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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弑君未遂(70)

作者: 江澜先生 阅读记录

晋珩默默念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徐来豁然开朗,偷偷冲向尹舟做了个不屑的鬼脸,回到晋珩怀里,催道,“再来再来!”

晋珩眼神温柔,下巴搭在徐来肩上,带着徐来又写下一副。“跟我回大周,做我的皇后。”

完了完了,晋珩是饥不择食了!

向尹舟气得快要吐血。

被冷落在角落里的晋然听到,哇的大哭起来:“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三人这才注意到还有个小东西。

晋珩忙的放开徐来,走到晋然面前单膝蹲下,小声道:“我还没罚你,你还敢哭?去睡觉,马上你就有娘了。”

晋然急得跺脚:“他丑,我不要他!”

晋珩警告道:“嘘!走开。”

晋然“哼”了一声,委屈巴巴地回了向尹舟的房,把自己关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晋狗“声东击西”、“指桑骂槐”,娘娘就是没领会到意。

第63章 翩翩少年郎

向尹舟也没眼看徐来在这里荡,道:“我去看看他。”

晋珩张臂拦住她的去路:“他会自己睡,你去做晚膳,我饿了。”

徐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架子十足地使唤她道:“还不快去。”

向尹舟自是无心思做,去地下室叫人出来干活,很快就做出一桌野味盛宴。

宴席布好,她还想躲远去,却被命令坐下来吃。理由是她的躯体金贵,要好好喂养。

她与徐来一左一右地坐在晋珩两旁。徐来一边陪晋珩饮酒,一边欲拒还迎道:“方才你说,要我做你的皇后,可我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你去?”

晋珩反问:“一国之母跟一楼之主,哪个大?”

徐来旨在争取自己利益的最大化,一国之母什么的他认为是天方夜谭,偷偷瞄了一眼向尹舟,哪里是做国丨母的料。皇后应该是一个出身名门、国色天香、德才兼备、蕙质兰心的女人,起码看起来要慈爱,而向尹舟,单凭模样都够不上,何况还浓妆艳抹、水性杨花、以色侍人。这样的人当了皇后,必招人非议,积毁销骨,一定会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徐来虽然贪,但也有人情味,为向尹舟设身处地想了一下,断不会同意晋珩。故意设限,小指挖挖耳朵:“我没听错吧,我一副男儿身,如何做你大周的国丨母?难道你就这样把我扔到风口浪尖去。”

晋珩拣着盘子里红烧野猪肉,太瘦的涩,夹给了徐来,好似多么关心徐来体内的灵魂,而把肥瘦相间的夹到向尹舟碗里,分外爱惜这张皮囊。“不论你怎样,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就好。”

徐来收了笑脸,拍桌面不满道:“呵!刚才我还能当个皇后,这会子就变成要我去当你的玩物,什么都捞不着了?”

漂亮!这话说得向尹舟心里痛快,她挺胸抬头,像被压榨多年的奴隶站起来了一样,默默给徐来倒了杯酒,什么都甭说,全在酒里。

晋珩虽没看着她,但也看在了眼里,微微垂着头道:“我知道我没有什么是你稀罕的,但孩子需要母亲,丈……”

徐来打断他:“这就是屁话!谁不知道太子的生母早薨了,你但凡为孩子考虑过就早该续上,说到底他没母后还不是你作的。少拿孩子绑架我。”

这话怼得晋珩哑口无言。

徐来冷冷地唤道:“肉身。” ???

徐来转头瞪了向尹舟一眼:“肉身!”

原来是叫她……

她忙应了一声:“大当家有何吩咐?”

徐来亲厚道:“早膳吃好,午膳吃饱,晚膳吃少。跟你说过多少次,该止了,去睡吧。”说完自己先撤了。

向尹舟也麻溜地回了房,徒留晋珩一人在那,像个孤寡老人。

晋然在床上睡着了,鞋子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床前,虽然天气有些热,他还是在肚子上盖了一张薄毯子,睡在里头边,特意给她留了个位置。

这样的娃合计养一沓都不会累,也不知是哪个女人上辈子积了功德,能生出这么个可伶可俐的孩子。

向尹舟像往常一样躺下,却听见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她起身看门外的影子,是晋珩。她立马警惕,走到门边上,道:“哪个?我睡下了。”

晋珩顿了两秒,道:“晋然在里面?”

