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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报恩(29)+番外

作者: 我喜欢吃糖 阅读记录

“念儿,你别生气,”敖子冥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苦笑一声,牵着云念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眼里满是卑微和乞求,“我只是太想你了,想得这里疼。”

“那是你的事,”云念不为所动,一把抽回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出去!以后不许再踏入青丘。”

“念儿……”

“听不明白?”云念心里没来由的气恼,赤脚下了床往外走去,眼睛有些涩涩的,“你不走,我走。”

敖子冥大步走过去拉住他,“念儿,你别生气,我是来向你解释的,天羽国的事,我是有苦衷的。”

云念脚步一顿,原地愣了一会儿,而后转过头看着他,眼睛都红了,声音有些哽咽,“什么苦衷?为了逼我离开,不择手段吗?呵……当真是好大的一个苦衷!”

敖子冥脸色一白,想伸手摸他的头发,却被他躲开了,双手颓然而无力地垂了下来,“那皇帝自私自利,你也看到了,为了所谓的江山可以放弃你,他根本配不上你。”

“那是我和他的事,与你何关?”云念冷冷地看着他,“他配不上我,你又比他好到哪里去?为了得到我,挑拨离间,残害无辜百姓,视人命如草芥,你就配得上了吗?”

敖子冥慌忙抬起头,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没有伤害过他们。”

“没有?”云念用力甩了两下手腕,挣扎不开,脸色愈发冰冷,“边关战乱,瘟疫肆虐,难民流离失所,惨死他乡,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本来就是假的!”敖子冥急得低吼出声。

云念突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接下来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你说什么?”

敖子冥趁人呆愣之际,终于把他抱在了怀里,深吸了几口他颈间的冷香,闷闷地开口道:“战乱是假,瘟疫也是假。”

“不过是那天羽国的将军记恨你杀了他妹妹,与那敌国将领内外勾结,串通起来逢场作戏,城池什么的,压根就是他们主动退让的。”

“国师是我的人,那敌国将领是国师的人,我特意吩咐过他们不许滥杀无辜,所以根本没有战乱,也没有百姓遭殃,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

云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敖子冥又继续说道:“至于瘟疫,原本只是为了向皇帝施压,那些死去的难民都是我用幻术制造的假象,根本没人得病,我把你带走以后,就已经解除了幻术,瘟疫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云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此话当真?”

敖子冥点了点头,竖起三根手指,“千真万确,我以龙族之名起誓,如有欺瞒,我敖子冥不得好死。”

云念白了他一眼,挣脱了他的怀抱,往后退了两步,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别说那些不着边际的假话,既然国师是你的人,那他的什么破符,烧秃了我一撮毛,你又怎么解释?

敖子冥有些沮丧,肩膀都垂下去了,说话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委屈,“那是他擅做主张,我不知道的,我已经惩罚过他了。”

“倘若我知情,怎么可能让他伤害你,我连碰你一下都舍不得。”

云念气呼呼地把发红的手腕伸到他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自己看看,手腕都给我捏红了,这叫舍不得?”

“对不起,”敖子冥懊恼地在白皙的皓腕上亲了亲,眼神逐渐幽深,“我若是再狠一些,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温热的气息打在敏感的手腕上,烫得他一哆嗦,猛得收回了手。

云念脸色红了红,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不知悔改,出去!”

“念儿,我错了,你别赶我走,再打我几巴掌都行,就是别让我离开你,好不好?”

“没得商量。”

云念又气又恼,连推带拉得把人扔出门外,“砰”得一下把门关上了,靠在门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临时改了下设定。

☆、第 32 章

后面好长一段时间,云念都能感受到敖子冥的存在,一直在暗处跟着他,却又不现身,像只跟屁虫一般。

云念一开始还会有些别扭,浑身不自在,又拿那人无可奈何,说又说不听,骂也骂不走,打也打不过,白费了好一番功夫后,索性破罐子破摔,随他去了。

这日是长老的寿辰,云念从早上起就很高兴,脸上一直带着笑,围在长老身边说了好些好话,哄得她眉开眼笑的。

长老在九尾狐一族之中德高望重,深受青丘子民们的爱戴,她的寿辰自然是青丘的大事,家家户户都在忙忙碌碌,为晚上的寿宴作准备。

筵席之上,云念端着酒杯走到长老面前跪下,笑吟吟地开口道:“祝长老福海寿山,北堂萱茂,春秋不老。”

长老眼睛有些湿润,笑得慈眉善目,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声说,“好好好。”

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揉了揉云念的头发,“好孩子。”

云念伏在她的膝上,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长老,念儿最喜欢您了,您一定要看着念儿成亲生子,我以后的孩子,还要您来取名字呢。”

长老抹了抹眼角,“好,我的念儿最乖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等着以后啊,可以做你孩子的祖母。”

近些日子,长老的身子越来越不好,毕竟年纪大了,各种病痛不断,甚至比他还嗜睡,有时睡一整天都不够,云念常常担心她会醒不过来了。

云念看在眼里,记在心上,隐隐有些不安,却又无能为力。

又高兴又担忧,各种情绪交织,云念心里烦闷,独自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闷酒,不自觉就喝得多了些。

他怕是醉得厉害了,眼前的酒杯都有了重影,怎么都抓不住,气得他酒也不喝了,踉踉跄跄地往自己的院子走,有人想来扶他,被他气呼呼地挥开了。

“我没醉……”

他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推门进去就看见桃花树下倚着一位美人,一身玄色衣衫,如墨的长发随风轻动,夹杂在漫天的落花之中,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那美人竟然还在树下。

“美人……”云念呆呆地笑了笑,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扑进了那人怀里,水雾迷蒙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你是来找我的吗?”

敖子冥手忙脚乱地把人接住,无奈地笑了笑,这是喝了多少才能醉成这个样子?

他低头亲了亲云念的眸子,炙热的唇舌一路向下,吻住了云念柔软的薄唇,轻轻逗弄,缠绵悱恻,甜甜的酒味在交织的唇舌之中弥漫开,他也有些醉了。

云念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砸吧了两下嘴,像是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趁人之危实在有些不君子,敖子冥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哑然失笑,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在他耳边轻声哄道:“眼睛闭上,同你做些趣事。”

醉了的云念实在柔软可欺,乖巧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羽微微轻颤,脸色红扑扑的,唇瓣染了水润的光泽,呼吸之间带着甜腻的酒味,勾人而不自知,让敖子冥忍不住想“欺负”他。

云念等了许久没等到美人的任何动静,悄悄睁开一只眼看了看,见敖子冥看得入了神,不满地嘟了嘟嘴,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敖子冥呼吸顿了顿,一把将云念打横抱起,朝屋内走去。

芙蓉帐暖,春色无边。

云念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宿醉之后的感觉太难受了,刚坐起身,腰上一软又倒了回去,趴在了一副温热的肉体上。

他一下子清醒了,难以置信地瞪着身下浑身□□的敖子冥,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他低头朝自己身上看了看,也是□□,身上还有好多青青紫紫的痕迹,腰也软得厉害,浑身上下都酸疼。

“敖子冥!”

腰间缠上了一双滚烫的大手,轻轻揉捏着,适时缓解了一些身上的酸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