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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不好追(20)

作者: 半亩秋棠 阅读记录

车才启动,姜培风就靠在窗户上昏昏欲睡。

迷糊的时候,他回忆起昨晚奋战游戏的事情,心里潜意识里骂了一句:傻-逼。

袁铮回来的时候,姜培风已经睡了。

姜培风给自己带上耳际,窗外的阳光从窗帘的间隙洒落进来,照在他的脸上。

姜培风的脸庞虚幻的带着几分柔和的光泽,光线在他的皮肤上打了个光,柔和的罩在毛孔上面。

袁铮这才发现,其实姜培风长得,确实挺好看的。

姜培风的长相一直属于老少皆宜型,宜喜宜嗔,说白了就是长得讨喜。

尤其是他的下颚,从袁铮的角度,姜培风整个侧脸的弧线非常柔和,有种男女莫辩的俊美。

袁铮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下颚,心说他是怎么长的。

早上七点出发,到达牙子湖的时候,已经十点。

把东西放进农家乐,带队老师拿了份名单过来:“过来集合。咱们今天的午饭自己做,后院里有蔬菜、水塘有鱼,山上还有野生的韭菜玉米之类的,每个人分工,看你们要做什么。”

“我要下湖抓鱼!”老师话音刚落,冷肃就高声回应,他从农家乐老板手里拿了个鱼篓,拉着姜培风说,“走走走,咱俩抓鱼不。”

“不,”姜培风车上睡了一路,精神气特别好,高冷的拒绝,“我要上山打猎,哈哈哈哈!”

所谓打猎,不过是从农家乐老板那里拿一些抓山鸡的兽夹过来,然后自己想办法看能不能抓只山鸡过来。

姜培风自己也知道肯定抓不着,但难得来一次,他就想知道山里的野味长什么样子。

正好袁铮在旁边,姜培风窜梭着袁铮一起去。

带上所需要的东西,再三跟老师保证手机有电,随时保持联系后,姜培风拉着袁铮就往山里跑。

跟关久了的二哈似的。

袁铮简直无奈。

虽然要他们抓鱼摘菜是走个形式,农家乐老板那里肯定不少他们这一点吃的,但袁铮还是认认真真的找野菜。

他穿着休闲衣,背了个竹篓,竹篓里有把镰刀。他手上拿着个带钩的杆子,还顺带拿了本图画册子。

像极了二岁宝宝识字学文用的画册。

上面有能吃的菜的照片,是农家乐老板给的,虽然有些菌类不认识,对着找总可以找到。

姜培风则拎着个篮子,跟放归自然的动物一样,兴奋的到处跑。

袁铮猜姜培风小时候,一定是那种撒手没的皮孩子。

恰好他看到旁边的草地上有种菇,长得很淳朴,袁铮不确定能不能吃,对着图册翻了下,没发现长得类似的,索性作罢。

这时他听到姜培风在前面喊:“快来,这里有棵猕猴桃树。”

袁铮走过去的时候,姜培风已经折了几根树枝,在那里掰猕猴桃。

树不高,但是是个斜坡,姜培风伸长了手往前够,看着很危险。

袁铮只好操起婆婆心,走过去用钩子把树枝折过来。

姜培风一口气摘了十来个放进袁铮的背包里,猕猴桃并不大,猜也不甜,但图个新鲜。

摘好了猕猴桃,斜下方有块平地,有几株野生甘蔗。袁铮来了兴致,“走,我们下去去挖甘蔗。”

两人于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砍倒一根甘蔗,累得手都酸了。

袁铮正想感叹一句,姜培风突然捂住他的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嘘。”

两人距离太近,袁铮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顺着姜培风的目光往前看去。

只见脚踝高度的草地,正悉悉索索的响着什么。

是蛇?

