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不好追(80)
在周景晖放肆的青春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被一个人叫雷荆的冷血男人给扼杀了。
后来周景晖无数次痛哭流涕的呐喊,“我当年到底是为什么要招惹他?”
兜兜转转,周景晖还是栽在了那个酒吧里,姜培风连面都没有见着,就被远程干掉的男人手里。
姜培风曾问,你不是早和他断了关系,怎么又扯上了?
周景晖那个时候叹息一声,沉痛的说:“曾今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姜培风懂了。
睡过这个男人之后,总觉得别的人差点味道,所以在不甘寂寞后,周景晖又贱兮兮的惹上了雷荆。
这不是自找的吗?
周景晖想的很简单,找上雷荆也说的很清楚:只走肾不走心,炮-友期间保证干净,以后厌倦了说一声,保证断的干净。
结果就这么处着了,一处还好多年。
有次姜培风问:“那你们俩现在是情侣关系吗?”
周景晖否认的很干脆,“不可能,我除了偶尔性会找他以外,平时跟他都没有交集。再说他一个混军-部的,我和他没共同语言。”
这......成吧,你开心就好。
姜培风其实总担心这事不得善终,但是周景晖觉得无所谓。
周景晖对什么都无所谓,他是极致的享乐主义者,只顾当下。
姜培风说这么长时间了,你不给人家一个名分?
周景晖摆摆手,说那可别,我单身惯了。
结果周景晖惯了,雷荆不惯。
在两人漫长的无法沟通的岁月里,
周景晖给姜培风发了地址,是个大酒店,比较远。
姜培风赶过去要一个多小时,要周景晖暂时先稳着。
周景晖回复:我觉得可能稳不到你过来了。
姜培风只好把车当成飞机开,终于的在一个小时内赶到了酒店。
酒店很空,姜培风进去的时候偌大个辉煌的大厅,只有几个人在走动。
姜培风确认了下,没有鸡飞狗跳的声音,那说明还好。
他不敢耽误,问了前台大致的位置,赶紧上手扶电梯。
四楼。
手扶电梯不是直达的,得一层层的绕。
绕到三楼的时候,发现没有电梯了,他只好给周景晖打了个电话,想问问情况。
结果周景晖没接。
姜培风的预感不太好,赶紧加速去找楼梯或者电梯。
结果没注意,一个转身,撞到了路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姜培风连忙道歉,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撞到袁铮身上了。
袁铮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非常正式,不是商务会议的那种正式。
他新做了个头发,脖子上戴着金色的礼结,是只鹿,胸前佩戴了一枚胸针,胸针是异形的黑珍珠,正散发着墨绿色的幽光。
姜培风心里咯噔一下,这么近的距离,他能闻到袁铮身上的香水味。
姜培风有个不敢置信的猜测,“你,你这是......”
“袁铮你在干嘛呢,婚礼都要开始了。”
☆、第 65 章
从后方走出来一个女人,女人长得非常温婉,有种东方女性的成熟之美,她穿着白色的长裙礼服,拉着袁铮问道。
婚,婚礼......
仿佛一道看不见的霹雳当头劈下,姜培风整个人被劈成了黑白色调的雕塑,下一秒就从中间裂开了。
“不是......”袁铮余光瞥到,开口想解释。
却被姜培风打断,回过神来的姜培风立即收起刚才的僵硬,脸上操-持着和煦的微笑:“恭喜啊,不过我还有事,请问四楼怎么上去?”
“那边走。”女人给姜培风指路。
“谢谢!”姜培风道了声谢,头也不回的跑了。
女人拉着袁铮的手臂,往包厅里面走,“愣着干什么,结婚这么大个事,你这个当儿子的关键时刻居然不在。”
袁铮回头再往姜培风离开的方向看了眼,终于黯然的收回目光,“走吧。”
“你再说一遍!”
玻璃杯擦着男人的脸,摔在了门上。
男人别过脸,杯子擦过他的鼻子:“我说,我和你根本算不上情侣关系。既然今天你瞒着我把你父母请来,那我们索性说个清楚。”
其实一直以来,周景晖不会这样尖锐向雷荆表态。
一来他知道自己理亏,这方面确实不地道;二来雷荆是绝对的吃软不吃硬,要是周景晖态度强硬,指不定多少麻烦事。
也因此,周景晖不得不怀疑,都是因为他模棱两可的说法,让雷荆误以为他会退步。
但是周景晖偏不!
“我说,”周景晖站直了身体,一字一句的说:“我和你从来都不是情侣的关系。”
姜培风赶到的时候,那画面简直无法形容!
两个老人拉着雷荆,不让他冲过去。周景晖随手抄起椅子,和旁边的保镖对着干,插缝指着雷荆怒吼道:
“雷荆你他妈的到底有完没完!”
三五个保镖尴尬的杵在那,真要他们去打周景晖也是不可能的,只好勉强围个圈,不让周景晖跑了。
“给我打!你们吃白饭的吗?!”雷荆被自己父母拉着,再大的火也不能朝他们发,只好把满肚子阴狠指向保镖。
保镖们硬着头皮去抓周景晖。
场景一片混乱。
姜培风推门进去的时候,居然完全没引人注意,此时看到此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这儿!”
逮到机会,姜培风撞开某个保镖,拉着周景晖往外跑。
两人跑出房间,身后雷荆的保镖穷追不舍。
“前面有个拐角,快!”周景晖喊道。
姜培风没有犹豫,立刻带着周景晖躲进那个拐角。
两人才进去,发现这里不是个拐角,是间包厅前面空出来的一点。
包厅的门半敞开着,姜培风看到包厅里面很空,只有台子前方坐了几桌人。
“在那!”姜培风听到有人这样喊。
吓得他赶紧拉着周景晖往包厅里面走,“我们先到里面躲一躲。”
周景晖被强行带进包厅,轻声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没用的。”
“先躲一时是一时。”姜培风说。
进了包厅后,发现这里面真的大,包厅前面只有几桌人在吃饭,后面大片的空地。
他们的到来引起了服务生的注意,有个年轻的女服务生走过来,“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姜培风脑子飞快一转,“谢谢,我朋友在里面。”
女服务生礼貌的微笑:“好的先生,您自便。”
周景晖赶紧关上门,包厅里很亮,只要有人回头能立马看到他们,“现在怎么办?”
姜培风说:“不管了,过两分钟,两分钟后他们肯定找别处了,咱们再开溜。”
两人贼眉鼠眼的就着门缝朝外面看,这时身后突然有人问:“两位先生不过去一起吃个饭?”
姜培风回过头,是个长相十分儒雅的男人。
男人大概四十多岁,个字不算高,长得非常和气,穿着中式男款婚服,正端着一杯红酒看着他们。
姜培风愣了下,马上说:“恭喜先生,我借用下您的房间,马上走。”
“郭培,你在做什么?亲家等着你敬酒呢?”有个穿着中式喜服的女人走过来,这身打扮,猜也知道是今天婚礼的女主人。
周景晖拉了下姜培风的衣服,轻声说:“我们走吧。”
姜培风点头,正准备和男主人道谢离开,抬头一看,看到了女主人的脸。
“是你?!”女主人惊愕的看着他。
姜培风盯着女主人的脸,好半晌才把脸上僵硬的表情手动归位,“阿,阿姨好。”
“这都能碰到熟人?”周景晖笑道,可是很快他发现姜培风的表情不像是故友重逢。
“妈,你们在这做什么?”
是袁铮的声音。
袁铮只是看着他妈和继父在门口站了会,以为是有什么朋友来了,没想到走过来居然看到了姜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