸,眼睛除了瞳孔便全是红,瞪着陈荣融走近蹲下,声音嘶哑:“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陈荣融把他从毯子中剥出来抱住,下巴抵在他头顶上,道歉:“抱歉,太忙了,搞了个通宵。”
怀里人没有反应,不愤怒也不委屈。等了片刻他松开怀抱低头一看——原来何青已经睡着了。
“你早点回来好不好?”何青下/身还挺立着,赤裸裸地跟着陈荣融到了门口,眼睛里全是祈求,“你知道我没你睡不着。”
陈荣融当然知道,提着包抚着脸给了一个吻:“好。”
然而这晚他并没有回去。
陈荣融的不归导致的痛苦失眠,也可以说陈荣融的不归以及失眠的痛苦,每日每日快把何青折磨疯了。
何青攀上来,高/潮来临前电话必响起。
何青不主动,就换陈荣融主动。年轻力壮没被挑/逗几下来了兴致,他俩就又做起来。然后铃声响起,陈荣融说抱歉,接着就是整夜的失眠与白日的孤独,如那晚的大海,无边无际。
撒娇没有用,哀求没有用,食欲减退导致体重锐减也没有用。
“我,我们睡觉吧。”何青躲第一次出言制止陈荣融的亲近,躲闪着眼神不肯看向对方。
陈荣融面露诧异看着他,然后温柔谅解:“好。”,把扣子又扣了回去。
两人无言抱着,何青紧贴着他像是寒冬之人汲取温度。床头铃声又响了。
怀里人随着铃声响起明显抖了一下。陈荣融拿过电话,然后道歉:“抱歉,”
何青惶惶然抬起头看他,眼神可怜让陈荣融几乎以为他会落泪,
“吵到你了。”他道歉,语气试图诚恳些然而还是不可自抑地带上了笑意,“快睡吧。”
灯灭了,何青终于睡了二十多天来第一个好觉。
那个铃声陈荣融直至如今仍在使用,他不得不承认,当初看到何青一听这铃声就发抖是有成就感的,不是得意自己的残忍,而是太喜爱何青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