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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豪门大佬被排队表白(81)

——硬要说的话,贺少征当时对海因里希·美因茨是有几分模糊的好感的,但是,这种好感更多的是偏向一种友谊,在相处的过程之中,贺少征也的的确确是把他当做自己更为知心的朋友。

但是,比起亦父亦兄的海因里希·美因茨,贺少征更清楚,自己真正喜欢的的人是谁。

那个香樟树下的年轻人,他那温厚的笑容已经占据了贺少征的心扉,也让贺少征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真正的性取向——

——自己……原来会对这样温暖明亮的同性动心。

有些人,生来就只能适合做朋友。

更何况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横亘在贺少征与海因里希·美因茨中间的,别说是爱人,就算是朋友,也回不去了。

贺少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嘲讽笑意,紧接着,那一股笑意又慢慢的淡了下去。

“是该说道别了……海因里希·美因茨。”

贺少征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碰桌子上那一个小小的黑色印记。

以前在旭日的时候,贺少征也是机械装置设置的好手,因此,他在这里设过一个按钮,只要轻轻一碰,那一面雪白的墙上便会慢慢的旋转而开——

就像现在这样。

贺少征收回了手,白墙推开,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蓝色盒子。

贺少征往前走了几步,慢慢的碰了碰那个盒子。

在海因里希·美因茨和他彻底的撕破脸皮之后,贺少征也把这一枚戒指放在了这个小盒子里面。

当时,在这栋别墅之中,海因里希·美因茨在与他发生了最后的争执之后,贺少征在他的左胸膛上射了一枪,给了他一大大的份礼物之后,把戒指也留在了这一栋别墅之中。

之后,贺少征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走的是那样的干脆,也算是为他们的决裂画下了一个完美的终止符号。

——而现在,是时候彻彻底底的把那个东西……处理掉了。

然而,在贺少征用手指触碰到那一天鹅绒的蓝色盒子时,贺少征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莫名的产生了几分僵硬的感觉……

他慢慢、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对,的确是自己松懈了……

——他原本下意识的以为,这座庄园,海因里希·美因茨也不会再来了……所以也没有多多的留意。

——并且,这里也存在着他颇为复杂的,有甜蜜也有痛苦的回忆,贺少征当然也没有功夫把那么多心思,花在分辨其他事情上面。

在那天鹅绒的戒指盒子之上,最边角金属的位置上涂着一层薄薄的药剂,这药剂是无色无味的,却在指尖触碰的那一刹那,会产生一种强烈的麻痹性。

——这是美因茨家族开发的药剂。

几乎是刹那间,贺少征的意识就产生了一种眩晕的感觉,他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操脚步声。

这是……早就被人设计好了的。

贺少征跌跌撞撞的用手撑着旁边的侧墙,他不由得在心头叹了一口气,面上却还是带着极为冷静的情绪。

过了没多长时间,阁楼的门被打开了。

亚麻金头发的男人就这样走了进来,不过比起曾经的模样,海因里希·美因茨美因茨似乎有了几分变化。

欧洲人本身看上去应该比起亚洲人身材更为的结实,并且体毛更为的旺盛茂密,但海因里希·美因茨却并不是这样的。

他的个子很高,却是偏瘦的身形,给人的感觉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再配上他那本身就颇有些阴郁的气质,以及颇为诡异而又可怕的手段,更是让人产生了一种不能轻易接近的观感。

作为掌握着全球制药命脉的人,世人更多的不是称呼海因里希·美因茨为“拯救生命的福音”,而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贺少征看了一眼海因里希·美因茨,嘴角微微一扯,现在就算是做这个动作,也是需要他用极大的意志控制的。

“你也就只会搞这些肮脏的把戏……垃圾。”

海因里希淡淡的笑了笑,轻轻的把高帽从自己的头上拿了下来,放在了阁楼的某一处衣架之上。

这个动作,他做得还颇有几分彬彬有礼的意味,充满着德国老牌绅士的感觉。

“你喜欢就好。”

海因里希·美因茨淡淡一笑说道。

“喜欢个屁……!”

下一秒,贺少征觉得自己支撑的那一股力气似乎快要被消磨殆尽了;

海因里希留意到了,他就这样上前了一步,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贺少征的腰肢,带着淡淡古龙水的味道包裹了自己的身体,那双薄薄的嘴唇就这样牢牢的桎梏住了贺少征的嘴唇,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舌尖肆虐地扫荡着……一如既往。

贺少征死死的盯着对方。

他知道自己的眼神现在看上去应该颇为的恐怖,只可惜对面也没有什么镜子,而海因里希·美因茨这个家伙脸皮也厚的很,又经历过那么多次的暗杀,自然也不会对于自己的眼神产生什么其他的反应。

“我其实很喜欢你的眼神,贺,因为看到你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在你的世界里,并不是一无所有……”

“我还在你的心里留下了那么几分烙印,即使是恨我,也觉得比起不在意好些。”

海因里希·美因茨微笑着说道,用一种近乎宠溺一般的神情看着他,伸出苍白的手指,点了点贺少征的鼻尖。

“呵呵,你可真是一个疯子……怎么敢在现在这个时候,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记得条约之中,明明白白的也说过一条,在接下来的十年时间之中,旭日会与美因茨家族休战,而除了我以我退出旭日为条件之外,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也不能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听到贺少征的声音之后,海因里希·美因茨轻轻的挑了挑眉毛。

他感觉到了贺少征现在的无力,因此,还是颇为好心的用左手托住了贺少征的腰肢,就算是松开了自己的吻,也没有让男人就这样仓皇的倒在地上。

因为,他也知道这个男人的自尊心很强。

再强的药剂,用在贺少征身上的效果都比起用在普通人身上的短了许多,一旦贺少征回过神来之后,报复可是很可怕的,所以自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占太多的便宜。

——倒也不是怕了他,因为毕竟贺少征动怒的样子,在他眼里看来,也颇为的有趣和美丽。

海因里希只是……不想要在这个地方,再与他产生争执。

最起码,在现在这个时候,不能。

这个德国男人,此时此刻那阴郁忧幽深的眼瞳之中,竟是出现了某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他原本那有些优雅的声音,似乎是被某一种情绪撕扯着——贺少征知道,这个人比起自己被激发得有些不稳定的精神,更像是一个疯子。

不过,他不是因为药剂,而是因为天性如此。

“条约?你觉得那一张小小的废纸一般的东西,能够束缚住我么,能够束缚住美因茨家族么?”

淡淡的哼笑了一声之后,海因里希·美因茨开始不断的低下头,吻着贺少征的脖颈。

他的吻,比起陆天尘之前在办公室里,感觉到自己精神状态不正常后抚慰一般温柔的吻不同,海因里希的吻就像他整个人一样,带着浓烈的侵略性,几乎是用自己的牙尖在那□□的肌肤上用力的啃咬着,甚至要沁出淡淡的血迹之后,他才会感觉到满意的松开了自己的牙齿。

“只是因为,我有一点不舍得……我觉得那个时候,你一定要走,如果不走的话,强行留下你,你也一定会恨我,所以我便放你走了……这段时间也没有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贺少征听后,简直要冷笑出声!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以为,当时你放了我,就可以抹杀你此前对我所做的一切……我现在就不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