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之农家好创业(208)+番外
她明白，这是童秀为央视节目的事感谢她呢。这孩子就这样，看似待人疏离，不怎么热情，实际上心细着呢。
你待她的一点儿好，她都要千百倍还回去。
像上一次采访时，自己只是没帮着众人起哄她，这丫头就记在心上，关键时候帮了她一把。如果不是童秀。她别说能拿到第一手资料，升上主编了，恐怕要被领导骂到狗血淋头。
这性格叫人怎么不喜欢她。
“那姐也不和你推辞了。”陈娟知道童秀性格，也不扭捏，继续道，“一直没找到好机会告诉你，其实这一次电视节目推荐，我只是和朋友提了一句，真正出力的还有别人。”
童秀一愣：“谁？”
“季彤彤。”陈娟道，“你认识吗？她有一个阿姨在电视台工作，正好负责这个节目。听节目负责人来说，是她执意推荐了你，负责人才考虑让你做第一个嘉宾的。”
访谈节目第一个嘉宾关注度最高，是众人都需要争抢的。
若非童秀形象正面，最近因为全国英语竞赛热度又高，还有人再三力荐，这《美丽心灵》第一个嘉宾的位置绝轮不到她。
童秀这回是真愣住了。
季彤彤？
自从季彤彤遭逢意外失去孩子后，一直郁郁寡欢，在家里养身体后，童秀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倒是张玉珍，在季彤彤身体稍好些后，主动来和童秀为她当时的帮忙道过谢。
一向瞧不起她的季彤彤居然会帮她？
童秀觉得有些奇异。
她摇头：“我知道了。陈姐，你不用担心。我认识她。”
不说因为季和平，童秀就没打算与她计较。现在，季彤彤主动帮了她一个大忙，她也不会在和季彤彤纠缠。
又闲谈了几句，童秀弄清了节目拍摄流程后，记了些笔记，做了些准备。陈娟单位里还有事情，便主动起身告辞，回了单位。
第二天，童秀独自一人去了央视大楼。
在前台登记过后，童秀到了《美丽心灵》演播室门口。
在进屋时，童秀似乎偷过隔壁一个办公室半开的房门里，看见里头的红木沙发上，似乎坐着一个角落熟悉的人。
宋戚？
他怎么会在这里？
联想到宋桐琴对她说的，宋戚已经想到了怎么对付自己的法子。童秀心里有了一个荒唐的猜测。
宋戚该不会想在电视上打广告吧？
随即，她摇头。
宋戚还没那么有钱。
在季家给她资料后，她又去调查过这个人。宋戚在沿海是做船运业的，和广省一个叫做江河集团的合资企业有密切合作。
因为他身份特殊，有背景和批文，在一众竞争者中条件优越，所以生意非常不错。短短几年就积蓄了一大批财富。
但他全部资产也只是近百万。
这百万并不全是流动资金。和童秀的情况类似，他手中大部分产业都是一时无法变现的固定资产，流动资金却不多。
电视广告动辄几十万。
宋戚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
反正为了保证万全，童秀是提前两个小时到场的，时间还早。她也不着急进去演播厅了。坐在长凳上休息，等到宋戚出了办公室，离开了央视大楼。
童秀便敲门进了办公室，故意问道：“您好，我是有意来央视投放广告的，请问你们这里还有合适的时段吗？”
“又来了一个投广告的？”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小伙子，嘀咕道，“这两天广告怎么这么火？”
童秀心下一凛。
她没猜错！
宋戚真是来央视投广告的！
年轻男人拿了一个时间表与报价表格给童秀：“这是剩下的时间段和相对应的资金表，你看看有没有能够能够接受的。”
童秀接过报表，扫了一眼：“这么贵？”
上头报价动辄上百万。
清晨七点钟的时段是最低的了，也需要七十多万。如晚间黄金档六点到十点时期的广告，十秒钟也需要一百五十万。
“不能便宜一点了吗？”童秀装作嫌贵，套着工作人员的话。
宋戚真能拿出这么多钱吗？
“可以先交定金。”工作人员道，“刚才那人就是的，一个季度的广告，快七十万，只交了三十万的定金，剩下等广告播出一星期后再付也可以。”
童秀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但广告播出一星期后，她和宋戚就要分胜负了。到时候如果宋戚输了，他还能拿得出剩下的钱吗？宋戚赖账后，央视会如何处理这一个时间段的广告呢？
降价？
她是不是可以捡个漏？
第二百六十八章 他到底是谁
“大哥，您有没有比较好的时段推荐一下。”童秀装作第一次来的新人，不着痕迹拍了一记马屁，“您可是在央视工作的，央视又是全国最强的电视台，您肯定比我有见识多了。您说说那些时段最划得来呗。”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年轻小伙脸登时笑开了：“你这小丫头还挺会说话。”
可不是么。能在一毕业就分配到中央电视台，是他平生最得意的事。这小丫头夸到他心坎上去了。
“看你心这么诚，我就给你推荐几个。”他道：“一个是每天《晚间新闻》后面八点钟的时段，那时段别看最贵，但是每天收视率最高的时段，绝对亏不了。”
“要是钱少点，就买早晨和中午的。《晨间新闻》、《墨海讲坛》这两个节目后面那一段时间。别看央视收视率最低，但底子在那儿呢。价格便宜也不会亏。”
“要是想追求性价比，我推荐你试试最近晚上十点新出的访谈节目《美丽心灵》前头那个时间段。刚才那个卖干果的，就是选的这时间段。”
“这节目上头大力培养的，保准儿亏不了。”
……
这些信息都极有用，童秀赶紧记了下来。
卖干果的？
就是宋戚吧。
他买的是《美丽心灵》前的时间段吗？
童秀看了一下价位表。这时间段央视官方价格是一百万一季度。可她刚才分明听工作人员说宋戚只花了七十万，还只给了三十万定金。
从一百万到七十万，这中间三十万花的就是宋戚的关系吧。
若是她来，绝对拿不到这价格。
童秀都有些羡慕宋戚生在宋家的得天独厚了，走哪儿都有关系，在生意场上能不如鱼得水吗。
摸清了宋戚底细，童秀和工作人员聊了几句，便借口还需考虑考虑，提前离开了。
童秀生得漂亮，说话讨人喜欢，最后没买广告时段，工作人员也没生气，只招呼她下次真要买时记得找他。
出来后，《美丽心灵》快要开始摄制了。
童秀去了后台。进屋，她先简单扫了一眼。后台约莫有三十多号人，摄影灯光美术以及场务，其次便是《美丽心灵》主持人海慈。
这时童秀注意到背后有一束目光在看她。
她扭头看去。
那是个中年男人，约莫四十，戴着金丝眼镜，不苟言笑，身着西装，举手投足里有股军人地利落，气质看着很像后世的高级特助。
他一直坐在角落里，全场却无一人敢忽视他。
大家路过这角落时，语气都压低了。
童秀心知这人身份极高了。
她佯装没有发现此人，走进屋里，冲着众人，‘怯生生’地问道：“这里就是《美丽心灵》摄制组的准备后台吗？”
一个工作人员道：“是的。就是这里。”
童秀松了口气，拍拍胸脯，终于不再紧张的样子，像足了个第一次出门的小姑娘：“呼，真的是啊。太好了。第一次看到这么气派的地方，叔叔阿姨们一个个又都这么自信大方，瞧着那么洋气，我都有些不敢进来了。”
“真不愧是全国第一的央视啊。”
天下谁不爱被人夸。
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看着童秀目光就带上了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