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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温+回信(14)

8.

楚郁回了澳洲,也觉得不习惯极了。

身边少个肖非楚,晚上睡觉怎么躺都不舒服。他躺在床上辗转了好几个钟头才睡着,刚睡着不久,他觉得他看到了肖非楚,肖非楚开了他的门,坐在他床边看他。

楚郁半睁着眼,希望肖非楚的幻象能够停留的再久一些,肖非楚一直没走。

他就在那里。

他真的在。楚郁立刻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肖非楚坐在一旁,楚郁呆了几秒,开口第一句就是:“你怎么进来的?”

肖非楚有点心虚:“你这门不怎么样,太好开了,我得给你换一道锁。”

“你来干什么?”楚郁瞅着他,问。

真见到了人,肖非楚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看着楚郁,最后说:“来看看你。”

楚郁不明就里:“你又怎么了?”

肖非楚俯下身去,抱着楚郁,头埋在他颈间:“楚郁,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不折腾了。”

肖非楚话说得表意不明,他的怀抱却带着热力,蔓延到楚郁的经脉血肉中,叫一切不可原谅的事情都变得模糊了一些。

楚郁心里也有了些计较,问肖非楚:“你想起什么了?”

肖非楚没回答楚郁,依然抱着他,问他:“行不行?”

楚郁听他这么搅混水,睡一半惊醒的火气也上来:“肖非楚,话不说清楚你叫我怎么答应你?”

“对不起,”肖非楚从楚郁身上起来,平视他说,“我是混账,你受委屈了。”

肖非楚始终学不会款款深情,他诚心诚意,还是道不好歉。

楚郁瞪着他:“我不接受。”

肖非楚看着楚郁,突然脱起衣服来,楚郁吓了一跳,问他:“你干什么?”

肖非楚突然灵感一闪,道:“我是不是给你回过一封信,信上你也问我干什么,我就说——”

“好了别说了,”楚郁立刻打断他,他对肖非楚这种想到就做的性格很是头痛,“你要么睡觉要么滚出去。”

肖非楚闭嘴了,他脱了衣服,上了楚郁的床,按着楚郁的腰,楚郁还在为他说的话紧张,他就累得睡了过去。

楚郁看肖非楚咫尺间的睡脸,倏地想起一句话。

说是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楚郁愿意拥抱的东西少之又少,倒不如顺应本能,闭着眼走路。

前头都黑着,那偶尔一睁眼,保不齐又亮了。

楚郁抬手触了触肖非楚脸上的伤疤,就也闭上眼同他一起睡去。

———End———

回信

1.

半夜脑洞

1.

楚郁家的旧别墅要卖了。

这消息是肖非楚告诉楚郁的,他饶有兴致地叫楚郁这优等生给老宅写一篇“论老楚家的倒掉”,气的楚郁挂了电话。

肖非楚是楚郁的哥哥,楚家的私生子,在楚郁十六岁那年才被认回来,对老宅自然没什么感情。老管家偷偷打电话给楚郁打小报告,说前几天,肖非楚一声不吭把房子挂到了房产中介,在楚家上下惹起一片非议,但肖非楚大权在握,说一不二,别人也只敢私下里嘀咕几句。

旧宅子是楚郁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他在那儿长大成人,他在天台装过天文望远镜,在酒窖摔破过他爷爷珍藏的洋酒。所有童年的记忆,全绕着那个宅子发生。

楚郁冷心冷面的一个人,听见老宅要转卖,心中也要不舍的。

他在实验室里转了半天,定不下心来做事,思来想去,与导师告了半个月假,准备回国看看。

定了机票,收到扣款信息不过五分钟,肖非楚的短信也过来了:优等生要回国啊,恭迎大驾。

楚郁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回身整理起了行李。

2.

肖非楚果然在出口等着,穿着衬衫西裤,高定在他身上也是一副流氓腔调,他挽着袖子,不时看表,见楚郁从出口出来,不耐烦才消散了,露出一脸叫楚郁不喜欢的笑容,走过来揽着楚郁。

来楚家前,肖非楚是个野战兵,他十八岁被送进军营,五年下来,部队也没能把他的痞气磨了去。

楚郁第一次见肖非楚,肖非楚留个寸头,粗眉上挑眼,看上去邪的很,叫楚郁吓了一跳。就这么胶着了会儿,楚郁爷爷发话让他叫哥哥,他便叫了。

哥哥弟弟一做,就是七年。

肖非楚来的第二年,他们搬家了。搬到了一栋更气派、更大的房子里去,家里更加空空荡荡没个人气。

后来他们的爷爷走了,楚郁出国了,物是人非,只有一个肖非楚在的家,也算不得是个真正的家。

回家的路上,肖非楚罕见的话少,也不问楚郁为什么回来,只是车一停下,就睨楚郁几眼,一会儿说楚郁瘦的不像话,一会儿又问楚郁回来待多久。楚郁被他问得很不自在,闭上眼睛假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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