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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当最6主播(274)

作者: 惭时 阅读记录

夏一回说:“嘿,分不清楚你还挺骄傲……”

“但你分的清楚,这就够了。”张清屿打断夏一回,开口说道。

夏一回心尖一颤,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专心的研究张清屿的脚下。大约三十秒后,他猛的回头冲辛烛喊:“你导管埋哪里了,我怎么没有找到导线?”

“什么导管?”

彼时辛烛还在对付爬行种,一边还艰难的观察血清空投的落点。

听到夏一回的话,辛烛愣了一下,头也不回喊道:“我自杀在后面埋什么导管,那是我逗他玩的。一站站好几个小时跟尊大佛一样,夏哥哥,我真的觉得他有点傻!”

“……”夏一回一言难尽的抬眼看向张清屿,后者眉宇间黑云缭绕,扬手一挥。

下一秒辛烛便‘啊’的一声惨叫,被猛的拍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我看见有个空投砸到咱楼里的玻璃里面啦,好像就在楼下,咱绕几个弯弯就能拿到手。”

梅有乾依然游离在状况外,摇摇晃晃的朝门那边跑,“你们走不走,不走的话老梅我可先行一步,没命陪你们耗。”

几人面面相觑,不再废话,瞬间跟上梅有乾。

在副本里倒霉了这么久,这一次夏一回几乎要仰天长啸。不为别的什么,就为这一次老天有眼,他终于也体会到一次空投对脸砸的快感。

血清空投就砸在楼道旁边的房间里,梅有乾第一次跑这么快,一拳砸烂空投箱卷起里边的小瓶子就跑,过处虎虎生风,不留片影。

夏一回一把揪过梅有乾的领子,差点将他卡的原地去世。

梅有乾一脸懵逼的回头:“你干什么!”

外头一阵哈士奇拆家的声音,爬行种嗷呜嗷呜的穿过走廊,爪子一掏便是一个巨大的洞。

五分钟已到,显然爬行种浪潮已然来临。

辛烛眼疾手快的关上房门。

过了自己心底的那道坎,他整个人也显得活络了起来,此时还有心情讽刺道:“要不是哥哥拉你一把,头都给你削掉。”

梅有乾眼睛珠子发红,冷笑一声:“王八念经,你看我理不理你。”

房门支撑不了多久,几个爬行种一上来就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夏一回趁两人斗嘴的间隙环顾四周,瞄上了空调旁边的通风口。

通风口是整个钢筋制造直接镶嵌进去的,里头弯弯绕绕盘根错节,想要凭借蛮力破除掉一定很困难。若是躲在里面,兴许可以逃过一劫。

说干就干,夏一回立即借助空调攀爬了上去。观察了一下通风口说:“撑三分钟,我可以把他完好无损的卸掉再安回去。”

梅有乾推着柜子抵住房间门,崩溃大叫道:“你他娘梦里的三分钟呢?我这里最多只能给你撑30秒钟!”

辛烛加入,站在梅有乾身边发动技能,利用恐惧喝退爬行种。梅有乾翻个白眼,立即更改说辞:“最多撑一分钟啊!”

张清屿挥手间,家具自动移到门前,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堵,这下子连爬行种的影子都瞧不见了。

梅有乾忍无可忍:“你们护妻太甚!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跟在夏老弟后头吃狗粮!”

‘咚’的一声巨响,震醒屋内心态良好的众人。

梅有乾险些以为爬行种破门而入了,转头一看,惊了一瞬,大声叫道:“窗户!窗户!”

