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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也重生啊?(3)

作者: 水星菇 阅读记录

三堂婶火冒三丈,却无处发作,“哼”了一声道:“都说我家没有闲钱了,我们上哪给你找碎银子?”

姚念挑眉:“那好,那您便等念儿这二两银子换成碎银子,再来还您,怎么样?”

三堂婶愣了片刻,恶狠狠地喘气,恨不得上前薅这死丫头的头发。

“怎么?难道三婶你本是打算将这二两都拿走?”姚念故意抬高了声音,让外面看热闹的乡里乡亲也听个清楚,“念儿觉得三叔三婶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三堂叔也觉得脸上挂不住,此时一面拉着三堂婶,一面对姚念道:“念儿,我们再宽限你一日,差不多得了!孩儿他娘,咱们回吧。”

三堂婶嘴上还小声嘀咕着,被自家男人架走了。

送走了这对雌雄双煞,姚念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念儿,快,让娘好好看看你……”姚母刚刚来得及看看换上嫁衣的女儿,她欣慰的红了眼眶,她觉得今日的女儿除了上了妆,似乎还有什么别的地方不一样了。

姚念皱眉担忧,她记得当年她们借银子,是因为她娘犯了心口疼的病,大夫嘱咐过,不可动气的。她赶忙搀扶母亲坐下,心疼道:“娘,你快坐下,大病刚好,千万别那两个人再被气坏了。”

姚母担忧,那三弟妹的暴脾气,若念儿惹恼了她,后日出嫁时她来闹才是得不偿失。她拉着姚念的手,叮嘱道:“念儿,听娘的话,莫要逞一时之快了,一会儿赶紧去找人换了碎银子给你三婶送去,你的婚事要紧,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姚念知道她娘逆来顺受这么多年,向来就是这么个性子,只能撒娇劝道:“哎呀,娘……今日又不是集日,上哪去换这么多碎银子啊?”

“那……咱们怎么办?”

姚念叹了口气,拉过母亲的手,将那沉甸甸的银锭子放回了母亲手中,道:“女儿想过了,这二两银子,您还是留在家里。您要想换回您那个镯子便换,不想的话,万一又有个病啊痛的,也好有个预备。”

姚母板起了一张脸,“不行,我们说好了的。那深宅大院里的事娘是不懂,但是有个你自己的人,才好立足啊,不信你问秦嬷嬷,娘说的在不在理?”

“夫人,奴婢冷眼瞧着方才姑娘的行事举止,到底是潞国公的嫡系子孙,您倒不必太过担心姑娘了,不如听完姑娘的打算?”秦嬷嬷依旧是笑盈盈的回话,在王府当差,她什么没见过,这村子里的小打小闹在她眼里真不算什么,倒是这姚姑娘这一番,让她刮目相看了。

见母亲没有再阻拦,姚念转进屋内,看着那几个大箱子,这应该是康王府送来的寒酸聘礼。她随便打开一箱,挑挑拣拣,凭借着生前积攒出的一些眼光,挑出了一副其中最不值钱的金钗。

“嬷嬷,以您的眼光来看,这一对钗,值多少钱?”

秦氏只略看了看,便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太妃根本看不起这农家女,所以选的聘礼也是马虎,此时姚念手中这对金钗,除了真金白银倒值个几十两,做工、造型就是很粗糙了。

“嬷嬷,求您帮忙,拿其中一只去城内收拾铺子卖了。我相信您识人的眼光,请您帮我挑买一个会识文断字的婢女,只给我留一两还钱便好。剩下的钱,便是您的谢礼。”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设定:1两银子=1000通宝(铜钱)=10石米=100斗米≈2500rmb,用的是唐代的大致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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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和白月光领证的后果》作者:方钱钱

婚纱摄影金牌接待许佳柔早在三年前入职时就给自己定了一套价值一万块的婚纱摄影套餐,可直到套餐即将过期,她也没能找到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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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友情出演?

许佳柔:可以可以可以!

白月光:需要多久档期?

许佳柔:(搓搓手)大概一辈子就够!