向尹舟:“原来是陛下,殿下在的,睡着了。”

晋珩没有强行进去,问:“你俩睡一张床上?”

向尹舟:“是的。”

晋珩:“分开睡。”

“为……”她想问为什么,其实也没什么为什么,便止住了,道,“是。”

她现在是“徐来”,自然是不能挨近太子的。

“别多想。”晋珩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一样,而解释道,“男女授受不亲,孩子这个年纪开始有性别意识,他一岁起我就不允人同他一寝间睡,即便生母也不行。”

向尹舟听罢宽了心,也道不明自己为何会因为这种理由而宽心。“陛下放心,我睡在屏外的塌上。”

晋珩:“床宽还是蹋宽,由他一个小孩睡大的地方、大人反而睡窄的地方?”

向尹舟:“床榻硬。”

晋珩:“那就把他扔地上。” !?

说的好像地面是软的一样。难道如传言所述,不是亲生的?

“哪有让太子睡地上、让下人睡床上的理。”

晋珩:“常言道:穷养儿,富养女(母)。”

好像很有道理,她无可反驳:“知道了。”然后把灯熄灭,故意发出一些声响,表示自己真的有把晋然扔到地上。

只见晋珩还停留了片刻,才离开。

次日向尹舟醒来时,身上盖着那张小毯子,而晋然又不见了。跟晋然一起住的这几个月,她的生物钟生生被扮了回来。她洗漱完毕,化好了妆,悄悄下了楼,看今天有什么新闻。

那头晋然从书房里出来,手里拿着几张写满字的纸,交给正在窗外不知在做什么的晋珩。“父皇,你看我写得好不好?”

晋珩停下手中的活,检查晋然的字,其实也就马马虎虎瞄了一眼,却假装专心致志,嗯来嗯去。“比以前大有长进,若想写得更好,就把‘横’倾斜一点。做人跟写字未必要中规中矩,俏皮些才不会显得木讷。”

“好。”晋然笑着吐了吐舌头,又跑回书房去。

徐来打着哈欠,不修边幅地挠着咯吱窝痒痒,从后院出来。看见晋珩在刮墙,立马清醒了几分,扯开嗓子道:“做什么做什么?昨个没烧够,今天还来折腾我的窗!”

晋珩没理他,继续刮自己的。徐来见自己被无视,越发生气,挽起袖子要上去打人。他昨天放肆过一次,没见怎么着,今天他还敢。

晋珩余光瞥见徐来冲过来,握紧手中的刮刀,准备给他一击。

向尹舟忙下楼,拦住徐来,赔笑道:“当家的怎么了,大清早的什么恼得你不爽了。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徐来:“你看他那个横样。还敢刮!”

晋珩瞬间变得谦和:“我为昨天的鲁莽向大当家赔不是,所以亲自修缮这扇窗户。这片烧焦了,我把焦木刮下来,再将好的粘合上去。看,新的窗叶我已经雕刻好了,也不知合不合它原来的图案。”

原本的窗叶上刻有成双成对的蝶,是不离不弃、天作之合之意。晋珩新雕琢的内容对了七八成,且精巧细腻,别有一番心意。

徐来消了火气,对晋珩的技艺赞不绝口,不把自己当外人,“原来你还有这功夫,也给我雕一个我的雕像吧。”

晋珩款款点头:“好。”

向尹舟近看晋珩,眼前一亮,呆了。他今天穿成书生模样,文质彬彬,显得年轻白净,像个十八岁还带着稚气的少年,有着这个年龄当有的阳光、正气、勇敢……惹得她这个年近三十的老阿姨看着就喜欢。

“肉身!”徐来突然惊叫起来。

向尹舟吓了一跳:“大当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