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之农家好创业(174)+番外
现在不是应该追究童秀的问题吗?怎么问起了他。
“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季爱党摇头。
这一句虽然没头没脑,但坐在这里的人都听懂了。
以他们的眼力,怎么会看不出来童秀与童庆生三言两语间透露出的关系。如果说之前童秀的话只是一家之言,他们尚有一丝怀疑的话。
童庆生的表现却坐实了事实。
不说童秀第一次见面就对他们坦陈的人品与性情,他们与童庆生相处这么久,也都清楚此人自私自利,狭隘算计的性格。
这与传闻里一一对上了。
而童庆生一见自家堂妹要结婚了,第一反应不是祝福,却是抖搂出来堂妹曾经的丑闻,想要把这门婚事搅黄,不让自己堂妹得到一丝好。
这哪儿是正经哥哥能做出来的事。
季爱党与张玉珍都有些毛骨悚然。
他们之前单觉得童庆生心术不正,爱玩手段,没想到他本性却烂到了骨子里,连坑害自己亲堂妹,拿彩礼钱上学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是一个大祸害。
无论季彤彤再怎么闹,这人都不能留在他们家了。
童秀抱胸,一言不发,像个偷鸡成功的小狐狸似的,笑眯眯地看着童庆生的表演,心情十分愉悦。
真是太不巧了,要是再来十分钟,他的话都能起到一定的给她添麻烦的效果。
现在嘛……
她看他就如看着一只跳梁小丑在徒劳的表演。
比算计,混迹商海多年的她比童庆生可从来不差。
童庆生慌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季家人都这么看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了,反正他都要走了,今天不把童秀的事情弄黄了,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高声道:“伯父伯母,你们还不知道吧。除了是个破鞋,童秀的名声还烂透了。她根本不能算个清白的黄花大闺女,她嫁过一次人的。”
“对方还是一个傻子。”
“童秀十六岁那年就嫁过人了。只不过她后来不肯承认才跑掉了。不过,那家人是摆过酒了的。在我们农村,拜过了酒就算是已经嫁人了。”
“童秀已经嫁过人了,她现在还来你们家就是在骗你们啊。”
“伯父伯母,你们千万不要受了她的蒙蔽。”
……
“够了!”季爱党一声怒吼,瞪着眼睛,无比失望地望着童庆生,“你还要胡扯些什么?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事情是什么样子的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在这里害人吗?”
“你们家害得童秀还不够吗?”
童庆生懵了。
他彻底懵了。
什么叫他们家害童秀害得还不够吗?他们家害童秀?不?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童秀告诉他们的?这怎么可能,童秀又不傻,怎么会把自己破鞋的名声告诉季家人?
“爸,不知道童秀和你们说了什么。你相信她说的,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保证,我和我们一家都没有害过童秀……”
一句话未说完。
门外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女人冲了进来,一把把手里的破瓷碗打向了中间的童秀:“你这个烂心肝的小蹄子,总算被我找到你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张牡丹来了
突然闯进来的人让客厅里的人都有些发愣。季爱党与季爱国几人互望一眼,都不知道这人是谁。童庆生也有些懵,话都被吓得打断了。
唯有童秀面含微笑。
这是张牡丹。
不枉她一手安排,这张牡丹来的可真是及时。
京二胡同有门禁的。
她特地派人一直跟着张牡丹,趁着刚才童庆生风风火火闯进来,门禁都没撤时,让张牡丹闯了进来。
时机恰恰正好。
看来老天也想要早点让童庆生和张牡丹‘母子相聚’呢。
至于衣衫褴褛……
买完车票,张牡丹身上只剩一百多块钱了。没到京城两天,她的钱就在火车站被扒手摸走了一半,剩下一半也在后面一星期花得七七八八了。
常年务农,她什么技能都没有,连找个临时工作都找不到。
她最后只能沦落到靠着乞讨为生。
一连乞讨了一个多星期,她浑身脏兮兮的灰扑扑的,如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一样,衣裳早没了曾经的模样,能不褴褛吗。
童庆生都没认出他。
眼看着那一个破碗快到了童秀面前,季和平一个闪身,挡在童秀面前,一把抓住了那女人的胳膊,沉声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张牡丹挣扎了一下,没挣脱:“放开我……”
长达半个月的饥饿让张牡丹身体处在一种极为危险的状态。身体里所有的能量都必须维持生命体的存活,她根本没有力气思考。
她现在的动作都凭本能。
沦落到乞讨让她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尊严和理智。
在这半个月穷吃少喝,连睡觉地方都没有的艰苦生活里,她全靠着想着找到童庆生后,靠着他娶到高门媳妇,过上好日子,带着她吃香的喝辣的,和诅咒着自己仇人的惨状才能活下来。
其中童秀占仇人的第一位。
所以,她刚才一见到童秀才本能地扑上去要打她。现在被阻止了,她凝滞的思绪这才开始启动:“我这是在哪儿了?”
季和平冷声道:“京二胡同。”
“京二胡同……”张牡丹缓慢反应了过来,“对,我要找我儿子的。他就在京二胡同。他找了一个媳妇,是季家的。我打听过了,季家可是个高门,家里全家都是当干部的。”
她颠三倒四地自言自语:“对,我儿子现在发达了。我要去找他。找到他,我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听着这个女人嘶哑中仍旧有一丝熟悉的声音,童庆生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拼命往后退,想要躲过这女人的视线。
不。
我都要离开京城了,安省老家那些累赘千万别找上我。
要是坏了我的大事可就完了。
千万不要看见我。
但事不以愿为。
就在张牡丹自言自语找儿子时,童秀清冽的声音响起,朝着他的方向一指,笑得无比狡猾:“大伯母,你看,那不就是你要找的儿子吗?”
目光聚集在童庆生的方向。
望着童秀脸上毫不掩饰的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童庆生气得脸立刻黑了。
他咬牙切齿地道。
童秀。
你狠。
张牡丹扭头,望见了童庆生,眼睛立刻亮了,朝童庆生扑了上去:“庆生,真的是我们家的庆生。庆生,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一起过好日子。”
童庆生不想让张牡丹的脏衣服弄脏自己,往后退了一步,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娘……”
张牡丹没力气注意到童庆生的嫌弃,她饿得发昏,本能地厌恶着童秀:“庆生,你现在发达了。赶快,赶快把这小蹄子给办了。”
“这小蹄子坏得很,这回可不能让她再跑了。”
……
童庆生拼命扯着笑,按捺住脾气,咬牙切齿地劝道:“娘,娘,这事不急,这么多天了,您该累了吧,休息一会吧。”
但一连半个月的乞讨生活摧毁了张牡丹的理智,她根本听不进外面的人在说什么。无论童庆生怎么扯她,她都在喃喃重复着那几句话。
季爱国几人都冷笑起来。
张玉珍失望地摇头:“这就是你所说的你们一家都没有想过害童秀?你母亲连已经半痴傻了,心心念念的仍然是害童秀。”
“这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童庆生浑身凉到了彻底。
张牡丹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根本不知道张牡丹是从哪儿窜出来的。还出现的这么凑巧。让他不得不怀疑其中有谁的手脚。
“我不害童秀,童秀就会放过我吗?”他狠狠地道:“我母亲变成这样,说不定就有童秀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