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流抬头看向天穹，又看向慕寒：“现在还有那种感觉吗？”
慕寒微微摇头：“祭天结束之后就没有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了，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受还是让我觉得很难受，就好像自己是被盯上的一个提线木偶……”
月清流微微皱眉，沉思起来。
难道那道来自天穹之上注视着慕寒的目光，是他和狐王胡玄机所猜测的那个幕后黑手的？
之前本以为系统是个智障系统，可能不是人为制造出来，而是天道法则漏洞下意外诞生的，没想到今天来参加苏天帝的登基大典也会出现这种意外状况。
月清流倒是没有怀疑这是慕寒的错觉，修士到了悟道境，是可以与天道有冥冥之中细微联系的，产生错觉什么的，是不存在的。除非是像梦魇之主那种程度的强者对慕寒施展幻境。
但就算梦魇之主在世，也不会闲得无聊对慕寒一个人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吧？
所以月清流更倾向于慕寒能够感应到那道来自苍穹之上的注视目光是他身为命运之子的天生灵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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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流想了想，忽然化作貔貅原型，让慕寒坐在他的背上，然后吩咐虎王和蛇王在原地等他们。
他驮着慕寒直冲云霄，冲上天穹，他一边往上飞一边给慕寒传音道：“如果感觉到异常情况就告诉我。”
慕寒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然而月清流一直飞，一直往上飞，飞到了九天罡风的范围内，慕寒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情况。
貔貅抬头看了一眼呼啸着撕裂空间的九天罡风，眼中闪过几分忌惮，就重新往下降落了。
月清流不是第一次想知道天有多高了，然而在飞到一定的高度之后，天穹之上就会出现九天罡风。
少许的九天罡风奈何不了貔貅那坚硬无比的肉身，但若是继续往上飞，他就必须时时刻刻承受来自四面八方无穷无尽的九天罡风，根本坚持不了太久就会陨落在九天罡风之中。
最关键的是，九天罡风能够无视法宝直接攻击肉身，所以至今还没有哪个登仙境大能有能力穿过九天罡风去往天穹之外看看。
月清流带着慕寒落到地上，他们火速回了妖庭，与外界隔离开了。
他召来狐王胡玄机，将这件异常事情告诉了胡玄机：“慕寒亲口说的，他确实感觉到来自苍穹之上的注视目光，让他如芒在背，绝非错觉。本座带着他一直飞到九天罡风之中，都没能察觉到什么异常。”
胡玄机微微皱眉沉思，这种情况……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过。
毕竟不管是命运之子还是异常者，他都是第一次见。
胡玄机沉思良久，提出一个建议：“如果那道目光的主人是一个修为通天彻底的强者的话……那么他有没有可能是传说中的仙？”
月清流诧异道：“你是说第一仙？”
胡玄机点了点头。
月清流有点惊喜，自己曾经瞎几把乱猜幕后黑手就猜到过第一仙，没想到自己竟然猜得和胡玄机一样。
看来果然不是本座不聪明，只是本座懒得动用那绝顶的智商！毕竟本座实力这么强，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动脑子去解决？
月清流理所当然的想道。
胡玄机继续道：“毕竟第一仙消失了，但谁也不知道他死没死，又是如何死的，民间传言也是不可信的，毕竟年代太久远了。微臣实在不相信，一个仙会死亡，毕竟连登仙境大能都能活数万年，更何况是仙？”
第56章 晋江独发
月清流听着胡玄机的分析, 忽然想起慕寒曾经说过的话，他转头问身边的慕寒：“我记得你曾经在那座地下宫殿里获得了梦魇之主的传承，哦，是梦仙传承，梦仙留下一句‘世上为何只能有一位仙’是吧？”
慕寒点了点头：“梦仙说这句话时语气十分怨愤。”
胡玄机沉吟道：“如果真的是这样, 世上只能有一位仙, 那么难怪成仙那么难了。”他看向慕寒，“殿下，那位梦仙真的是梦魇之主成仙了吗？”
慕寒有些纠结的道：“我只知我接受传承时, 其传承主人自称是梦仙，以梦道成仙, 但他是不是梦魇之主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不过我猜应该是的，梦仙留给我的法宝梦魇刀，据说正是当初梦魇之主的最强法宝。”
胡玄机点了点头：“若是我在最后关头成了仙, 也会给自己换个称号，不会再提以前的称号了。”
‘梦魇之主’这个称号虽然广为流传，但‘梦仙’才是值得骄傲的, 旁人一听便知他是一位仙。这对执着于成仙的修士来说是最大的荣誉。
所以梦魇之主留下的传承中只提自己是梦仙，倒也不足为奇。
月清流叹息道：“就是不知梦仙是如何成仙的，若是能得知他成仙的方法，对我等也有借鉴意义。”
慕寒也有些遗憾：“梦仙没有在传承中留下成仙的方法。”
月清流安慰道：“说不定是成仙之法太过特殊，想留也留不下来呢！只可惜我与梦仙不是生在同一时代……”他看着慕寒, 话头忽然一转, “不过幸好我没有与梦仙生在同一时代, 否则怎么有机会与慕寒相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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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胡玄机只觉得迎面一口狗粮冷冷的拍打在他的脸上。
他深吸一口气，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继续问道：“梦仙留下传承，是不知所踪还是陨落了？”
慕寒答道：“陨落了。梦仙说他成仙之际，遭到算计，遗憾陨落。哪怕最后成仙了，也只是多拖延了些时日，让他能够留下传承。”
月清流淡淡的道：“仙也并非是无所不能的，只是比登仙境更强的强者罢了，仙也会死。”
但那个境界依旧让人渴望不可及，困在登仙第三步巅峰这么多年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过自己修炼后实力有所增长的畅快感了。
时常闭关一次，怎么进去的就还怎么出来，那种毫无寸进的感觉能逼疯一个人。
这也是月清流为什么更喜欢吃美食更喜欢睡觉的原因。修炼不进步，哪儿还有动力修炼呢？
只要是对更高巅峰的风景有所渴望的强者，都会想要成仙。
月清流看向慕寒的目光就变得热切了许多，慕寒将来肯定能在天道爸爸的庇佑下成仙的，就是不知他能不能搭个顺风车。
到时候夫夫双双成仙，也是一段佳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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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流召来胡玄机分析了一番，反正他也分析了一大堆看似很有用的东西，实际上最关键的，怎么找出幕后黑手，幕后黑手究竟是谁，还是没个准话。
胡玄机最终叹道：“敌暗我明，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既然幕后黑手的目标是慕寒殿下，那么我们只要保护好慕寒殿下，自可破坏幕后黑手的阴谋。”
然而实际上他们连那幕后黑手的阴谋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在这种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也只能如此了。
月清流恨不得把慕寒挂在自己裤腰带上保护着，甚至有时候慕寒出去寻找机缘，月清流都是变成一只貔貅挂坠被慕寒戴在脖子上的。
而这期间，慕寒一次次遇到属于他的机缘，也一次次的遇到了搞事的异常者。他现在遇到这种异常者也很容易看出他们的不对劲了，毕竟那种有外挂的自信优越感不是那么容易隐藏的，尤其是还对他特别关注。
慕寒自从被月清流普及了一下异常者的存在后，他就约谈了一下自己的追随者东方太子。
东方太子因为签订了主从契约，所以哪怕他是异常者，月清流和慕寒都对他有一定的信任。
毕竟东方太子要是敢违背契约，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就是作为契约见证者的天道。
慕寒把东方太子叫来之后，直截了当的问他：“你的外挂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