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城叹了口气，“要高考了，估计过完年就马上要接着补习。”
方钦看着他，“准备考那个大学？”
“嗯……就随便考个本市的。”季城拉开车门上了车。
“啧。”方钦也上了车，“还随便呢，口气大的，这次模拟你考了多少分儿？”
“500多。”季城有点儿不好意思。
“500多你还随便呢？。”方钦笑了起来。
“没事儿，反正最后我能考好的。”季城抱紧了书包的卷子，他没跟方钦说最后一次考试考不上前三名就会被退学的事儿。
感觉挺幼稚的，当时老汪一激，脑子热血就炸了。
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后悔，他能考好的，再说了，有方钦这个开小灶的呢。
“今天回去先做它八张！”季城喊了一声。
“十六张。”方钦偏头冲他笑着，“八张配不上你身份。”
“行！”季城乐了。
十六就十六。
方钦真没想到小孩儿玩真的，从进门儿起，估计八点左右，到现在。
他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半了
他过去把小孩儿已经做完的三张卷子拿了过来看，用铅笔把错的地方给圈了出来，又在旁边标了解题过程。
“怎么样？”季城把手上的英文卷子递了过去，又把方钦手上的三张卷子抽了过来。
他前三张都是做的数学，扫了一眼错题的范围，低头把方钦做的标示一点一点的擦掉了，又自己做了一遍。
“数学还行。”方钦等他改完，把英语卷子递了过去，“英语有点儿差，全是基础出的错，你口语应该不错？”
“嗯。”季城点了点头，他口语还行，只是放英语卷子上就不行了。
英语出的全是些……他估计美国人来做都得错。
“明天再改吧 。”方钦说，“十一点了，先去洗澡，明天还要去接奶奶。”
“等我改完。”季城又低头看着英语卷子。
方钦只好去倒了杯水放在了他旁边。
小孩儿很聪明，他讲过一遍的基本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这是一个特别好的优点。
但小孩儿突然这么爱学习，让他有点儿不太习惯，可能是高考要来了，估计有压力。
虽然就算季城成绩差的一塌糊涂，上喜欢的学校也毫无问题，因为他能解决这些问题。
他就想小孩儿呆在他身后，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想。
可是……那样也就不是季城了，而且朝着一个目标前进，并且为此付出努力的小孩儿看着都跟发着光似的。
想让人亲一口。
“这个单词怎么念？”季城用笔指着其中一个单词偏头看着他。
“destruction。”方钦念。
“我就觉得眼熟。”季城说完顿了顿，又转头看着他，“你再念一遍。”
“destruction。”方钦笑着又念了一遍，“怎么了？”
季城从来不知道方钦的声音念英语竟然这么……有感觉，方钦念英语声线都好像变了一点儿。
很好听，带着磁性。
“你说中文跟讲英语完全不一样。”季城看着他，用笔指着英语书上一大段话，“你念。”
“I will be your loyal knight, fight for endless territory for you, wear your crown for yourself, hold you as king。”方钦笑着念完，伸手拉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吻了一口，“我愿为您效劳。”
“啊……”季城喊了一声，“我炸了。”
“宝贝儿去洗澡吧。”方钦站起身揉了一把他的头，都十一点半了。
“你用英文说！”季城说。
方钦只好无奈的用英语重复了一遍。
“走吧！”季城笑着朝浴室走了过去。
等季城洗完澡出来，方钦已经躺在了床上，正拿着一本书看着。
“看着什么？”季城站在床边。
“从你书包拿出来的。”方钦把书晃了晃。
“哦，程驭给我看的。”季城有些不自然的绕到另一边上了床。
“喜欢这种？”方钦把杂志其中一页对着他。
季城扫了一眼就把脑子埋了了被子。
图片上两个男人正坐在一起……
“出来。”方钦笑着把书放在了一边，把被子里的小孩儿拖了出来，“我们试试这种体|位。”
“我不。”季城红着脸，“除非你用英文。”
面对面坐着，季城坐着方钦腿上微微喘着气靠在他肩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