袁铮本想提醒姜培风一句,姜培风却已经先一步拿着他的篮子,朝声源处小心翼翼的靠过去。

姜培风在距离那里一米多的位置停下,那个东西似乎发现了什么,杵在草里没有动。

姜培风瞅准了时机,突然扑了过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那白色的东西“唆”的一下就跑了。

姜培风喊了句“兔子”,拔腿就追了过去。

袁铮就看着姜培风风一般的跑过去,然后华丽丽的摔倒,然后“啊”了一声。

他踩到了兽夹子,但幸运的是这是个锈迹斑斑的夹子,只是疼,还没有出血。

袁铮跑过去的时候,看到姜培风兴致勃勃的趴在草地上,拎起一个兽夹子给袁铮看。

那是个崭新的兽夹,夹了个白色的小兔子。

小兔子的腿被夹得死死的,兔子扯不开。

袁铮蹲下身,抄起姜培风的膝腿窝,颇有些无奈的说:“你要不先看一看你脚下的兽夹子夹到了什么?”

☆、第 19 章

袁铮感觉姜培风真是走狗-屎-运了,白捡了只兔子不说,同样有两个兽夹,他居然只踩到陈旧的这个。

“夹到了我的脚。”姜培风实诚的回答,“但是我没事,这兔子有事。”他晃了晃兽夹,连着兔子扔进自己的篮子。

这才来掰开脚上的兽夹。

然而这一掰,姜培风才意识到问题。他掰不开,这还只是小事,他感觉掰的过程中,他的脚好像流血了。

两个人合力掰了很久,手都勒红了,才把兽夹掰下来。

可是姜培风却连站立都困难。

他得悬着一只脚走。

姜培风晃了晃自己吊着的左脚,连晃动都在疼,“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不然你还想去哪逛?”袁铮说着,把还在挣扎的兔子倒进自己的竹篓里,然后连着竹篓背到姜培风背上,躬下身说:“上来,我背你。”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这一百多斤肉也不轻。”话是这么说,姜培风却毫不客气的趴到了袁铮的背上。

这才发现袁铮的后背挺结实的,平时运动量应该不小。

“别忘了还要把甘蔗运回去,我拿就可以了。”

就这样,袁铮背着姜培风,姜培风背着竹篓,竹篓上架了个篮子,手里拖着长长的甘蔗,朝农家乐走去。

姜培风走着走着,脑海中不知怎么回忆起高一军训的那天,某个残留到今天的未解之谜。

他戳了戳袁铮的脑袋问:“问个问题,军训那天晚上,我当个祖宗背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袁铮歪个头,避开姜培风的“一阳指”:“我是‘瞎子’我又看不到。”

“就算我是‘哑巴’看得见,可是那么黑,我也辨认不出。”姜培风说,“不过那晚上就咱们两个没找到同伴。”

“那就应该是吧。”袁铮说。

那天晚上,最后的时间里,教官让“哑巴”们统一坐在昏暗的凉棚下面,要“盲人”进去找自己的同伴。

那天晚上,很多“盲人”一眼就从几十个“哑巴”里找到了自己的搭档,即便有没有找到的,最后也通过种种方式找到了。

只有袁铮这个盲人,找不到他的哑巴搭档。

其实那天晚上袁铮感觉得出那人应该是姜培风。

可是那个时候刚刚结束这场游戏,正被“哑巴”感动的不行,一想到居然是一个月前吵过架的看不顺眼的姜培风,袁铮当时本能的抗拒。

因此教官问的时候下意识的说不是。

这也导致,时隔两年,姜培风都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费尽千辛万苦保护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们说的是军训结束的倒数第二天晚上。

他们的军训由学校统一安排,专门拖到户外的训练基地,训练强度半点不打水分。

那是真的仿部队在训练。

结束完白天里的军训后,所有人都累成狗。他们通常十点钟才下训回寝室,十点半就要关灯。

一间房的上下大通铺,十八个人在半个小时的时间内挤进两个厕所,解决完洗头洗澡洗衣服所有环节,灯一熄就睡死在床上。

这个强度在二十多天的训练下,已经见怪不怪。

可是谁知道,到了凌晨两点半,正是熟睡梦美的时候,尖锐的口哨声突然划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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