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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他又甜又粘[重生](74)

自从在心里做了那个决定后,邵显就找了一些劳动书籍或劳动视频看,给自己做足心理建设。

看多了之后,就觉得好像改变劳动模式也挺好的。

什么“劳动是光荣的”,什么“劳动使人幸福”,看着就让人热血沸腾。

“没有不舒服,洗洗睡吧。”

明天还要坐飞机。

第二天,两个甩手掌柜乘坐飞机,去往另一个国度。

蓝天,白云,碧海,沙滩。

邵显和傅柏洲手一同踏上这片海岸,心境陡然开阔许多,连日来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

“这里真好。”邵显由衷笑赞。

傅柏洲拥着他,“我们先去酒店。”

入住酒店后,两人换一身衣服,相携来到沙滩上。

这里是旅游圣地,有不少东方面孔,不过邵显和傅柏洲还是受到了不少关注。

相貌出众总能让人印象深刻。

有人大胆走过来邀约,邵显笑着与傅柏洲锄犁相合,一一婉拒。

大家便都知道他们是一对,纷纷热情祝福。

“去游泳吗?”邵显问。

“好。”

邵显下一秒扑进水里,像一尾鱼,漂亮而灵活,阳光照耀下,整个人都在发光。

“柏洲,快下来!”

傅柏洲笑着应了一声。

这是独属于他的鱼,全世界独一无二。

第五十五章

在海里玩了小半天, 夜幕即将降临, 两人回到酒店,洗完澡后,换上一身休闲服,吃完饭来到沙滩上。

夜色下的沙滩, 与白日呈现出不同的美感。

海水涛涛,裹挟着人们的欢声笑语, 随风飘荡。

不远处,有一个英俊的男人, 正抱着吉他, 边弹边唱。

声音醇厚, 曲子动听,他的身边围坐着不少人, 一曲毕,众人都在欢呼喝彩。

被这样的氛围感染, 邵显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傅柏洲与之交握, 眉眼极为温柔, “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傅柏洲笑而不语, 邵显索性不再问,反正总不会是将他卖了。

这里的建筑以低矮为主, 植被覆盖率不低。

邵显随傅柏洲站在一片草地前, 笑着问:“里面藏了什么宝贝?”

草丛约半人高, 连绵一大片, 因是夜晚, 邵显看不清这片草地到底有多大。

微风徐徐出来,带着一股青草味儿,散发着自然的味道。

傅柏洲拿出手机,在上面按了几个键。

邵显没看清,随口问道:“工作上的事情?”

话音刚落,他蓦然瞪大眼睛。

面前草地上,几抹幽绿的光从草丛升起,零星飘浮在半空中,仿佛夜空下璀璨的流星。

但并非昙花一现,而是停留在夜空下,似在向世人展示其无可比拟的光芒。

下一秒,越来越多的萤火虫从草地里飞出来,它们在草丛上空盘旋飞舞,只为邵显一人演奏出梦幻绝伦的夜曲。

眺目远望,无数萤火虫聚集于草丛上空,似银河倾落,若繁星降临,美不胜收。

忽然间,萤火虫像是受到惊吓,原本摆好的阵势乱成一气,却更加生动活泼。

原是因为不远处,忽有烟花绽放。

数不清的烟花敲响寂静的夜晚,吸引不少游客循声而来。

一朵朵爱心向世人昭示着某人喷薄浓烈的情意。

邵显神情恍惚,怔怔等待烟花消逝,最终却只问:“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傅柏洲目光温柔得不可思议:“我买了一个荔枝园。”

“还有呢?”

