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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不好追(63)

作者: 半亩秋棠 阅读记录

这都是每天加班加来的。

今天居然这么早就走了,徐南徒忍不住在心里八卦,难不成是因为创四的见面?

袁铮不在正好,徐南徒收拾了东西,一边给袁铮发消息报业绩,一边坐着地铁回家。

由于今天下班早,赶地铁的时候居然还能有个座位,徐南徒心里美滋滋。

编辑好消息发送出去,手机响了。

是室友打来的。

徐南徒不是魔都本地人,便租了个房子住。她和室友其实并不熟,毕竟她也才搬来没多久——是涨了工资之后,决定对自己好点,才重新租的房子。

“坏了出事了,你快回来。”

“怎么了?”室友的语气十分慎重,让徐南徒恐慌起来。

“我们当时租房子的中介公司跑路了,他没有把房租给房东,现在房东要收回房子,赶我们走!”

袁铮是被他妈一个电话叫回去的。

袁铮的母亲作为一个艰苦抚育独子长大的奋斗型女人,终于在五十多余的高龄告别了单身身份。

袁铮母亲打电话过来就是要他们俩见一见,一起在家吃个饭。

袁铮自然乐意,一到下班点踩着时间回家。

袁母是个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偏严肃的人。

如果说姜妈是明亮开朗郁金香,那么袁母就是坚韧强大的绿萝。

这些年独自抚养袁铮长大,直到袁铮已经彻底独立,才开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男人是个高中老师,鳏夫多年,有一个女儿。

虽然年龄比较大,但是人挺和气,袁铮和他聊了下,总体来说还不错。

直到此时,袁铮心里才算了了一桩心事。

以后他母亲也算是有个依靠,不至于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然而一顿饭还没吃完,徐南徒的电话打了过来,“总裁,我在外面租房,中介公司把房租卷走了,房东要收回房子。到现在还没谈妥,明天一早还要去公安局立案。我能不能晚去半个小时。”

徐南徒早就听说袁铮虽然看起来不好亲近,但是人很好说话,因此才打了这个电话。哪知话说完过了很久,总裁都没有回应。

徐南徒忍不住强调:“我最多耽误半个小时,肯定能回来。总裁您看这样行吗?”

袁铮没有听到徐南徒在说什么,当他听到那个“中介公司把房租卷走了”的时候,他的脑子忽然疼了起来,似乎在几年前,也有个人这样给他打过电话。

“艹,那中介卷了我四个月的房租和押金跑了,我辛辛苦苦找了这么久的房子。”

“别急,我马上过来。等会我陪你去录口供,顺便再去和房东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房子整租下来。”

“可是我根本没有钱了。”

对啊,没有钱。

在姜培风和家里闹翻了之后,袁铮为了和姜培风在一起,拒绝了保送本校研究生,选择了帝都,甚至为此和导师撕破了脸皮。

他们狼狈又大胆的来到了帝都。

两个人像战战兢兢的老鼠,揣着兜里仅剩的那点钱,开始了格外自信的北漂。

他们相信他们在帝都很快就能打下一片天下,很快能在这里站稳脚步,哪知道现实给了他们当头一击。

那天袁铮还在学校的时候,突然接到姜培风的电话。房东平白丢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后,一怒之下把所有租客都赶走。

就这样,一夜之间,姜培风成了流浪狗。

他们去了派出所,找了房管局,甚至还走了趟法院,可是却没有后文。

工作人员说他们会立案,会查证,却没有说大概多久会有消息,也没有说被骗的钱能不能回来。

后来还是袁铮拿出他的学生证,他们看在这所让全国人都望而生畏的大学的份上,给姜培风说了句交底的话:

“你们是找中介个人签的合同,好在你们留心要了张身份证复印件,我们这边能留个底。但是说实话,人就算抓到了,估计也没有钱还给你们。何况你们这种金额,不大不小的,就算是提起诉讼要告他,你们还要自己再掏钱请律师。不划算。”

那天中午太阳很大,街上热的人睁不开眼,姜培风拖着他的大型行李箱,抱着甜心,和袁铮在一家KFC呆坐着。

姜培风整个脑袋都是空的,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姜培风即便因为创业的缘故,攒了点可怜的社会经验,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没有钱的时候该怎么办。

加上他有没有稳定的工作和固定的收入来源,家里也闹翻了,姜培风第一次赤-裸-裸的发现,没有钱,他真的寸步难行。

袁铮问:“要不先去我那住?”

