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忠犬养成计划（魂穿）(3)
“哎呦，我们的大魔王居然会说早安！”三哥肖止慕夸张得捂着嘴，借以表达他大吃一惊的情绪。
“这小子真的是中毒差点归天的吗？确定不是因为撞坏了脑袋？怎么整个人都变了！”四哥肖止危双手放在艾廉的脸上，左右摆动了几下，似在查看头上是否有伤。
“快住手，四弟！”二哥肖止讹看不下去了，忙拍开肖止危的手，怕他手脚没个轻重，伤到肖止儒。
“你们看够了就赶紧忙自己的事儿去，爹只交代由我照顾五弟。”大哥肖止殇见这几个小子吵吵嚷嚷还毛手毛脚的，便下了逐客令。他还有任务在身，不想因为兄弟几个出什么岔子。
“好吧好吧，五弟没事就好，这中毒一次，还把他那无法无天的臭脾气给毒没了，爹娘再也不用为他费心劳神地善后了。”肖止慕并不喜欢这个最小的弟弟，因为不是自小一起长大，并没多少兄弟情义，而且他还总是惹是生非让家人替他收拾烂摊子，各种败坏肖家的名声。
肖止儒出生前就被一个游历的和尚断言若是住在肖家会活不过十岁，虽然肖家人觉得此人疯癫不可信，但白珩却一直耿耿于怀此事，为了不让她担心，肖少钦只好把才满月的肖止儒送到白家寄养。在白家那几年肖止儒被姥爷姥姥宠坏了，连舅舅白瑾都拿他没办法，直到今年年初白家老掌门和老夫人相继去世，白瑾接管白家后，因事务繁多，无法护肖止儒周全，肖少钦才把他接回来。
毕竟安然过了九年多，当初那位疯和尚的十年必死之说，肖家人已经不再忌讳了。想到此，肖止慕一阵脊背发凉，算算日子，过不了多久是肖止儒的生辰，他果然在十岁之前死了一次！可又为什么死而复生呢？
“大哥，借一步说话。”肖止慕把肖止殇拉到门口，附在他耳边说出自己的疑问。不想，却惹来大哥不悦地呵斥。
“那疯和尚所言，岂能当真，五弟不过是因为中毒而暂时假死罢了，以后不许再提此事！”虽然肖止殇的声音不大，但艾廉却听得一清二楚。她坐在桌边，陷入沉思。
想要找到迷题并解决它，必须先在这里生存扎根，融入这个家族和所处的朝代才行。身为“外人”，打听事情或者要做点什么，肯定不如本地人方便。只是，肖家四兄弟，对他似乎没有多少好感，仅仅出于血缘关系才给予他一点点关心。还有刚才大哥说的疯和尚跟假死又有什么关联？艾廉心中布满疑问，等会儿大哥进来，再想办法一一问他。
“五弟，你起来也不披件衣服？”肖止殇见肖止儒衣着单薄的端坐在桌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边说边把外衫拿来为他披上。
“大哥，我有很多很多疑问想请教你，今早你可有空帮我答疑解惑？”艾廉意识到，自己除了知道这家人姓肖，有男女主人一双，以及五个孩子以外，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有空。只要大哥知道和能回答你的，定会与你言明。不过，你要用早膳，待你吃饱了我们再细说。”肖止殇帮肖止儒盛了一碗莲子人参粥，摸了摸碗边，估摸着应该不太烫了，才把粥放在弟弟面前。
“……”艾廉本想边吃边问，就在张口的那一刻，食不言寝不语六个大字突然出现在她脑海，她忙喂了自己一口粥，把嘴给堵上。
肖止殇看着眼前这个默默喝粥，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眼里多了几分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温柔，想着肖止儒如果是个女孩儿该多好。思及此处，就回忆起昨日才出生就夭折的六妹，心里一阵难过加惋惜。
“大哥，我吃好了。”艾廉用水漱了漱口，再用手边纱帕擦了嘴，还顺手把餐具收好放回食盒。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连贯自然，就如同一直都有的习惯一般。肖止儒回来肖家也有三个多月了，可从来没有哪次会这么做的。如果说劫后余生使得他性情大变，可生活习惯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眼前这个看上去知礼怕羞的男孩儿绝对不是自己的弟弟。算了，今晚亥时就知道答案，不纠结了。