“我准备了戒指。”

邵显想继续问,却猛地被某人邀请,一起比赛谁吃果冻更厉害。

比赛战况非常激烈,空前绝后。

周围响起不少善意的口哨声和欢呼声,两人也没在意,兀自沉浸在比赛的乐趣中。

几只萤火虫落在邵显肩上,一闪一闪的,本想停歇片刻,却被突然伸过来的手指挥走,离开前还绕了几圈,似乎在思考这两人为什么要比赛吃果冻。

回到酒店,两人什么废话也没说,直接从比赛吃果冻升级到比赛扒玉米的苞叶。

比着比着,邵显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在干什么?”借着昏黄的灯光,邵显看到某人似乎在比赛中途出现异状。

傅柏洲捏着什么,认真回道:“不是要修自行车吗?不弄点机油,链条上不去。”

“你这是打算给自己用?”

“嗯。”

邵显:“……”

他好不容易做了这么多天的心理建设,在这一刻全部破功。

整个人往后面一瘫,邵显叹息道:“即便要修车,那这种事也是我帮你做,哪能你自己来?”

“怕你累。”

傅柏洲看出来他突然兴致大减,只好不再动作,小心翼翼问:“是不是哪里不对?”

他神情略带忐忑,邵显有些不忍心,便抢过他的东西,闷闷道:“今天有点累,先不修了好不好?”

傅柏洲眉目间柔情尽染,“都听你的。”

两人坐在自行车旁打算入眠,可是年轻人向往劳动的意志哪有那么容易懈怠?

蹲着蹲着,手里东西不仅没扔,反而更甩不掉了。

“我去洗个车。”

傅柏洲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邵显用力拽住。

“傅先生,我想修车,但我也不想动。”

傅柏洲听懂了。

一不小心打翻油桶,起火了。

可他还是硬生生要用自身意志去扑灭,“会烧伤。”

“但火会灭得更快。”邵显执拗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数秒,傅柏洲到底败下阵来,他急切地翻出修车工具,将自行车放倒,吭哧吭哧地开始上链条。

但是火起得太大了,两人到凌晨才扑灭。

邵显整个人都被烧化了,火舌蔓延身体的时候,痛感随之而来,但因为傅柏洲扑火技能不俗,那些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劳动后的喜悦之情。

他仿佛真正理解“劳动是幸福的”这句话了。

午后的阳光散发着热意,透过窗帘缝隙,调皮地在地板上跳跃舞动。

邵显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浑身无力,昨晚救火救得实在太累人。

伸手往旁边探去,没人。

他倏然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床上确实只有自己一个。

虽然明知道傅柏洲可能有事出去了,但这种情形,还是让邵显心里有些失落。

正想着,突觉左手无名指有些异样,他将手从被窝里拿出来。

一枚戒指套在他手指上,不大不小,正好。

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端详戒指良久,直到门被人打开。

听到动静,邵显连忙将手塞回被窝,闭上眼睛装睡。

地上铺了毯子,加上傅柏洲刻意放轻步伐,所以基本上听不见脚步声。

不过他身上有独特的香味,他一靠近,邵显就闻到了。

傅柏洲半跪在床边,轻声唤道:“显显,显显……”

唤了好几声,邵显都没反应,他只好不再喊。

邵显很好奇他要干什么,但不能睁开眼睛,他什么都看不到。

抽屉似乎被人轻轻拉开,傅某人不知拿了什么,紧接着竟又试图开始扒玉米苞叶。

邵显惊得猛然睁开眼睛,阻止他似乎要比赛的热情,“你干什么?”

傅柏洲手里拿着药膏,一脸无辜道:“你受伤了,我给你上药。”

凌晨扑完火之后,其实已经清理上过药了,可邵显向来不是个劳动的料子,傅柏洲还是不放心,想再检查一下伤势。

没想到竟然弄醒了邵显。

邵显闻言,迅速拿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我没事,不用上药了。”

他说着又问:“你出去干什么了?”

傅柏洲只好放下药膏,“担心这里的粥你吃不习惯,就借用了一下厨房,给你煮了点粥。”

说起粥,邵显真的有些饿了。

他手撑着起来就要下床,傅柏洲紧张帮扶他,“需要什么?我替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