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之农家好创业(328)+番外
张松柏因为自己又矮又胖,对高个子,尤其是高个胖子格外看不顺眼。
但这可不是他任性的时候。
他点头哈腰,对郑国江挤出一个笑容。
“郑主任。”
郑国江背着手,表情威严道:“等久了吧。”
张松柏讨好地一笑:“没等多久没等多久,郑书记,您来之前我才刚到。”
他不轻不重拍了个马屁:“两个月不见,听说郑书记您又发表了一篇论文?”
“身兼要职还如此勤奋,不忘本分,拥有如此高的学术成就。郑书记的精神真是令人敬佩啊。”
“不像我,一忙起来,别说写论文了,就是读论文都没多少时间呢。”
“比不过您啊。”
郑书记矜持一笑:“哪里哪里,只是做了点应做的事情。”
张松柏呼出一口气。
不惜抹黑自己来衬托郑国江,总算讨了他一个笑脸。
接下来就该进入正题了。
张松柏拎起大包装袋,稍稍打开一个小口,露出里头的东西。
一条中南海的烟,两盒茅台酒,几盒高档糕点礼盒,和一个只露了一角的厚厚牛皮信封。
郑国江目露满意。
张松柏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
这一回钱没白花。
郑国江摸摸小胡子:“楼下人来人往,多有不便。既然你是特地来看我的,那就去我办公室坐坐吧。”
张松柏兴奋点头:“好的,郑书记。”
这是要切入正题了。
果不其然,两人缓缓上楼时,郑国江就问起了张松柏近期情况。
张松柏知情知趣与郑国江聊了些八卦与八卦闲事。
走到楼上时,他才为难开口:“哎,最近赋闲在家的日子过得倒是轻松闲适。但人一旦闲久了,就总是想念当初工作的日子。”
“我现在总是想起以前在京城大学工作的日子,想起您昔日的教导,怀念无比。”
“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回到京城大学任教。”
郑国江负手而立,笑道:“会有机会的。”
张松柏心下大喜。
他刚来京城大学时,就被人提醒过郑国江是惹不得的。
事实也果真如此。
京城大学人事变动几经风波,郑国江都岿然不动,还在节节攀升。
他对郑国江崇拜得不行。
郑国江胃口大,却极有手腕,人位也高,背后势力更是大得惊人。虽然为人高傲冷淡了一些,但有地位的人不都这样吗?
郑国江这口一开,事情就算是妥了。
“瞧我这真是糊涂了。那可不是,有郑主任开口。我还操心什么呢。”
“在这界,谁不知道郑主任的大名呢。”
“该打该打,我自罚一个嘴巴子。”
张松柏忙又拍了个马屁,想与郑国江打好关系。郑国江稍稍看他顺眼一点,将来指头缝里漏一点好处,就够他消受得了。
郑国江摆摆手,言不由衷道:“这话可不能叫人听见了,影响多不好啊。”
张松柏忙自拍嘴巴子。
郑国江才笑了笑。
两人继续上楼,眼看着就要到三楼郑国江办公室门口。
张松柏咬咬牙道:“郑主任,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郑国江淡淡道:“哦?”
张松柏挤出一个笑:“就是,我有个故旧的孙女最近在高考,听说她高考后要出国交流,学籍挂在京城大学。”
“我那故旧对这孙女还是挺重视的,就托我想让您帮忙调一下这姑娘的学籍问题。”
“比如,她的学籍可能不太适合直接挂在京城大学,需要转到其他学校去……”
他确实调查过了。
在童秀去港岛大学交流时,她的学籍要挂在京城大学。
毕竟,她和港岛大学只是交流不是正式留学。
只要他求着郑国江这么一动手脚,童秀交流的事就要完。
呵呵。
到时候看这嘴皮子利索的小丫头还怎么嚣张。
她再厉害能厉害过郑国江不成!
这话虽说得委婉,郑国江仍立了明白了。
这老货一口一个为了故旧的孙女好,却要他把学籍调走到别的学校。
这不是故意坑人吗?
全华国还有比京城大学更合适更优秀的学校吗?
郑国江没打算阻止。
他只是顺手帮张松柏一个小忙而已,至于其中关窍……
对不起,他不懂。
不过交流留学?这词听着怎么这么熟呢?
童秀那小丫头最近是不是也要留学?
郑国江一想到这里就牙酸。
那小妮子太难缠,实力还强,还有季家护着,实在要命得紧。
他只求这辈子都别碰见她。
说话间,两人已经站在郑国江办公室门口。
“你也是一番拳拳爱护后辈的好意,我怎么能不成全你。放心,这忙我答应帮。”郑国江正用钥匙开门,随口问一句:
“对了,你说的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张松柏忙挤出一个笑:“那丫头叫童秀。”
登——
郑国江心里一咯噔,下意识一扭身,一钥匙正捅在张松柏肚脐眼上。
“啥?”
“你说那小丫头叫啥?”
第四百一十二章 季和平在哪儿
他人生得胖,肚子上是顶柔软的地方,其中又以肚脐眼最娇嫩。
一钥匙下去,他被捅得疼得嘶嘶叫。
他从脑袋到脚指头都在发懵。
童秀这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怎么郑国江好像很怕这名字似的?
错觉吧。
郑国江忙抽回钥匙,佯装严肃咳了咳:“对不住,手没拿稳。”
“对,你刚说的那小姑娘的名字是什么?”
张松柏试探性道:“……她叫童秀……”
郑国江还没来得及反应。
吱呀一声响,两人面前,郑国江办公室的门缓缓洞开。
张松柏立即扭头,看向郑国江。
郑国江愣住,举着钥匙以示清白:“我没开门。”
两人同时看向大门。
门彻底打开。里面的人缓露出来,童秀坐在沙发正中、孙娟与李曼分别立在她两边。
“童秀!”
“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松柏与郑国江两人异口同声惊叫出声。
张松柏看向郑国江。
郑国江也认识童秀?
而且,郑国江那一声惊叫里似乎有深深的忌惮?
他在怕童秀?
怎么可能?
肯定是他的错觉!
对,错觉!
相对于郑国江的失态,童秀倒比主人还从容自得。
她徐徐倒两杯茶,摆在桌子上,对郑国江与张松柏做个请的姿势,要请二人喝茶:“我有事找郑先生,到您家去过几次。您总是不在,我只能来您工作的地方找您。”
“您不会介意我的不告而来吧?”
郑国江面上肌肉僵硬,挤出一个笑:“怎么会呢。童小姐您这个大忙人,日理万机的,都愿意来我这里作客,是我的荣幸。”
张松柏:!!!
刚才他肯定耳朵瘸了!
一向高傲冷淡的郑国江居然在拍马屁讨好童秀!
比他的马屁还要露骨!
这郑国江该不是个假的?
童秀看向张松柏。
后者已如石膏似的僵在原地,嘴上的干笑都已凝固。
她似笑非笑:“张先生,我刚才好像听见你说你有个故旧家的后辈最近刚高考,近期也要去留学,学籍需要挂在京城大学,还也叫童秀?”
“而且,你还琢磨着帮她转一下学籍?”
张松柏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我、我……”
他下意识看向郑国江。
刚才郑国江答应了帮忙的。
郑国江连个眼角余光都不给他,抬头望天。
这天花板真亮,这大灯泡真白。
童秀摆明是来算账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
张松柏,你自个备好棺材和墓碑吧。
张松柏几乎要摇着郑国江的肩膀,把他脑袋里的水给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