夏一回闻声看去,丝毫不夸张的说,这一瞬间的惊恐程度简直可以比得上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

有一只满脸流脓面目丑恶的爬行种已经半身入窗,爪子牢牢的镶嵌在地面上,另一只腿还费力的往里蹬。似乎是感觉到屋内四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爬行种张开血盆大口算是打了个招呼,哈达子流了一地。

在它身后,像老太太拖包裹一样还拖了一个爬行种,上头的那只爬行种反应极快,踩着身下同伴的身体,看着就要跳进来。

两只巨大无比的爬行种加在一起,这个冲击力可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了的。

更加可怕的是,透过它向外看,可以很清晰的看见数不胜数的爬行种正一个挨着一个,像堆积木一样往上堆。

隔声玻璃碎裂,爬行种们发出的声音毫不保留的穿透众人的耳膜。

有拍断钢筋凝土的声音,也有脚踏同伴的撕裂声。但更多的,还是那宛如梦魇般的‘嘻嘻嘻’怪笑,一声接着一声,笑的人心底直发慌。

梅有乾一阵头晕目眩,满脸吾命休矣。

夏一回在一旁好笑的开口:“别急着说遗言,这还没有到绝境呢。”

梅有乾眼瞳微张,猛的回头看向夏一回。

只见夏一回不慌不忙的单手敲掉螺丝,起身一脚蹬弯通风管道,刺溜一下就钻进了直径约半米的通风口。

做完这一切,夏一回还满是讥讽的冲爬行种竖了个中指,道:“长那么大块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追进来。”

第191章 真实副本(八)

爬行种咆哮着扑入房间。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有心思斗嘴,四人一个接一个的进入通风口。夏一回打头, 张清屿第二, 辛烛第三, 梅有乾断后。

顺着通风管道爬了一阵子, 后来的路越来越开阔, 似是被什么人开阔过一般, 慢慢的变得能容忍人直着身子行走下去。

在众人默不作声前行的途中, 爬行种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没有。这个时候众人也已经走到了道路的‘尽头’。

面前是窄路, 下头就是数不胜数的爬行种。

梅有乾往下面看了一眼, 艰难说:“我建议我们还是原地坐下来休息吧, 别瞎瘠薄折腾了。”

辛烛笑了一声, “怎么,不敢爬?”

梅有乾眉毛一抖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敢爬, 老子杀爬行种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又怎么可能会怕这种玩意儿!”

辛烛翻白眼说:“那你倒是爬啊。”

“……”梅有乾一脸难色,似是求助的看向夏一回。

夏一回了然, 环顾了下四周。

刚才爬通风管的时候他就一直有疑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一直在走下坡路。中途遇见好几个岔路口都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可无论往哪个方向走, 似乎都只有‘下’与‘更下’的区别。

不知道为什么通风管道下头会有如此巨大的洞天。眼前是一个铁链做成的‘桥’, 这一条拴在通风管口, 另一头是用铁钩吊在对面。

也就是说, 现在众人基本上被困在一个死局,背后是爬行种,无路可走,前方是独行桥,如果想出去的话,就必须向斜上方爬。

问题在于,铁链桥并不稳健,腐朽严重,再加上底下都是污水与爬行种,几乎近在咫尺,要爬的话就要做出巨大的心理建设。

说不定一个不留神掉了下去,就会立即被蓄势待发的爬行种撕碎,拆吃入腹。

辛烛与梅有乾二人现在走平地都是脚步虚浮,压根就没有办法保持平衡,夏一回想了想,提议原地休整,等待爬行种浪潮褪去。

梅有乾本来就不想爬,自然举双手赞成。另外两人沉默了一下,并无异议。

正巧闲着无事可做,夏一回便掐着指头算了一下。很快,他发现这么久,他要么就是在完成任务,要么就奔波在完成任务的路途中,休息的时间几乎是屈指可数。

就连眼下的休息也并不平静,左耳朵是鱼贯而入的爬行种咆哮声,叫的人心慌意乱。还有不少爬行种试图顺着光滑的瓷砖往上爬,每次都又惊又险的被张清屿一击击退。

右耳朵呢,是远方爬行种制造出的哈士奇拆家声音。

这声音很远很远,但给夏一回的压迫力要远远大于近在咫尺的爬行种,这更是一种接近心灵上的压迫。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困在一个被密封起来的塑料袋里,彷徨许久找不到出处,往哪边走都是相似的地方。此时此刻他就连呼吸都呼吸不了,基本上是浑身酸软,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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