袁铮住的是寝室,两人一间。

他笑了下,“就是挤了点,床不到一米宽。”

被放在猫笼里的甜心不高兴的叫,姜培风低头看了它一眼,“我睡哪都行,甜心怎么办?”

“放阳台吧,现在天气也不热,暂时将就一下。”

姜培风想了想也只能这样,“如果效益好的话,再过半个月左右,就能分红,到时候我就搬出去。”

袁铮知道姜培风是担心他室友,因此先问了下他室友的意见,等室友说没问题后,才带着姜培风去他寝室。

姜培风的东西真的特别多,一个大书包,装了三个相机,手里还提着一个半人高的。

袁铮帮他拖着行李箱,拎着猫笼,还背了个包。

进去的时候正是晚上,室友也在。

那是个个子偏瘦小的男生,叫雷嘉,正坐在床上玩手机。

两人简单的打了下招呼,姜培风往袁铮的床上一瘫,累得恨不得倒头就睡。

袁铮帮他把东西都收拾好,相机都小心翼翼的收在桌子上,猫笼拿出去,想到什么,回头问雷嘉,“你介不介意猫出来在房间里走动?”

大概是出于好奇,雷嘉正盯着床上格外不见生的姜培风看,听到袁铮的问题,忙收回视线,“没关系,只要猫不碰我的东西就行。”

袁铮本想把憋了一天的甜心放出来,听到这话后只给甜心倒了点猫粮。

他走到房间里,把姜培风的毛巾牙刷睡衣都拿出来,轻轻推了下他,“睡了吗,要不先去洗个澡再睡?”

姜培风迷迷糊糊的嗯了声,又睡了过去,直到感觉有手伸进自己的衣服。

姜培风一身的痒痒肉,几乎立刻就醒了过去。

袁铮笑了下,把手从姜培风的衣服里拿出去,“澡堂在走廊尽头,我带你过去。”

第二天姜培风六点刚过就醒了,他把手伸进枕头旁边看了下手机,把闹钟关了准备起床。

昨天他设的闹钟是六点一十五,担心闹钟声音太大吵到袁铮室友,只好调成静音放在枕头旁边。

但是静音又担心叫不醒自己,因此一晚上睡得都听不安稳。

姜培风一动,袁铮就醒了,他把姜培风抱在怀里,脑袋蹭着姜培风的颈窝,嗓音低沉:“这么早。”

姜培风经不起这个诱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给了袁铮一个绵长的早安吻——在不发出声音的前提下。

姜培风以为自己做的小心,但喜欢这件事是藏不住的。

不出五天,雷嘉就发现了他们的关系。

厌恶、憎恨,雷嘉看他们的眼神,就像他们身上贴了个HIV的标签一样。

他以强硬的态度表达了自己的反感,并要他们滚出去。

袁铮从来都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如果只是接受不了同性恋的事,明说就可以了,但是雷嘉这种避如蝗虫般的言语攻击,几乎让袁铮怒火中烧。

于是当天晚上姜培风下班回来的时候,发现袁铮正坐在电脑桌前,嘴角带着伤。

在姜培风的记忆里,袁铮可能性格倔了点强硬了点,但从来不会和人打架。

他忙走过去,掰过袁铮的脸看个仔细,“你嘴角和额头都青了,怎么回事?”

被袁铮搂住腰抱坐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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