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之农家好创业(70)+番外
正如陈大娘所说，在众人心中，门店比摊位高端。
摆着摊子的妹儿瓜子卖得再好，回头客再多，总给人一种很低廉的感觉。如果不是妹儿瓜子的味道着实能打，加上童秀会营销，销量绝没这么强。
门面就不一样了。
能租得起门面做生意的，哪怕赚得不一定比成本低廉的摊位上多，在人们眼中也比单纯摆摊的个体户强。
至少是个小老板了。
几个火车站旁一同摆摊的摊户看得眼热。
早半个月，他们从秦东方口中听过妹儿瓜子要开门面的消息，几个好事的就约定好开业当天过来看看。
当时他们是嘲笑居多。
秦东方摆摊到现在不过四个多月。卖瓜子才能赚多少钱，没准过个十天半个月这摊位就得关了，开铺面简直搞笑。
但看见秦东方真把门面开起来了，他们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了。
一个摆摊卖包子的中年男人就故意不屑道：“切，我就不信妹儿瓜子真能混到开店的地步了，指不定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呢，背地里欠了多少钱呢。”
其余三人也跟着附和。
“就是就是……”
“才四个月呢，就想着开铺子了。我们摆了一两年摊位的人说什么了吗？这老秦可真是飘起来了，太狂了。”
“对啊，当谁不知道谁呢。”
……
几人窝在角落里说话，以为没人听见。
却不料，他们背后站着一个经常出差，在火车站买东西，熟悉他们的老顾客。
老顾客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冷笑。
“你们觉得妹儿瓜子才开四个月，不够开铺面。那行，你们几个都开了一两年的铺子了，现在把这铺面给你们，你们敢接吗？”
几人同时一噎。
自家知道自家情况。他们卖的是水果、卖包子馒头、粉面饼子的。之所以能赚钱，凭着都是火车站的人流量大。论起手艺还真不咋地，不比妹儿瓜子是真的好吃。
让他们到二柳街来开门面，他们都没这个胆子。
老顾客嗤地一笑。
几人脸涨得通红，怕再被打脸，也不敢再嘲笑秦东方，灰溜溜地跑了。
第九十七章
因为全场七折，老顾客们非常热情，到店里的顾客基本都一人带走了一两斤瓜子，一两斤花生，连水果都卖得不错。
瓜子花生售罄。
水果也快卖光了。
当天销量迎来一个小高潮。
童秀望着空空荡荡的店面，长长呼出一口气，忍不住神采飞扬起来。尽管门面的长期发展还得看以后的经营，但能卖好第一天还是非常让人高兴的。
门面走上正轨后，童秀开始琢磨另一件事。
她和秦东方带着钱，去了一趟金华县市中心旁的《安城小报》报社。
《安城小报》就是上次收了二喜瓜子厂的王大脸的钱，登载妹儿瓜子毒死人报道的报社。
上一次省报发力，给妹儿瓜子好好背了一回书。紧接，着二喜瓜子厂被查出卫生问题，还殴打政府检查的工作人员。王大脸进了局子，二喜瓜子厂也被封停。
在看守所里，王大脸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包括花钱买通《安城小报》的主编，让他用虚假报道给妹儿瓜子抹黑。
虽然《安城小报》不如省报背后是省政府，但也是安市政府的喉舌。事情调查出来后，《安城小报》的主编被直接带走，罪名是涉嫌职务受贿罪。
上级领导异常震怒，即刻下达命令。
原《安城小报》主编被撸职，剥夺党员身份。因为涉嫌金额并不重大，主编交纳罚款走通关系后判了缓刑，并没有坐牢。
但原主编并没有一丝庆幸。
被撸职和剥夺党员地位等于绝了他后半生的职业生涯，对爬了半辈子才爬到这位置的主编来说，这结果还不如去坐牢。
《安省小报》内部为这震荡了一个月。直到新主编上任，不断开会肃清风气后，才把底下员工们浮动的心按下去。
至此，《安省小报》内部人人都知道了妹儿瓜子。
看着害了妹儿瓜子的王大脸、主编一个个全倒下去了，一个小瓜子摊户趁这机会还愈发生意兴隆，越做越红火，他们心里都腾出一个念头。
小摊户惹不起啊。
听见门口是妹儿瓜子厂的人来找，保安都愣住了。他一面安抚着童秀和秦东方在门口等着，一面赶紧进去喊人：“快来人啊，妹儿瓜子厂的人找上门了。”
他也知道妹儿瓜子的事，认定这一家不好惹的摊户肯定是上门寻仇的。
没看见跟它有仇的人全倒霉了吗。
这小摊户有手段着呢。
里头保安队长听到消息也愣了：“真的是妹儿瓜子厂的人？你没听错？”
守大门的保安急了：“门口那小丫头和妹儿瓜子厂招牌上的那小姑娘生得一模一样，这还能认错不成。队长，您快想个法子吧。”
上次的事是他们报社理亏，他是真有点怕妹儿瓜子厂的人来闹事。
至于直接把人赶出去？
他心里发憷。
保安队长一咬牙：“我去找主编。”这事找普通编辑没用，肯定得找主编。上次的事也是主编惹出来的，这次也得新主编来解决。
守门保安催道：“队长，你快点吧。”
保安队长飞快去了。
……
童秀和秦东方等在门口。门口保安说去打听领导在不在了，让他们在外面等一会儿，等他打听到消息立马过来告诉他们。
等了快五分钟，保安还没回来。
饶是童秀上辈子有不少和报社打交道的经验，这会儿也有点弄不明白了。这是上班时间，还进去打听领导在不在吗？
再说了，他们可是来送钱的，被晾着是个什么道理？
对。
他们是来送钱的。
童秀打算在报纸上给妹儿瓜子打广告。
不同于之前在《安省日报》和省电视台上的客观报道。这一次她要直接了当地花钱打广告，告诉大家它们妹儿瓜子生产力非常强，想要搞批发的赶紧联系我们，前一百名价格从优。
对于品牌销售，零售终端固然重要，但批发才是销量大头。
自从打定主意要打广告，童秀就筛选过本地几家报社。
《安省日报》不用想了，省报这年头还没被商业经济影响，开放广告栏目。就算开放了，童秀暂时也付不起价钱。
其他几个报纸要么发行量太小，要么和《安省日报》一样非常清高，不愿意沾染商业的铜臭味。算来算去，居然只有《安城小报》适合。
发行量不错，全省都有覆盖。
更重要的，《安城小报》开辟了广告位，言明可以给安省内部优质商家提供宣传服务，当然是有偿的。报纸上的话说得没这么直白，允许广告的意思却十分明显。
童秀都忍不住叹道。
她和《安城小报》还真有缘。
《安省日报》上关于妹儿瓜子的报道出来后，小段记者给她写过信，里头提了一句《安城小报》的主编因这事被撸职了。
经过上级领导的再三警告，现在的《安城小报》风气十分良好。
这也是她选择《安城小报》的原因之一。
不过……
现在《安城小报》这是怎么回事？又过了两分钟了，里头还没人出来问一句？
饶是童秀再聪明，也猜不到里头的具体情况。
因为她的彪悍事迹，她已经被《安城小报》内部人员当做惹不起的大佬级人物。现在一众人正在紧急开会研究如果她坚持要讨说法，要怎么给她道歉赔偿呢。
童秀和秦东方在门口等着。
一个年轻人试探性地走上来打招呼：“你们是……妹儿瓜子的人？”
童秀一扭头，看见一个二十三四的年轻人，穿着红色的衬衣，黑色裤子，戴着眼镜，正好奇地盯着秦东方看：“火车站摊子上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