“嗯，问吧！”肖止殇点点头道。
“大哥，请。”艾廉不知道原本肖止儒是怎么一个人，一切只按照自己原本的言行举止来，她礼貌地为肖止殇倒了杯水，轻轻放在他面前，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五弟。”肖止殇并未马上喝，只是回了个礼。
“不瞒大哥，死而复生之后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爹，娘，还有你们四个哥哥，我无一记得。如今身处何处，哪朝哪代，我也全不知晓。因此，还请大哥一一告知。”艾廉坦诚相告，毕竟肖家人都不傻，迟早会穿帮的事，倒不如先坦白。
“我们的家族，是仙灵十大家之首的逸城肖氏。父亲肖少钦是掌门人，母亲白珩，是十大家中排行第七的羽州白氏千金。我是你大哥肖止殇，字焚忧，你二哥肖止讹，字正言，你三哥肖止慕，字信吾，你四哥肖止危，字常安。你叫肖止儒，字天昧。我们肖家还有分支分布在其他地方，只有掌门一脉才能驻守逸城。每年祭祖时，各方家主都会派代表过来参加祭祀。从三国开始，妖魔肆虐，恶鬼频出，异兽发狂，人间连年战乱，可能一国才立，转眼就会被吞并。这世上，大大小小有十几二十个国家。而我们所处的是北周，宇文氏是当今皇族，现在的皇帝宇文邕才登基两年左右。我说的，可还明白？”肖止殇熟读史书，且关心国家大事，人虽不在仕途，却略知朝堂之事。
“多谢大哥解惑，我明白了。”艾廉终于知道这个漂亮的小男孩叫什么了，那她就先好好做肖家的好儿子吧！虽然到现在都还不适应自己换了性别的事实，但转念一想，不用忍受变性的各种痛苦和压力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换种活法和体验，不是挺划算的一件事吗？
至于肖止殇说的北周，印象里短短二十几年换了五个皇帝，宇文邕算是在位最久的。魏晋南北朝五胡十六国，可是中国历史上最混乱的一段时期。刚肖止殇也说了，妖魔鬼怪多，那仙灵世家自然不会少。而天下大乱是不是跟永远提到的差错有关呢？可又要从哪里去找这个源头？唉，真是一个头三个大。
“五弟，你可是有什么困扰之事？”肖止殇见肖止儒稚嫩的小脸上布满愁云，询问道。
“大哥，我……”肖止儒本想问昨日他跟白珩发生了什么事，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你可是想问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肖止殇摸摸肖止儒的头，微微笑道。
“大哥……你会读心术？”肖家是仙灵世家，会读心术应该不稀奇吧？
“不会，我要是会，早就把毒害你之人抓住了！”肖止殇无奈地呼了一口气，“为兄知道有一兽会读心术，那就是我们衣服上绣着的九尾狐。”
“这世上真有九尾狐吗？”肖止儒凑近看了看肖止殇的衣服，上面团型的纹样还真像一只把九条巴张开的九尾狐。
“相传六百多年前，肖家先祖与来人间游历的九尾狐相识。但擅长读心术的九尾狐却无法读出先祖的心意，后来二人成为至交好友，我们肖家也一直受到九尾狐的庇护，便将其当做肖家的图腾族徽。”肖止殇一直很期待有朝一日能见到传说中的异兽首尊九尾狐。只是人间都乱成这样了，异兽暴走，也没见他出来管管。
“听大哥所言，我昨日是中了毒？那娘呢？她又为何病了？”肖止儒把话题拉了回来。
“娘她有身孕，但昨日早产，妹妹……没保住……”肖止殇说到此，不禁咬了咬牙。
难怪白珩会虚弱成那副模样，先是小儿子被毒死，痛心导致早产，接着早产的女儿夭折。双重打击加之分娩后大出血，她还能活下来实属不易。
“妹妹？”肖止儒回想起，昨日他与永远刚到这里时，永远说来晚了，该不会是说他原本应该附在妹妹身上，而不是肖止儒身上？对呀，附在刚出生的婴儿身上，就不会出让人察觉性情突变这种事了！而且，好歹她还能继续做个女子。难怪永远一直催促她快点，要不然就没时间了，这么说，都怪她磨磨蹭蹭，才错过附身妹妹的时机，为了留在这里，只能将错就错，附在肖止儒身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