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之农家好创业(229)+番外
她怎么发现他们的?
不。
她是什么意思?那个挑衅的微笑里分明写着自信和赤.裸裸的嘲笑。嘲笑?一个将死的人还敢嘲笑他们?
而且她还一瞬间点出了蒋翠兰和朱庆洲的身份!这明显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并且对他们早有防备。等着他们出招,然后请君入瓮呢。
他们自鸣得意以为算计了她,其实说不定早已落入了她的圈套。
但这怎么可能。
他们都是手段老练的人。知道童秀特别聪明,他们还特地设置了一明一暗两招。宋大伟为首的用舆论泼脏水盖帽子是明招,但是是虚招。
之所以弄得大张旗鼓,就是为了让童秀以为杀招藏在这里。
实际上,他们的杀招就是这个叫做蒋翠兰的女人。这女人存在,他们从头至尾没告诉过第四个人。连宋大伟都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童秀怎么可能提前知道。
这不可能。
虽然心里不停否认着这可能性,刘尔成三人还是感受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背后鸡皮疙瘩直起。
如果,童秀真的早早猜到了他们全部杀招,并且一直引而不发,故意示弱,让他们以为自己计谋得逞了,再在他们最得意时才一击还击回来……
那这个人的敏锐、忍耐、算计都该到了多么深不可测的地步?
这不可能!
·
朝着楼上示了威后,童秀才似笑非笑望了愕然的宋家一群人一眼,现在还在给郑军衫三人卖命,这宋家全家都蠢到头了。
望着愕然的人群,她露出一个微笑。
“蒋翠兰,怎么,在城里和二喜瓜子厂老板偷了半年的情,就真把自己当二喜瓜子厂的老板娘了,连乡下的公公都不认了?”
公公?
众人都被绕晕了。这人不是妹儿瓜子厂老板娘吗?怎么又闹出乡下的公公了?还有偷.情,这都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脸色发白:“你、你、你胡说!”
她旁边的男人哭丧着脸,朝着童秀旁边的老者道:“爹、爹、爹,我错了。”
那老者眼里早已盈满了悲愤的泪水,望着那年轻男人道:“我们老朱家世代都是读书人,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行得正坐得直,怎么生出了你这个玩意啊?”
朱庆洲双.腿一阵哆嗦,扑腾一下跪在地上,砰砰砰在地上磕着头:“爹,爹,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不该为了这点钱过来骗人的。”
老者捂着胸口,脸色发白:“我、我、我……”
朱庆洲慌了,赶紧扑上来,接住了老者:“爹,爹,您别吓我,别吓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心脏不好,不能动气的。”
他看向五岁女孩:“娇娇,快扶住你爷爷。”
女孩赶紧抓着老人的手,带着哭腔道:“爷爷,爷爷,您醒醒啊,您醒醒啊,娇娇要你陪娇娇玩啊……”
……
事情发展到这里。
大家都蒙圈了。怎么一会儿妹儿瓜子逼死了人,一会儿这证人和死者女儿又成了父子关系。这关系也太乱了吧。
那他们还要不要打妹儿瓜子了?
童秀道:“诸位,还是我来和你们解释一下吧。这一位自称是二喜瓜子厂老板娘的人,名叫蒋翠兰,是这位二喜瓜子厂的会计的童养媳,比会计大上上十岁。”
“这位会计朱庆洲高中毕业后,在妹儿瓜子厂旁边的家具厂找了一份工作,就把自己媳妇也接过去了。他媳妇就在隔壁妹儿瓜子厂找了一份食堂做饭工作。”
“这蒋翠兰工作不怎么样,长得倒是颇具风韵。到厂里没两个月就和二喜瓜子厂老板搞上了。二喜瓜子厂厂长王大脸一直没找老婆,这蒋翠兰在二喜瓜子厂一直以老板娘自居的。二喜瓜子厂没几个知道这蒋翠兰其实是有结过婚有孩子的。”
“就在二喜瓜子厂厂长入狱前一个月。蒋翠兰和厂长王大脸的事情被朱庆洲知道了。王大脸和朱庆洲还打了一架。”
“谁能想到当初被打得鼻青脸肿丢出二喜瓜子厂的朱庆洲,会摇身一变成了二喜瓜子厂的会计,来帮自己老婆给自己老婆的情.夫的死碰瓷了呢。”
“也对,要想洗清杀人的罪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帽子扣给别人。不是吗?”