多年以后——

许佳柔:你就像糖,甜到忧伤。

白月光:前天不还说众生皆苦,唯我不同吗?

许佳柔:嘿呀嘿呀,你是西瓜霜味儿!

白月光挑眉,凑上前堵住许佳柔的嘴:嗯,刚好能治你的口腔溃疡。

HE,先婚后爱,甜

家男主傻白甜,女主不要脸。最怕打直球,每一棒都该死的甜美。

(这位作者大大文风诙谐幽默,拿起手机看着ta的“论文”都会使你忍俊不禁嘴角上扬,以致妈妈会怀疑你在谈恋爱那一种~此文尚在预收,戳方钱钱的作者专栏收藏不亏)

第3章 姚婷

一夜无梦,姚念在清晨醒来。她现在知道,自己经历的应该不是什么黄泉幻境了——幻境不会真实到有睡眠这一项程序。虽然实在匪夷所思,她还是接受了自己在死后回到了十七岁的这个事实。

昨夜临睡前,她思虑了很久,盘算着自己如何才能利用好上天给自己的珍贵机会,不再重复上一世的悲催?要不……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吧:活到寿终正寝。

有了目标之后,虽然她还没有明确的方法,但至少知道了努力的方向了不是?

昨日她刚刚重生,便经历了和三堂婶的一场舌战,致使她都没来得及深思熟虑便做了快速决定,从康王府搬来的聘礼中找了一对品相不怎样的金钗,拿了其中一只交给秦嬷嬷,让她帮自己买一个会识字的高价婢女。

如今睡了一觉,她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快速的决定做得还不赖。娘说的没有错,她肯定是需要这样一个忠心又有本事的人从旁辅佐,不然就会像上辈子一样,被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昨夜秦嬷嬷没有回来,她娘便长吁短叹,担心她会不会卖了钗便溜之大吉。姚念只得安慰她,从姚家村到京城里要走半日路,秦嬷嬷要卖钗、找人牙选人,画押签字,没来得及在关城门之前出来也很正常。

姚念上辈子虽然做过四年王妃,但对于农家那些活计也不是全然忘却。昨日试过的婚服被妥帖摆放好,她今日还是穿着青灰色的粗布短衫,一大早便开始忙活,砍柴、烧水、熬粥。刚准备好早饭,门外又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姚念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笤帚,搅屎棍又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次和三堂婶一起来的,是姚婷,那个上辈子和太妃合伙逼死她的姚婷。姚念只瞅了她一眼,神色如常,倒是用指甲将自己的手指肚都掐出血珠来。

上一世她嫁入王府后,三堂婶一家人还在肆意拿根本就不该算在她们头上的旧账时时来找她娘的麻烦,最后逼到她娘悲凉病故。她应该想得到,昨日三堂婶没占到便宜吃瘪回家,岂能善罢甘休。今日若是不能讲这事解决了,她娘还是会被欺负,她入了王府也不能安心复仇。

姚婷比姚念只小一岁,穿的只比现在的姚念稍微好点,窄袖袄棉布裙,发髻上还别了个银簪子。堂姐妹的脸庞有几分相似,但打小过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日子,脾气秉性自然也就不同。

姚念记事以来,自家那十数亩良田便渐渐被姚家老大渐渐赌光了。后来她爹酗酒醉死了,族里的叔公可怜她们娘俩,动了公中的银子给姚老大还了债,自那以后,她和她娘受尽白眼,守着家里仅剩的半亩地,靠天吃饭,过着苦巴巴的日子。

姚婷便不同,姚老三虽然为人窝囊老实,却不敢轻易败自己家的产业。三婶又是个精明妇人,当年姚老大为了筹赌资变卖家产,她便出了些钱收了大伯家的良田,如今姚家村里就数她家田产最多了。她将家里的大部分田地租给佃农,一年下来能结余个百石米,自己还不用忙活。家里的一儿一女,虽说不是什么少爷小姐,在家中却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养着,尤其是这个女儿,生的可人又聪明,一家人宠得什么似的,就等着将来能嫁个好人家,壮壮他姚老三家的门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