童秀摇了摇一个小塑料瓶子,笑眯眯地望着江翠兰:“蒋翠兰,还记得这个吗?”
蒋翠兰看了眼童秀手里的塑料瓶,神色巨变。
第二百九十二章 童秀,请开始你的表演1
那是一个白色小药瓶,一指高,外头贴着一层包装纸,写着药品化学名和使用说明,盐酸二甲双胍片,主治糖尿病的日常药品。
这药瓶长得普普通通,中规中矩,瞧着就是拿着医生处方就能买到,摆在药店里卖的最普通的药瓶。
众人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就是普通的药瓶啊?”
“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我二姑有糖尿病,就吃这个药呢,这药有什么不对劲吗?”
……
童秀笑眯眯望着蒋翠兰:“盐酸二甲双胍片,主治糖尿病的降糖药。王大脸有遗传性糖尿病,长期得服用这种药,对吧?”
蒋翠兰咽着口水,梗着脖子:“那、那又怎么样?我男人难道连得病都不能吃药了吗?”
“药当然是能吃的,为了保命嘛。”童秀晃了晃药瓶,似笑非笑,“不过当有一天这救命药变成了假药呢?你说那是救命还是催命呢?”
蒋翠兰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嘴唇发白。
她、她怎么会知道的。
连朱庆洲都不知道这件事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他们不是来讨伐妹儿瓜子的吗?怎么一瞬间从社会频道变成了民事婚姻纠纷频道,马上居然还要进入法制刑事频道了。
这也太玄幻了。
童秀朗声道:“还是让我来替你说吧。王大脸有遗传性糖尿病,潜伏多年,四十多岁才在监狱里发病。他申请了保外就医,在外面由医生开了处方,就吃这种叫做盐酸二甲双胍片的药。”
“一天几次药下去,王大脸的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后来,王大脸才知道这药居然是假药。”
“他赶紧换了真药才稳定病情。”
“谁知道,这一瓶假药被蒋翠兰发现了。她守着王大脸多年,早就对他的财产起了心思。于是偷偷换走了他的真药。真药和假药长得一模一样,王大脸根本发现不了,稀里糊涂吃了三个月假药,最后病发身亡……”
“这才是王大脸真正的死因。”
……
童秀一句一句说着原因,蒋翠兰脸也越来越白,浑身发起了抖,瞪着童秀,目光惊恐像大白天活见了鬼似的。
这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她明明做得这么小心,滴水不漏,连身边人都没告诉,狱警都没看出不对劲。这个小丫头是鬼吗?她怎么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杀人是要偿命的。
她、她不要死。
巨大的惶恐让她如一只濒临绝境的猛兽,爆发出了巨大的反击力道。她朝着童秀扑过去,要撕烂她的嘴:“你、你胡说。”
李曼挡在童秀面前,捏住了她的脖颈:“松手,否则我要你的命。”
蒋翠兰是个泼妇,为人还心狠。否则不会为钱杀了枕边人。被人捏住了喉咙,反击不得,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撒泼起来。
“大脸啊,你死的好惨啊。明明被这妹儿瓜子的人给逼死了,还要被泼脏水啊。死了都不给你清白啊。”
“你快来看啊。妹儿瓜子的人欺人太甚啊。”
“他们逼死了你,又要逼死我了啊。”
……
谁知道,她才撒泼喊了没两句,就听见了旁边传出了一阵比她更哀戚,更难过,更伤心欲绝三分的哭声。
“叔叔啊,你死的太惨了。明明当初对那个女人那么好,却惨死在她的手底下啊。您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让这对狗男女绳之於法,让您安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